村上春树名人名言
职业这东西应该是爱的行为,而不像是权宜性的婚姻。死不是生的对立,而是它的一部分。唯有一点,我可以怀着相当的自信作出断言:直至重新获得"好!这次跑得很好"的感触,今后我将依然毫不孜孜不倦地参加全程马拉松赛。一切都将一去杳然任何人都无法将其捕获我们便是这样活着。
村上春树名人名言
村上春树名人名言 第1篇
唯有一点,我可以怀着相当的自信作出断言:直至重新获得"好!这次跑得很好"的感触,今后我将依然毫不孜孜不倦地参加全程马拉松赛。
一切都将一去杳然任何人都无法将其捕获我们便是这样活着。
很喜欢这几句话,也很喜欢到处寻找一些美丽的,觉得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人与人可以爱的那么深,实在很美妙。
当然,地球并非为了让人发笑心旷神怡而苦苦地绕着太阳转的。
人生本来就是有无数的岔路口,在没有经历过的时候,谁也无法判断哪些选择一定是到达终点的最优路径。
必须正视过去。不是作为一个容易受伤的天真少年,而是作为一个自立的专业人士。不是看自己愿意看的东西,而是看不得不看的东西。否则你只能背着沉重的包袱度过今后的人生。
你必须做的大约是克服你心中的恐惧和愤怒。引来光明,融化你那颗心的冰冻部分。这才算真正变得顽强。
让·杰克·卢梭有个定义——文明诞生于人类开始建造樊篱之时。堪称独具慧眼之见。的确,大凡文明是囿于樊篱的不自由的产物。当然,澳大利亚大陆的土著民族例外,他们一直把没有樊篱的文明维持到十七世纪。他们是本性上的自由人,能够在自己喜欢的时候去喜欢的地方做喜欢的事情。
希望你能记住我,记住我曾这样存在过。
她独自怀有各种各样的烦恼,无法顺利前行,需要帮助,而且正以折磨自己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心情。
所谓事实就像埋没在沙漠里的城市。有时候时间越久,黄沙埋得越深;还有些时候,随着时间流逝,黄沙被风刮走,城市的轮廓就会越来越清晰。
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
"无非是说要等待。"我解释说,"水到渠成。凡事不可力致,而要因势利导,要尽量以公平的眼光观察事物。这样就会自然而然地找到解决的办法。大家都太忙,太才华横溢,要干的事情太多,较之认真考虑公平性,更感兴趣的还是自己本身。"
假如我生在这颗星球,还是从夏天开始为好。少年时代在夏天的阳光下东跑西颠,思春期和青春期在秋天老老实实度过,而将中年岁月连同严寒一起送走,春天转来时进入老年。
不愿随波逐流,但是一味的逆流而上也许只是徒劳的让自己疲惫。
她所要的并不是我的臂膀,而是某个人的。她所要的也不是我的体温,而是某个人的。我觉着有些愧疚,为什么自己要是自己。
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我以前是这样活过来的,如今也只能这样活下去。
凡事只要去爱,就能在某种程度上爱起来,只要尽可能心情愉快的活下去,就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如愿以偿。
孤独如柔软的泥堆积在那里。穿过水层的隐约光亮,犹如远古记忆的残片白荧荧地洒向四周,深深的水底觅不到生命的迹象。
对于某种人来说,爱情就是从一些很琐碎、无聊之初开始的。甚至不这样就无法开始。
缺乏想象力的狭隘、苛刻、自以为是的命题、空洞的术语、被篡夺的理想、僵化的思想体系——对我来说,真正可怕的是这些东西。
在那个阳台上,似乎还残留与飘荡着她深深的犹豫。
我们许久许久地缄默不语,只是一味地望着海面望着天空望着船口,晚风掠过海面而拂动草丛的时间里,暮色渐渐变成淡淡的夜色,几颗银星开始在船坞上方闪闪眨眼。
然而第一次同她相见,我就莫名其妙地被深深吸引了。那简直就像在光天化日下走路突然被肉眼看不见的闷雷击中一般,没有保留没有条件,没有原因没有交代,没有但是没有如果。
你说这镇子上没有争夺没有怨恨没有欲望,这固然可亲可佩。若有力气,我也想为之鼓掌。可是,没有争夺没有怨恨没有欲望,无非等于说没有相反的东西,那便是快乐、终极幸福和爱情。正因为有绝望有幻灭有哀怨,才有喜悦可言。
我们和死毕竟截然不同。人一死,就是一尊石像。就是说,这里边有个分水岭,一旦越过分水岭一步,就成了零,真真正正的零。等待的只有火化。
这乃是浅薄的可怖的不可一世的哲学,其视野中不存在真正从根本上支撑这个社会的无名众生,缺乏对于人的内心世界、人生意义的省察,缺乏想象力,缺乏怀疑的目光。然而比人由衷地相信自己正确,没有任何东西能撼动他的信念。
所谓的出口就像一座长长的桥,歪歪扭扭,但能通向远方,桥的这一端连接着自己的世界,而桥的另一端则延绵伸向宇宙的终极。
一个面对死亡却毫不恐惧的对手,即便是射杀了他,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的人生是我的,你的人生是你的。只要你清楚自己在寻求什么,那就尽管按自己的意愿去生活。别人怎么说与你无关。
所谓人生,无非是一个不断丧失的过程。很宝贵的东西,会一个接一个,像梳子豁了齿一样,从你手中滑落。取而代之落入你手中的,全是些不值一提的伪劣品。体能,希望,美梦和理想,信念和意义,或你所爱的人,一样接着一样,一人接着一人,从你身旁悄然消逝。
世界上有什么不会失去的东西吗?我相信有,你也最好相信。
蝴蝶是世界上最优美的生灵。她们不知从何而来,静静地寻觅命中注定的那一点东西,随后悄然消逝,不知去向何方。恐怕是去了和这里不同的世界。
不能用语言准确表达的东西,最好完全不说。
孩子们的心很柔弱,可以被扭曲成任何样子,而一旦扭曲变硬,就很难复原。
像听不见的微微的汽笛声。而我爱你,就象那汽笛声一样。
然而,十几岁少男少女的恋爱,恰似身边掠过的清风。他们涉世尚浅,做起事来也毛手毛脚。然而,正因如此,才对凡事都充满着新鲜和感动。
我想,文章这种不完整容器所能容纳的,只能是不完整的记忆和不完整的意念。并且发觉,关于直子的记忆愈是模糊,我才能更深入地理解她。时至今日,我才恍然领悟到直子之所以求我别忘掉她的原因。直子当然知道,知道她在我心目中的记忆迟早要被冲淡。也惟其如此,她才强调说:希望你能记住我,记住我曾这样存在过。
我的人生可以有把玩单调的时间,但没有忍受厌倦的余地。
不管怎样,这是我的肉体,有着极限和倾向,与容颜、才华相同,即便有不尽如人意之处,也无足以取而代之的东西,只能靠它拼命向前。
希望你下辈子不要改名,这样我会好找你一点。有时失去不是忧伤,而是一种美丽。
在某种情况下,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要伤害另一个人。
人和人不存在义务性的见面,想见就见,想见才见。
她是专家,而且是近乎完美的专家。如果胸脯再大一点,也许就能成为无懈可击的专家啦。
无论事态看上去多么悲观,也必定在某处有突破口可寻。倘若周围一团漆黑,那就只能静等眼睛习惯于黑暗。
诚然,有的'运气好些有的运气差些,有的坚强些有些懦弱些,有的有钱有的没钱。但没有一个家伙怀有超平常人的自信,大家一个样,拥有什么的家伙生怕一旦失去,一无所有的家伙担心永远一无所有,大家一个样。
说谎和缄默可以说是如今人类社会里日渐蔓延的两大罪恶。现实上,我们常常说谎,动不动就缄默不语。
月亮比谁都更为久远地,始终遥遥地凝望着地球。恐怕它曾把地球上发生过的一切一切行为都看在眼中。但月亮沉默不语,始终冷冷地牢牢地把沉重的过去深埋心底。那里没有空气,也没有风。真空最适合完好无损地保存记忆。谁都不可能去宽慰月亮的心。
如果不了解而过得去,那再好不过了。
在编造时间里,连自己都信以为真。并且为了使编造的某个谎言不露出破绽,甚至把周围相关的事物统统改头换面。
一旦做了这样的事,往后的日常风景,看上去也许会和平常有点不一样。但是,不要被外表迷惑。现实永远只有一个。
每个人无不显得很幸福,至于他们是真的幸福还是仅仅表面看上去如此,就无从得知了。
家中充溢着又湿又重的沉默,那是并不存在的人们的低语,是活着的人们的喘息。
精神的锐利不可能产生于舒适的环境中。
什么自信之人,那样的人根本不存在,有的不过是能够假装自信的人。
这不大像是我的人生,我好像是在某人准备好的场所按某人设计好的模式生活。我这个人究竟到何处为止是真正的自己,从哪里算起不是自己呢?握方向盘的我的手究竟多大程度上是真正的我的手呢?四周景物究竟多大程度上是真实的景物呢?越是如此想,我越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说谎是非常令人讨厌的勾当。不妨说,说谎与沉默是现代人类社会中流行的两大罪过。实际上我们又经常说谎,也往往沉默不语。然而,倘若我们一年四季都喋喋不休,而且喋喋不休的无不是真实,那么真实的价值势必荡然无存。
但没有一个家伙怀有超乎常人的自信,大家一个样,拥有什么的家伙生怕一旦失去,一无所有的家伙担心永远一无所有,大家一个样。
说不定我体内有个叫记忆安置所的昏暗场所,所有的宝贵记忆统统堆在哪里,化为一摊烂泥。
人生来就是要与自己不断告别的,告别昨天,告别出生的那座城市,甚至告别眼下正在回头的自己。
纵令听其自然,世事的长河也还是要流往其应流的方向,而即便再竭尽人力,该受损伤的人也无由幸免。
渡边和初美的那段相处,以及他多年后回忆起当初,一种迎面而来的夕阳的感觉。初美虽然不是渡边命中的女人,但那应该是一个女人的最高境界。
我们会在无言之中水到渠成地接受对方的一切,而根本不存在什么不安什么迷惘,什么都不存在。
我希望你永远记得我,永远记得我这个人,我曾经在你身边。
一个人的人生归根究底只能是那个人的人生,你不可能代替谁负起责任。
肉体是每个人神殿,不管里面供奉的是什么,都应该好好保持它的强韧,美丽和清洁。
一切都将一去杳然,任何人都无法将其捕获。
某种情况下,命运这东西类似不断改变前进方向的局部沙尘暴。
有的东西不过很久是不可能理解的,有的东西等到理解了又为时已晚。大多时候,我们不是不在尚未清楚认识自己的心的情况下选择行动,因而感到迷惘和困惑。
再也无须前思后想,一切岂非已然过往。
多数情况下,吸引人们注意的,与其说是处于静态时的相貌好坏,不如说是神采灵动时的优雅自然。
是的。影子是同剩下的心一起被埋葬的。你说过心和风差不多,到我想与风相似的恐怕更是我们本身吧?我们什么也不想,一路通过而已。既不年老,又不死去。
得失盈亏这东西,如果不用长远的眼光去看,就搞不明白。
孤独没关系,只要能发自内心的爱一个人,人就会有救,哪怕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
所谓努力,就是主动而有目的的活动。
我要坐在有阳光的地方,像猫舔奶碗那样一字不漏地把报纸上下看遍左右看遍,然后把世人在阳光下开展的各种生之片段吸入体内,滋润每一个细胞。
较之把自由本身搞到手,把自由的象征搞到手恐怕更为幸福。或许世上几乎所有人都不追求什么自由,不过自以为追求罢了。
在我们能够对已经失去的东西予以确认的时候,所确认的不是失去它的日期,而是意识到失去它的日期。
说不定我体内有个叫记忆安顿所的昏暗场所,一切的珍贵记忆通通堆在哪里,化为一摊烂泥。
母叫起来也就是一只小雨蛙那么大的想象力。
我就等于火柴盒边上那种叫磷纸的东西。不过我不介意,我并不讨厌这样的我。我喜欢当一流的火柴盒,胜于当二流的火柴棒。
我下床走到窗外仰望夜空,一时思绪纷纭。思索一去无返的时间,思索流水,思索海潮,思索林木,思索喷泉,思索雨,思索雪,思索岩,思索影。它们都在我心间。
阴影就是邪—恶的存在,与我们人类是积极的存在相仿。我们愈是努力成为善良、优秀而完美的人,阴影就愈加明显地表现出阴暗、邪—恶、破坏性十足的意志。当人试图超越自身的容量变得完美,阴影就下了地狱变成魔鬼。因为在这个自然界里,人打算变得高于自己,与打算变得低于自己,是罪孽深重的事。
对相爱的人那里的一切一切都如云遮雾绕一般迷离。但我可以感觉出那片风景中潜藏着对自己至关重要的什么,而且我清楚:她也在看同样的风景。
人的一生应该走进荒野,体验一次健康又不无难耐的绝对孤独。从而发现只能依赖绝对孤单一人的自己,进而知晓自身潜在的真实能量。
历史书告诉我们,我们从前和今天基本相同这个事实。在服装和生活方式上虽然有所不同,我们的思想和行为却没有太大变化。人这个东西说到底,不过是遗传因子的载体,是它们的通道。它们就像把累倒的马一匹又一匹地丢弃一样,把我们一代又一代地换着骑下来。而且遗传因子从不思考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无论我们幸福还是不幸,它们都毫不关心。
有期望才有失望。
其实她是个非常温柔的女孩,只是那时我将那种温柔视为理所当然的东西,丝毫未加珍惜。
村上春树名人名言 第2篇
职业这东西应该是爱的行为,而不像是权宜性的婚姻。
死不是生的对立,而是它的一部分。
你必须做的大约是克服你心中的恐惧和愤怒。引来光明,融化你那颗心的冰冻部分。这才算真正变得顽强。
文章这种不完整的容器所能容纳的,只能是不完整的记忆和不完整的意念。
百年之后,置身此处的'人们应该从地上荡然无存,化为尘埃化为灰烬。如此一想,我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心情。这里所有的人或物都显得虚无缥缈,仿佛即将被风吹散消失。我伸开自己双手定定地细看。我到底为了什么如此东奔西窜呢?何苦这么苦苦挣扎求生呢?
希望你可以记住我,记住我这样活过,这样在你身边呆过。
一切都将一去杳然,任何人都无法将其捕获。
慢慢走路,多多喝水。
在大悲与大喜之间,在欢笑与流泪之后,我体味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和幸福。生活以从未有过的幸福和美丽诱惑着我深入其中。
同情自己是卑劣懦夫干的勾当。
至于我是何以抛弃原来世界而不得不来到这世界尽头的,我却无论如何也无从记起,记不起其过程、意义和目的。是某种东西、某种力量是某种岂有此理的强大力量将我送到这里来的!因而我才失去身影和记忆,并正将失去心。
那一刻,他终于接受了这一切。多崎作灵魂最底层的部分理解了。不单单是人心和人心之间协调的系在了一起,而是通过伤口和伤口更紧密的连接在了一起。是用伤痛和伤痛、脆弱和脆弱维系着的。不是缺失了悲痛尖叫的平静,不是无需血淌地面的宽恕,不是不必经历痛苦丧失的接纳。那是真正的协调之下所根植的东西。
世界是隐喻。
如果你掉进了黑暗里,你能做的,不过是静心等待,直到你的双眼适应黑暗。
口袋里的钱,总不能像树林里的蘑菇那样自然繁殖。
那当然,人也许是会变的。还有,不管我们看起来多么亲密,好像推心置腹无话不谈,但也许并不了解彼此真正重要的事情。
心与心之间不是只能通过和谐结合在一起,通过伤痛反而能更深地交融。疼痛与疼痛,脆弱与脆弱,让彼此的心相连。每一份宁静之中,总隐没着悲痛的呼号;每一份宽恕背后,总有鲜血洒落大地;每一次接纳,也总要经历沉痛的失去。这才是真正的和谐深处存在的东西。
持之以恒,不乱节奏,对于长期作业实在至为重要。一旦节奏得以设定,其余的问题便可以迎刃而解。然而要让惯性的轮子以一定的速度准确无误地旋转起来,对待持之以恒,何等小心翼翼亦不为过。
为什么人们都必须孤独到如此地步呢?我思忖着,为什么非如此孤独不可呢?这个世界上生息的芸芸众生无不在他人身上寻求什么,结果我们却又如此孤立无助,这是为什么?这颗行星莫非是以人们的寂寥为养料来维持其运转的不成?
直言不讳是极为困难的事。甚至是越想直言不讳,直率的语言越是遁入黑暗的深处。在这个意义上,距离就是理解,就是温情,就是关心。
或许我不该仰望天空,应当将视线投去我的内部。我试着看向自己的内部,就如同窥视深深的井底。
那种东西,有一半是说谎。道路公团只播对自己方便的情报。现在真的发生什么事情,只能靠自己的眼睛看,自己的头脑判断。
她总是觉得自己的心位于远离人们喧嚣声的地方。
普通人啊。生在普通家庭,长在普通家庭,一张普通的脸,普通的成绩,想普通的事情。
不能把疲劳装在心里,身体或许对疲劳奈何不得,但要使心解脱出来。
至于我是何以抛弃原来世界而不得不来到这世界尽头的,我却无论如何也无从记起,记不起其意义和目的。是某种某种力量——是某种岂有此理的强大力量将我送到这里来的!因而我才失去身影和记忆,并正将失去心。
顶峰——这东西之于我根本不曾有过。回首望去,甚至觉得人生都无从提起。起伏自是有一点,匆匆爬上,草草跑下。如此而已,一无所成,一无所获,一无所有,既未爱过别人,又未被人爱过。道路平坦之至,场景单调之极。仿佛在电子游戏机屏幕上往来彷徨,犹如大力士那样不断张大嘴巴吃掉迷途中的虚线。途中漫无目的,惟死确凿无疑,迟早罢了。
有些东西,不是说全然不曾有过,只是活着活着那东西就用不上了,所以忘了。
但我那时还不懂,不懂自己可能迟早要伤害一个人,给她以无法愈合的重创。
挣钱重要,工作也重要,但一心仰望星星和为吉他曲发狂那一时期在人生中极为短暂,十分难得可贵。
世上存在着不能流泪的悲哀,这种悲哀无法向人解释,即使解释人家也不会理解。它永远一成不变,如无风夜晚的雪花静静沉积在心底。
望你可以记住我,记住我这样活过,这样在你身边呆过。
我记得的只是没有任何人能在那个秋雨飘零的黄昏紧紧拥抱自己。对我来说,那简直就像是世界的尽头。在又黑暗又孤寂难过渴望别人拥抱的时候,周围却没有人拥抱自己。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
没有争夺、怨恨、欲望,等于说没有相反的东西,那便是快乐、幸福和爱情。正因为有绝望有幻灭有哀怨,才有喜悦可言。
那里的一切一切都如云遮雾绕一般迷离。但我可以感觉出那片风景中潜藏着对自己至关重要的什么,而且我清楚:她也在看同样的风景。
而古希腊人便是这样:奴隶们耕种、烧饭、划船,而市民们则在地中海的阳光下陶醉于吟诗作赋,埋头于数学解析。所谓艺术便是这么一种玩艺。
较之把自由本身搞到手,把自由的象征搞到手恐怕更为幸福。或许世上几乎所有人都不追求什么自由,不过自以为追求罢了。
年龄一大,相信的东西就越来越少。
我在自己周围筑起高墙,没有哪个人能够入内,也尽量不放自己出去。
或许我的心包有一层硬壳,能破壳而入的东西是极其有限的。所以我才不能对人一往情深。
村上春树名人名言 第3篇
人生就像复杂的乐谱,写满了十六分音符和三十二分音符,以及许多奇妙的符号、意义不明的批注。很难正确地解读。即使解读出来,将它转换成正确的乐音,也未必能正确理解和评价当中寄托的意义。
我渐渐能意会到,深刻并不等于接近事实。
声音有气无力,目光毫无生机,犹如为节约动力而停止自转的行星。
活法林林总总,死法种种样样,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剩下来的唯独沙漠,真正活着的只有沙漠。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来了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对你这么说道:"你好,小姐,和我一起打滚玩好么?"
凡事只要去爱,就能在某种程度上爱起来,只要尽可能心情愉快的活下去,就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如愿以偿。
我们为什么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
灯塔敦实实黑乎乎的,形状恰似整个倒扣的钟,又像沉思男人的背影。当西阳西下、迷离的夕晖中有黛蓝色融进时,钟抓手那里便放出橙色的光,开始缓缓旋转。灯塔总是捕捉暮色变化中那恰到好处的临界点。无论是绚丽的晚霞,还是沉沉的雾雨,灯塔捕捉的瞬间总是相同的——光与暗开始交错而暗却将超过光的那一瞬间。
反正机器也会心情愉快,或烦躁不安。理论上我无法解释,就经验来说是这样,毫无疑问。和人不同,对机器的感情是固定在同一场合的。而对人的感情则根据对方的反应而经常发生微妙的变化。时而动摇,时而困惑,时而膨胀,时而消失,时而失望,时而不悦。很多场合很难从理论上加以控制。
因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到任何地方,所以到这地步,只好彼此觉悟。
速度与距离姑且不问,我先做到坚持每天跑步,尽量不间断。
不能把疲劳装在心里,身体或许对疲劳奈何不得,但要使心解脱出来。
当然,地球并非为了让人发笑心旷神怡而苦苦地绕着太阳转的。
我只做自己想吃的东西,自己受用。什么乌鸦之类,让它们相互争斗着死去好了。
迷失的人在这里迷失,相逢的人在这里相逢。
害怕远离故土,远离气味相投的朋友。抛舍不下这份舒适惬意的温暖,就像寒冬的早晨不敢钻出热乎乎的被窝一样。
这是初秋一个天朗气清的午后——同恰好一年前我去京都探望直子时一模一样。云如枯骨,细细白白,长空寥廓,似无任何遮拦。又是一个秋天,我想。风的气息,光的色调,草丛中点缀的小花,一个音节留下的回响,无不告知我秋天的到来。四季更迭,我与死者之间的距离亦随之渐渐拉开。木月照旧十七,直子依然二十一,永远地。
直言不讳是极为困难的事。甚至是越想直言不讳,直率的语言越是遁入黑暗的深处。在这个意义上,距离就是理解,就是温情,就是关心。
直子对渡边君说,我对你是有欠公正的。什么是美好的以及如何获得幸福之类,对我毋宁说是个十分繁琐而错综复杂的命题,这使我因而转求其他标准,诸如公正,正直,普遍性等。
"每个人无不显得很幸福。至于他们是真的幸福还是仅仅表面看上去如此,就无从得知了。但无论如何,在九月间这个令人心神荡漾的下午,每个人看来都自得其乐,而我则因此而感到了平时所没有感到过的孤寂,觉得惟独我自己与这光景格格不入。
哪里有人喜欢孤独,只不过更不喜欢失望。
如果一味地只是遭受攻击不反抗,我们就只能止步不前。慢性的无力感是会腐蚀人的。
他手拉就不了生的就生缆,在秋日幽幽的昏暗中往来彷徨。他穿过草地,跨过河流,推开若干扇门。但就不了生的就生缆不可能将他带往任何地方。他像被撤掉翅膀的冬蝇,又如面临大海的河流,有气无力,孤孤单单,感觉上似乎哪里有恶风吹来,将原来包围他的温情脉脉的空气一股脑儿吹去了地球背后。
所谓人生便是这么个东西,一如植物的种子被不期而遇的风吹走,我们都在偶然的大地上彷徨。
我所做的只是在自己炮制的惬意的空虚和怀旧的静默中不断奔跑,这是一件很美妙的事,不管别人怎么说。
活着就意味必须要做点什么,请好好努力。
孤独一个人也没关系,只要能发自内心地爱着一个人,人生就会有救。哪怕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
我追求的是一种单纯的爱情,一种完美的真情。比方说,现在我跟你说我想吃草莓蛋糕,你就丢下一切,跑去为我买!然后喘着气回来对我说:"阿绿!你看!草莓蛋糕!放到我面前。但是我会说:"哼!子安在我不想吃啦!然后就把蛋糕从窗子丢出去。我要的爱情是这样的。"
所有信息归于零,场所撤回,意义解体,世界远离,剩下来的唯独麻木的沉默。
我认为,人与年龄相称,自然地活着就好,根本不必装年轻,但同时也没必要勉为其难,硬把自己弄成大叔大婶。关于年龄,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尽量不去想。平时忘记它就可以。万不得已时,只要私下里在脑袋尖上回想一下就够了。
这是真正的现实吗?会这样问自己。然而如果这不是现实,又要到什么地方去寻找现实呢?她也不知道。所以只能暂且认定这个就是唯一的现实了。而且只能尽全力去设法克服这个现实。
做工作最好认认踏踏实实。工作不踏实,人难免想入非非。
我们做的事情是正确的。
写小说乃是不健康的营生这一主张,我基本表示赞同。当我们打算写小说,打算用文字去展现一个故事时,藏身于人性中的毒素一般的东西,便不容分说地渗出来,浮现于表面。作家或多或少都须与这毒素正面交锋,分明知道危险,却仍得手法巧妙地处理。倘若没有这毒素介于其中,就不能真正实践创造行为。我为下面这个比喻的奇拔预先表示歉意:这,或许同河豚身上有毒的'部位最为鲜美甚是相似。怎么想,写作恐怕都不能说是"健康的营生"。
当你是个陌生人时,别人也会陌生。
人心这玩意儿,我想怕是深井那样的东西。谁都不清楚井底有什么,只能根据时而浮上来的东西的形状想象。
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人的一生应该走进荒野,体验一次健康又不无难耐的绝对孤独。从而发现只能依赖绝对孤单一人的自己,进而知晓自身潜在的真实能量。
我们写作的理由,归根结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个人灵魂的尊严浮现出来,将光线投在上面,敲响警钟,以免我们的灵魂被体制纠缠和损贬。
我们会在无言之中水到渠成地接受对方的一切,而根本不存在什么不安什么迷惘,什么都不存在。
死不是生的对级,而是潜存在我们的生之中。
越是不思考的人,越不愿倾听别人说话。
我们的心不是石头,石头也迟早会粉身碎骨,面目全非,但心不会崩毁。对于那种无形的东西,无论善还是恶,我们完全可以互相传达。
所谓世界,就定位于"充满悲惨"和"缺少欢乐"之间,由无数形状不同的小世界聚集而成。
所谓努力,指的是主动而有目的的活动。
所谓独创,不是别的,就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模仿。
时代不同,空气不同,人的想法也随之不同。"——村上春树《再袭面包店》
在这个世界上,赢了就是正义。
幸福只有一种,不幸千差万别。正如托尔斯泰所指出的,幸福是寓言,不幸是故事。
那东西有一半是假话。道路公团只播放对他们有利的消息。
孩子们的心很柔弱,可以被扭曲成任何样子,而一旦扭曲变硬,就很难复原。
死不是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凡事只要去爱,就能在某种程度上爱起来,只要尽可能心情愉快的活下去,就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如愿以偿。
不管全世界所有人怎么说,我都认为自己的感受才是正确的。无论别人怎么看,我绝不打乱自己的节奏。喜欢的事自然可以坚持,不喜欢怎么也长久不了。
我们活着,同时在孕育死亡。
纵使那样,也就是说纵使你的选择和努力注定徒劳无益,你也仍然绝对是你,不是你以外的什么。你正在作为自己而向前迈进,毫无疑问,不必担心……即使不遇上我,你也一定能化险为夷。为什么我不明白,但总有这个感觉。你这个人身上有叫人这么想的地方。
在漩涡深处你会考虑各种各样的事,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同死亡交朋友,同它推心置腹。
政府部门,大家都是靠着把事情搞得比实际需要复杂来领工资。
我在此地,同时又不在此地。我同时处于两个场所。尽管违反爱因斯坦的定理,但也没办法。这就是杀人者的禅。
世上果然有多种多样的希望,人生目标也各所不同。
那是个彤云天色暗淡的冬日午后,太阳光仿佛在勉强穿过沉沉低垂的云层时被削成了粉末。目力所及,一切都那么呆板迟钝,没有生机。
在寒冷的日子,我可能思考一下寒冷;在炎热的日子,则思考一下炎热;悲哀的时候,思考一下悲哀;快乐的时候,则思考一下快乐。如同前面写过的,还会毫无由来地浮想往事。有时候,只是偶尔有之,也有关于小说的小小灵感附上脑际。尽管如此,我几乎从不曾思考正儿八经的事情。
我希望的,是某一天在某一个地方偶然遇到她。比如说在路上迎面相遇,或偶然坐在同一辆巴士上。
闭了眼睛情况也丝毫不会好转,不是说闭起眼什么就会消失,恰恰相反,睁开眼时事情会变得更糟。闭眼是怯懦的表现,把眼睛从现实移开是胆小鬼的行为。即使在你闭眼捂耳之时,时间也照样挺进,喀,喀,喀。
所谓纯粹的现在,即吞噬未来的、过去的、难以把握的过程。据实而言,所有知觉均已成为记忆。
然而,此时此刻我脑海中首先浮现出来的,却仍是那片草地的风光:草的芬芳、风的清爽、山的曲线、犬的吠声……接踵闯入脑海,而且那般清晰,清晰的只消一伸手便可触及。但那风景中却空无人影。谁都没有。直子没有。我也没有。我们到底消失在什么地方了呢?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看上去那般可贵的东西,她和当时的我以及我的世界,都遁往何处去了呢?哦,对了,就连直子的脸,遽然间也无从想起。我所把握的,不过是空不见人的背景而已。
所谓独创,不是别的,就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模仿。
记忆力出类拔萃。他的人生几乎全部由务实性细部构成。
我想,文章这种不完整容器所能容纳的,只能是不完整的记忆和不完整的意念。并且发觉,关于直子的记忆愈是模糊,我才能更深入地理解她。时至今日,我才恍然领悟到直子之所以求我别忘掉她的原因。直子当然知道,知道她在我心目中的记忆迟早要被冲淡。也惟其如此,她才强调说:希望你能记住我,记住我曾这样存在过。
无论看上去多么平稳的人生,肯定都会有巨大的虚脱期。也许能说成,为发疯而准备的时期。人类大概需要这种类似间歇性的东西。
慷慨付出的,便是经常得到的。
缺乏想象力的狭隘、苛刻、自以为是的命题、空洞的术语、被篡夺的理想、僵化的思想体系——对我来说,真正可怕的是这些东西。
信念同实证没有关系。
站在大多数人一方,就不用思考烦人的事了。如果在少数人一方,就得整天思考让人烦心的事。
我渐渐能意会到,深刻并不等于接近事实。
千万别因为懦弱和无聊的自尊失去心爱的人。
孤单时,仍要守护你心中的思念。
刚刚好,看见你幸福的样子,于是幸福着你的幸福。
每一次,当他伤害我时,我会用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来原谅他,然而,再美好的回忆也有用完的一天,到了最后只剩下回忆的残骸,一切都变成了折磨,也许我的确是从来不认识他。
我想她并非胆小,只是性格上难以忍受自己陷入难堪。
哪有人真会喜欢孤独,只是我们不想失望。
那里面没有出口。甚至没有找到出口的可能性。你彻底迷失在时间的迷宫中,而最大的问题,在于你根本没有想从中脱身的愿望。对吧?
世事的长河也还是要流往其应流的方向,而即使再竭尽全力,该受伤的人也无由幸免,所谓人生便是如此。
我曾经把所有的可能性掌握在自己手中,但等明白过来时却已两手空空。
我现在哪里?我在哪里也不是的场所正中央不断地呼喊绿子。
一切都将一去杳然任何人都无法将其捕获我们便是这样活着。
我们是在时间之中彷惶,从宇宙诞生直到死亡的时间里。所以我们无所谓生也无所谓死。只是风。
你要记得那些大雨中为你撑伞的人,帮你挡住外来之物的人,黑暗中默默抱紧你的人,是这些人组成了你生命中一点一滴的温暖。
超级马拉松带给我的种种东西之中,意义最重要的,却不在肉体上,而是在精神上。它带给我的,是某种精神上的虚脱之感。等我觉察到时,一种似乎称为"跑者蓝调"的东西,仿佛薄膜一般将我缠裹起来。就感触来说它并不是蓝色的,近乎白浊色。跑完了超级马拉松,我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对跑步持有自然的热情了。
我们大家都在持续失去种种宝贵的东西,宝贵的机会和可能性,无法挽回的感情,这是生存的一个意义。
村上春树名人名言 第4篇
得失盈亏这东西,如果不用长远的眼光去看,就搞不明白。
四月一个晴朗的早晨,我在原宿后街同一个百分之百的女孩擦肩而过。女孩算不得怎么漂亮,衣着也不出众,脑后的头发执著地带有睡觉挤压的痕迹。年龄也恐怕快三十了。严格说来,恐怕难以称之为女孩。然而,相距五十米开外我便一眼看出:对我来说,她是个百分之百的女孩。从看见她的身姿的那一瞬间,我的胸口便如发生地鸣一般地震颤,口中如沙漠一般干得沙沙作响。
过去与现在已一目了然,而未来则是"或许"。然而当我们回头看自己走过来的暗路时,所看到的仍似乎只是依稀莫辨的"或许"。我们所能明确认知的仅仅是现在的这一瞬间,而这也只是与我们擦肩而过。
权当自己是块海绵,至于保存什么抛弃什么,日后在定不迟。
心与心之间不是只能通过和谐结合在一起,通过伤痛反而能更深地交融。疼痛与疼痛,脆弱与脆弱,让彼此的心相连。每一份宁静之中,总隐没着悲痛的呼号;每一份宽恕背后,总有鲜血洒落大地;每一次接纳,也总要经历沉痛的失去。这才是真正的和谐深处存在的东西。
不是我们选择命运,而是命运选择我们。
迟早要得到的东西并没有太多意义,必失之物的荣光并非真正的荣光。
人的生命虽然本质上是孤独的东西,却不是孤立的存在。它总是在某个地方与别的生命相连。
看海看久了想见人,见人见多了想看海。
我这人,无论对什么,都务必形诸文字,否则就无法弄得水落石出。
我总是一边盯着飘浮在这静谧的空间里闪闪发光的光粒子,一边努力试着探索自己。我究竟在追求些什么?而人们究竟希望我给他们什么?但我始终找不到一个像样的答案。我对着飘浮在空中的光粒子伸出手去,却什么也碰不到。
世上有可以挽回的和不可挽回的事,而时间经过就是一种不可挽回的事。
没有人喜欢孤独,只是不愿失望。
那时,我们坚定地相信某种东西,拥有能坚定地相信某种东西的自我。这样的信念绝不会毫无意义地烟消云散。
每天差不多都是相同的重复。昨天和前天颠倒顺序,也没有任何不便。我不时想,这叫什么人生啊!但也没有因此感觉光阴虚度。我仅仅是感到惊讶,惊讶于昨天与前天毫无区别,惊讶于自己被编排入这样的人生,惊讶于自己留下的足迹甚至还未及认清,就在转瞬间被风吹走,变得无影无踪。
能强烈吸引我的,不是可以量化、可以一般化的外在美,而是潜在的某种绝对的什么。
歧视是怎样一个东西,不实际遭受过是理解不了的。
幸福只有一种,不幸千差万别。正如托尔斯泰所指出的,幸福是寓言,不幸是故事。
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一个人完全理解另外一个人果真是可能的嘛?也就是说,为了解某某人而旷日持久地连续付出实实在在的努力,其结果能使我们在何种程度上触及对方的本质呢?我们对我们深以为充分了解的对象,难道真的知道其关键事情吗?
当我跑到七十五公里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倏地脱落了。除了"脱落"一词,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好的表达。简直就像穿透了石壁一般,身体一下子钻了过去,来到了另一面。究竟是几时穿过去的,我回想不出具体的时间。回过神来,我已经移到了对面,便稀里糊涂地接纳了这一现实:"啊哈,这就算钻过来了。"对其理论、经过、情理都莫名其妙,只知道自己"钻过来了"。
我觉得,即使能够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恐怕也还是走回老路。因为那便是我自身。我除了成为我自身别无选择。哪怕有更多的人弃我而去,或我弃更多的人而去,哪怕五彩缤纷的感情,出类拔萃的素质和对未来的企盼受到限制以至消失,我也只能成为我自身,还有别的可能吗?
她像阵雨一样倏忽而至,遽然无踪,留下的惟有记忆而已。
人生来便注定会失去一切,消失,完全的消失于虚无,从入口进来,从出口出去。这个过程如果是漫长的,谁又不渴望温暖的度过呢?
必失之物的荣光并非真正的荣光。
我们许久许久地缄默不语,只是一味地望着海面望着天空望着船口,晚风掠过海面而拂动草丛的时间里,暮色渐渐变成淡淡的夜色,几颗银星开始在船坞上方闪闪眨眼。
母叫起来也就是一只小雨蛙那么大的想象力。
但你很快就会领悟。在这个世界上,不单调的东西让人很快厌倦,不让人厌倦的大多是单调的东西。向来如此。
同情自己是卑劣的人做的事。
世界上的大多数人,并不渴望能正视的真理,绝大多数情况下,真理伴随着剧烈的痛苦,而几乎所有人都不渴求伴随着痛苦的真理,人们学要那种美丽而愉快的故事。多少能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存在有重大意义。正因为如此,宗教才能成立
村上春树名人名言 第5篇
不过,我得花上一段时间才能如此这般地忆起直子的脸。而且,随着岁月的消逝,时间花得愈来愈长,尽管很叫人感到悲哀,但却是千真万确。
这不大像是我的人生,我好像是在某人准备好的场所按某人设计好的模式生活。我这个人究竟到何处为止是真正的自己,从哪里算起不是自己呢?握方向盘的我的手究竟多大程度上是真正的我的手呢?四周景物究竟多大程度上是真实的景物呢?越是如此想,我越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当然,人也许是会变的。还有,不管我们看起来多么亲密,好像推心置腹无话不谈,但也许并不了解彼此真正重要的事情。
哪有人真会喜欢孤独,只是我们不想失望。
不要同情自己,同情自己是懦夫的行为。
反正机器也会心情愉快,或烦躁不安。理论上我无法解释,就经验来说是这样,毫无疑问。和人不同,对机器的感情是固定在同一场合的。而对人的感情则根据对方的反应而经常发生微妙的变化。时而动摇,时而困惑,时而膨胀,时而消失,时而失望,时而不悦。很多场合很难从理论上加以控制。
写文章对他来说,就如同呼吸一样。
"心这东西你也琢磨不透?""有的时候,"我说,"有的东西不过很久是不可能理解的,有的东西等到理解了又为时已晚。大多时候,我们不得不在尚未清楚认识自己的心的情况下选择行动,因而感到迷惘和困惑。"
死不是生的对立,而是它的一部分。
如果有人问:幸福吗?我只能回答:或许。因为所谓理想到头来就是这么回事。
世上存在着不能流泪的悲哀,这种悲哀无法向人解释,即使解释人家也不会理解。它永远一成不变,如无风夜晚的雪花静静沉积在心底。
我们所穿行的井是沿着时间的扭曲开凿出来的,也就是说,我们是在时间之中彷徨,从宇宙诞生直到死亡的时间里。所以我们无所谓生也无所谓死,只是风。在随风一样逝去的岁月里,谁也无法将其捕获,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积极快乐的活着!岁月静好,且听风吟。
归根结底,或许自己是把很多我无聊的东西搞到了手,却一再错过了人生中最贵重的东西,他经常这样想道,于是自己的心每每沉入缺少光明和温暖的场所。
我相信所谓的命运不过是一个人的生理,心理,情感,性格等等因素所造成的一个人行动的最终结果。我也始终相信这些因素都是人为可以改变的。
准确地说,我并不爱她,她当然也不爱我。但爱与不爱对方对那时的我不是重要问题。
缺乏想象力的狭隘、苛刻、自以为是的命题、空洞的术语、被篡夺的理想、僵化的思想体系——对我来说,真正可怕的是这些东西。
每天差不多都是相同的重复。昨天和前天颠倒顺序,也没有任何不便。我不时想,这叫什么人生啊!但也没有因此感觉光阴虚度。我仅仅是感到惊讶,惊讶于昨天与前天毫无区别,惊讶于自己被编排入这样的人生,惊讶于自己留下的足迹甚至还未及认清,就在转瞬间被风吹走,变得无影无踪。
失去心爱之人的悲伤是无法治愈的,无论怎样的哲理,无论怎样的真诚,无论怎样的坚韧成柔情,都无法治愈那种悲哀,我只能在悲伤中彻底悲伤,并从中领悟到什么可领悟的东西,在下一次的悲伤到来的时候,却没有发挥任何作用。
我们的人生并不能单纯地划分成明亮或黑暗。在那之间有所谓阴影的中间地带。能够认识那阴影的层次,并去理解它,才是健全的知性。能获得健全的知识,是需要花费相当的时间和努力的。
我喜欢我的懦弱,苦楚和尴尬也喜欢。喜欢夏天的光照,风的气味,蝉的鸣叫,喜欢这些,喜欢得不得了。
没有人喜欢孤独。只是不想勉强交朋友。要真那么做的话,恐怕只会失望而已。
我们都是失落的灵魂,没有一种拯救是纯洁完善的,重要的是,我们上路了。
世上有可以挽回的和不可挽回的事,而时间经过就是一种不可挽回的事。
也罢,写文章也罢,我都不感到无聊。和与人一起做事相比,我更喜欢一个人默不作声地读书或全神贯注地听音乐。只需一个人做的事情,我可以想出许多来。
如长空缓缓流动的云,月从窗外逝去了。
然而无论可等意志坚强的人,何等争强好胜的人,不喜欢的事情终究做不到持之以恒;做到了,也对身体不利。
在这个自然界里,人打算变得高于自己,与打算变得低于自己一样,是罪孽深重的事。
我不是人,我是一架机器,我没有感觉,我只会前进!
因为世间大多数人并不相信真实,而是主动去相信自己希望是真实的东西。这样的人两只眼睛哪怕睁得再大,实际上也什么都看不见。
我的人生是我的,你的人生是你的。只要你清楚自己在寻求什么,那就尽管按自己的意愿去生活。别人怎么说与你无关。
我们要努力认识的对象和实际认识的对象之间,总是横陈着一道深渊,无论用怎样长的尺都无法完全测出其深度。
如果你志在追求艺术追求文学,读读希腊人写的东西会大有好处。因为要诞生真正的艺术,奴隶制度是必不可少的。而古希腊人便是这样:奴隶们耕种烧饭划船,而市民们则在地中海的阳光下沉醉于吟诗作赋,埋头于数学解析。所谓艺术便是这么一种玩意儿。
即使人生再重复一次,你也必定是做同样的事情,这就是所谓倾向。而且倾向这种东西,一旦超过某一阶段,便再也无法挽回,为时已晚。
有一天半夜里,我忽然醒来……四周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见,连时钟的针刻着时间的声音也听不见……即使我就这样从世界上消失了,也没有谁会发觉吧?就像被装在大铁箱里沉入海底的心情。因为气压,我觉得心脏痛……不过这个时候,我听到远远的地方传来的汽笛声……我在黑暗里静静地聆听着……然后,我的心脏不痛了,时钟的针开始移动,铁箱子慢慢浮上海面。这都是缘于那小小的汽笛声的关系,由于那又像听见又像听不见的微微的汽笛声。而我爱你,就像那汽笛声一样。
曾有过人人都试图冷静地生活的年代。
如果我不再爱你了,我一定就不爱你了,我会去爱上别人。世界上有什么不会失去的东西吗?我相信有,你最好也相信。
我总是一边盯着飘浮在这静谧的空间里闪闪发光的光粒子,一边努力试着探索自己。我究竟在追求些什么?而人们究竟希望我给他们什么?但我始终找不到一个像样的答案。我对着飘浮在空中的光粒子伸出手去,却什么也碰不到。
一天跑一小时,来确保只属于自己的沉默时间,对我的精神健康来说,成了具有重要意义的功课。至少在跑步时不需要和任何人交谈,不必听任何人说话,只需眺望周围的风光,凝视自己,这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宝贵时刻。
摘下耳机,可以听到沉默。沉默是可以用耳朵听到的,这我知道。
我们之所以都在毁灭都在丧失,是因为世界本身就是建立在毁灭与丧失之上的,我们的存在不过是其原理的剪理而已。
有时候,昨天的事恍若去年的,而去年的事恍若昨天的。
因为那是你的人生,应该由你自己做决定,我要说的,只是希望你不要用不自然的方式磨损自己。那样最得不偿失。
一个人的人生归根究底只能是那个人的人生,你不可能代替谁负起责任。
不是我们选择命运,而是命运选择我们。
如果拥有令人吃惊的了不起的想法的是你一个人,那么在深重的黑暗中往来彷徨的也必定是你一个人。
当然,地球并非为了让人发笑心旷神怡而苦苦地绕着太阳转的。
凡事只要去爱,就能在某种程度上爱起来,只要尽可能心情愉快的活下去,就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如愿以偿。
最喜欢的是描写与唯一朋友的永泽和女朋友分手后,渡边和初美的那段相处,以及他多年后回忆起当初,一种迎面而来的夕阳的感觉。初美虽然不是渡边命中的女人,但那应该是一个女人的最高境界。
在大悲与大喜之间,在欢笑与流泪之后,我体味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和幸福。生活以从未有过的幸福和美丽诱惑着我深入其中。
不用太纠结于当下,也不用太忧虑将来,当你阅历过一些事情的时分,眼前的景色曾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声音有气无力,目光毫无生机,犹如为节约动力而停止自转的行星。
我希望的,是某一天在某一个地方偶然遇到她。比如说在路上迎面相遇,或偶然坐在同一辆巴士上。
是的,这四年时间里,我一直在为甩掉那冷冰冰、暗幽幽的阴影而竭尽全力。
为什么人们都必须孤独到如此地步呢?我思忖着,为什么非如此孤独不可呢?这个世界上生息的芸芸众生无不在他人身上寻求什么,结果我们却又如此孤立无助,这是为什么?这颗行星莫非是以人们的寂寥为养料来维持其运转的不成?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从来不曾走过,但它一直在那儿,总会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我"的人生只剩二十四个小时。"阳光从前车窗射入,把我包拢起来。闭上眼睛,感觉得出那光线在暖暖地抚摸我的眼睑。太阳光沿着漫长的道路抵达这颗小小的行星,用其一端温暖我的眼睑——想到这点,我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宇宙运行规律并未忽略我微不足道的眼睑。
那一刻,他终于接受了这一切。多崎作灵魂最底层的部分理解了。不单单是人心和人心之间协调的系在了一起,而是通过伤口和伤口更紧密的连接在了一起。是用伤痛和伤痛、脆弱和脆弱维系着的。不是缺失了悲痛尖叫的平静,不是无需血淌地面的宽恕,不是不必经历痛苦丧失的接纳。那是真正的协调之下所根植的东西。
人的灵魂是由理性、意志和情欲构成的。
世界一天变一个样儿,在我不知道的时间里。
当回忆被风干,时间让人慢慢遗忘掉一个人,或许十年,或许更久,爱过,痛过,回忆过,人生啊。
世上果然有多种多样的希望,人生目标也各所不同。
所有人类的错误无非是无耐心,是过于匆忙地将按部就班的程序打乱,是用似是而非的事物圈起来。
不是我疯了,就是世界疯了。我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疯了。瓶口和瓶盖尺寸不符。也许该怪瓶子,也许该怪盖子。但不管怎样,尺寸不符的事实不容动摇。
只有死去的人永远都是十七岁。
不要去考虑多余的事,牛河想。加厚皮肤,坚固心的墙壁,规则周正的重复每一天每一天就好。我只不过是机械罢了。能干又忍耐力强的无感觉机械。从一边的口吸进新的时间,置换成旧的时间再从另一个口吐出去。存在,就是自身作为机械存在的理由。必须再一次回归到——那纯粹的运转——不知何时终将迎来结束的永久运动。他坚定起意志,封上了心的盖子,将深绘理的印象从脑海里驱逐出去。少女尖锐视线残留下的痛已然稀薄,现在化作了不时的迟钝的疼痛。那样就好,牛河想,那样就好,比什么都强,我是有着复杂背景的单纯系统。
那里的一切一切都如云遮雾绕一般迷离。但我可以感觉出那片风景中潜藏着对自己至关重要的什么,而且我清楚:她也在看同样的风景。
说谎与沉默是现代人类社会中流行的两大罪过。实际上我们又经常说谎,也往往沉默不语。
历史书告诉我们从前和今天基本相同这个事实。人这个东西说到底,不过是遗传因子的载体,是它们的通道。它们就像把累倒的马一匹又一匹地丢弃一样,把我们一代又一代地换着骑。遗传因子从不思考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或者我们幸福还是不幸。我们不过是一种手段。它们只思考一点:什么东西效率最高。
有时候,昨天的事恍若去年的,而去年的事恍若昨天的。严重的时候,居然觉得明天的事仿佛昨天的。
因为气压,我觉得心脏痛……不过这个时候,我听到远远的地方传来的汽笛声……我在黑暗里静静地聆听着……然后,我的心脏不痛了,时钟的针开始移动,铁箱子慢慢浮上海面。这都是缘于那小小的汽笛声的关系,由于那又像听见又像听不见的微微的汽笛声。而我爱你,就像那汽笛声一样。
村上春树名人名言 第6篇
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纵令听其自然,世事的长河也还是要流往其应流的方向,而即便再竭尽人力,该受损伤的人也无由幸免。
看海看久了想见人,见人见多了想看海。
摘下耳机,可以听到沉默。沉默是可以用耳朵听到的,这我知道。
失去心爱之人的悲伤是无法治愈的,无论怎样的哲理,无论怎样的真诚,无论怎样的坚韧成柔情,都无法治愈那种悲哀,我只能在悲伤中彻底悲伤,并从中领悟到什么可领悟的东西,在下一次的悲伤到来的时候,却没有发挥任何作用。
对相爱的人来说,对方的心才是最好的房子。
较之踏入现实社会在集体中行动,还是留在需要系统性处理知识的技能和相对注重个人才学的天地里与自己更为适合。
那里面没有出口。甚至没有找到出口的可能性。你彻底迷失在时间的迷宫中,而最大的问题,在于你根本没有想从中脱身的愿望。对吧?
任何事物都会有两面,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
很喜欢这几句话,也很喜欢到处寻找一些美丽的,觉得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此生的快乐不是生命本身的,而是我们痛更高生活境界上升前的恐惧;此生的痛苦不是生命本身的,而是那种恐惧引起我们的自我折磨。
或许我的心包有一层硬壳,能破壳而入的东西是极端无限的。所以我才不能对人一往情深。
除了灵魂,一无所有。
为什么人们都必须孤独到如此地步呢?我思忖着,为什么非如此孤独不可呢?这个世界上生息的芸芸众生无不在他人身上寻求什么,结果我们却又如此孤立无助,这是为什么?这颗行星莫非是以人们的寂寥为养料来维持其运转的不成?
对于某种人来说,爱情就是从一些很琐碎、无聊之初开始的。甚至不这样就无法开始。
于是我们领教了世界是何等凶顽,同时又得知世界也可以变得温存和美好。
一个物体,在一个时间点,只能存在于一个场所,这已由爱因斯坦证明。现实始终是冷澈的,始终是孤独的。
无论别人怎么看,不要打乱自己的节奏。喜欢的事自然可以坚持,不喜欢的怎么也长久不了。
她所要的并不是我的臂膀,而是某个人的。她所要的也不是我的体温,而是某个人的。我觉着有些愧疚,为什么自己要是自己。
看来任何人都有一大堆烦恼。烦恼事如雨从空中降下,我们忘我地将其拾在一起揣进衣袋。
在这样一种伴随着实感的流移变幻之中,我认识到自己在自然这巨大的马赛克当中,只不过一块微小的彩片;亦如河里的水,不过是流过桥下奔向大海的、可以置换的自然的一部分。
你想回避这一事实,想把它塞进心底的小黑洞盖上盖子,尽量不去想难堪的事,不去看讨厌的事,在生活中把负面感情扼杀掉,这种防御性姿态成了你这个人的一部分。是这样的吧,但这使得你无法无条件地真诚地由衷爱一个人。
每一次,当他伤害我时,我会用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来原谅他,然而,再美好的回忆也有用完的一天,到了最后只剩下回忆的残骸,一切都变成了折磨,也许我的确是从来不认识他。
像淋了一场大雨的猴子似的,累极了…
通宵看书,倒不如早睡早起。
于是我们领教了世界是何等凶顽,同时又得知世界也可以变得温存和美好。
那里的一切一切都如云遮雾绕一般迷离。但我可以感觉出那片风景中潜藏着对自己至关重要的什么,而且我清楚:她也在看同样的风景。
不能用语言准确表达的东西,最好完全不说。
越是不思考的人,越不愿倾听别人说话。
人每天都要丧失四千万个表皮细胞。他们丧失,脱落,化作肉眼看不到的细小尘埃,消失在空中。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我们或许就像是他的表皮细胞。如果是这样,有人某一天忽然消失,也不是什么怪事。
村上春树名人名言 第7篇
我们之所以都在毁灭都在丧失,是因为世界本身就是建立在毁灭与丧失之上的,我们的存在不过是其原理的剪理而已。
刚刚好,看见你幸福的样子,于是幸福着你的幸福。
摘下耳机,可以听到沉默。沉默是可以用耳朵听到的,这我知道。
同情自己是卑劣的人做的事。
发生了错乱的不是我,而是世界。
于是我们领教了世界是何等凶顽,同时又得知世界也可以变得温存和美好。
我现在哪里?我在哪里也不是的场所正中央不断地呼喊绿子。
即使人生再重复一次,你也必定是做同样的事情,这就是所谓倾向。而且倾向这种东西,一旦超过某一阶段,便再也无法挽回,为时已晚。
我恨不得放声悲歌,却又不能。就流泪来说我的年纪已过大。况且已体验了过多的事情。世上存在着不能流泪的悲哀。这种悲哀无法向任何人解释,即使解释人家也不会理解。它永远一成不变,如无风夜晚的雪花静静沉积在心底。
若要在高耸的坚墙与以卵击石的鸡蛋之间作选择,我永远会选择站在鸡蛋那一边。
最好不要对距离那样的东西期待太多。
孤独如柔软的泥堆积在那里。穿过水层的隐约光亮,犹如远古记忆的残片白荧荧地洒向四周,深深的水底觅不到生命的迹象。
况且又是优美的音乐。起初听起来似乎故弄玄虚、卖弄技巧,总体上有些杂乱无章,但听过几遍之后,那音乐开始在我的意识中一点点聚拢起来,恰如原本模糊的图像逐渐成形。
不管全世界所有人怎么说,我都认为自己的感受才是正确的。无论别人怎么看,我绝不打乱自己的节奏。喜欢的事自然可以坚持,不喜欢的事怎么也长久不了。
天地间的一切全都红彤彤一片。我的手、碟子、桌子,凡是目力所及的东西,无不被染成了红色,而且红得非常鲜艳,俨然被特殊的果汁从上方直淋下来。就在这种气势夺人的暮色当中,我猛然想起了初美,并且这时才领悟她给我带来的心灵震颤是什么东西。
世间大多数人并不相信真实,而是主动去相信自己希望是真实的东西。
世界这个东西,青豆啊,就是一种记忆和相反的另一种记忆永无休止的斗争。
她所要的并不是我的臂膀,而是某个人的。她所要的也不是我的体温,而是某个人的。我觉着有些愧疚,为什么自己要是自己。
于是我们领教了世界是何等凶顽,同时又得知世界也可以变得温存和美好。活着就意味必须要做点什么,请好好努力。
你要记得那些大雨中为你撑伞的人,帮你挡住外来之物的人,黑暗中默默抱紧你的人,是这些人组成了你生命中一点一滴的温暖。
我们大家都在持续失去种种宝贵的东西,宝贵的机会和可能性,无法挽回的感情,这是生存的一个意义。
大凡事物必有顺序。看得太超前了不行,看得太超前,势必忽视脚下,人往往跌倒;可另一方面,光看脚下也不行,不知道前面你会撞上什么。所以,要在适度往前看的同时按部就班处理眼下事物。这点至为关键,无论做什么。
不要因为寂寞随便牵手,然后依赖上,人自由自在多好,纵使漂泊,那种经历也好过牢狱般的生活,所以我刻意不让自己对网络太依赖,对失去的人也保持淡然的态度,数千个擦肩而过中,你给谁机会谁就和你有缘分,纵没有甲,也会有乙。
他的微笑不带一丝惭愧,而且没有任何悲伤,只带着一份难以抑制的纯真。
较之踏入现实社会在集体中行动,还是留在需要系统性处理知识的技能和相对注重个人才学的天地里与自己更为适合。
生命是一段又一段的奇遇记,你不知道在哪个转角哪个人哪句话瞬间让你豁然开朗,这样的奇遇值得我们慢慢等待。
绿子写信给渡边:你总是蜷缩在你自己的世界里,而我却一个劲儿的咚咚敲门,一个劲儿的叫你。于是你悄悄抬一下头皮,又即刻恢复原状。
超过了一定年龄,所谓人生,无非是一个不断丧失的过程。对您的人生很宝贵的东西,会一个接一个,像梳子豁了齿一样,从您手中滑落下去。取而代之落入您手中的,全是些不值一提地伪劣品。体能,希望,美梦和理想,信念和意义,或是您所爱的人,这些一样接着一样,一个人接着一个人,从您身旁悄然消逝。而且一旦消失,您就再也别想重新找回,连找个代替的东西都不容易。这可真够戗。有时简直像是拿刀子在身上割,苦不堪言。
情自己,同情自己是卑劣懦夫干的勾当。
有比重的时间如多义的古梦压在你身上,为了从那时间里钻出,你不断的移动,纵然去到世界边缘,你恐怕也逃不出那时间。
也不是想把心封闭起来,只是自己也把握不住发生了什么。我本想尽可能公平地把握各种事情,不愿意过分夸大或过分讲究现实。
至于我是何以抛弃原来世界而不得不来到这世界尽头的,我却无论如何也无从记起,记不起其过程、意义和目的。是某种东西、某种力量是某种岂有此理的强大力量将我送到这里来的!因而我才失去身影和记忆,并正将失去心。
我们为什么要为原罪而抱怨呢?不是由于它的缘故我们被逐出了天堂,而是由于我们没有吃到生命之树的果子所致。
也不是想把心封闭起来,只是自己也把握不住发生了什么。我本想尽可能公平地把握各种事情,不愿意过分夸大或过分讲究现实。但那需要时间。
有时候,昨天的事恍若去年的,而去年的事恍若昨天的。严重的时候,居然觉得明天的事仿佛昨天的。
人生就像复杂的乐谱,写满了十六分音符和三十二分音符,以及许多奇妙的意义不明的批注。很难正确地解读。即使解读出来,将它转换成正确的乐音,也未必能正确理解和评价当中寄托的意义。
我总是一边盯着飘浮在这静谧的空间里闪闪发光的光粒子,一边努力试着探索自己。我究竟在追求些什么?而人们究竟希望我给他们什么?但我始终找不到一个像样的答案。我对着飘浮在空中的光粒子伸出手去,却什么也碰不到。
一面听着雨打窗户的声音,一边胡思乱想,他渐渐感觉整个房间似乎变成了和平日不同的异质空间,简直像拥有意志一般。身处其中,他渐渐无法分辨究竟什么是真实什么是不真实。
不过也不是看上去有形有影的具体问题,只是说很多事情都以那次事件为分水岭而发生了缓慢的变化。并且一旦变化之后,便再也无可挽回。
所谓绅士,就是只做应做之事,不做想做之事。
没有什么人喜欢孤独的,只是不勉强交朋友而已,因为就算那样做也只有失望而已。
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纵使无奈不情愿,生命里很多人也只是过客而已,这世间最折磨人的,就是站在原地,以为还回得去。
我是喜欢你这样的人,但要是世上的人全部像你这样,世界怕是要变得一塌糊涂。
跳舞!不停地跳舞!不要考虑为什么跳,不要考虑意义不意义,意义那玩艺儿本来就没有的,要是考虑这个脚步势必停下来。
每个人无不显得很幸福。至于他们是真的幸福还是仅仅表面看上去如此,就无从得知了。但无论如何,在九月间这个令人心神荡漾的下午,每个人看来都自得其乐,而我则因此而感到了平时所没有感到过的孤寂,觉得惟独我自己与这光景格格不入。
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每个人无不显得很幸福,至于他们是真的幸福还是仅仅表面看上去如此,就无从得知了。
不要同情自己,同情自己是懦夫的行为。
如果我捉不住他,留不住他,我会让他飞。因为他有自己的翅膀,有选择属于自己的天空的权利。
有时候,昨天的事恍若去年的,而去年的事恍若昨天的。
在漩涡深处你会考虑各种各样的事,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同死亡交朋友,同它推心置腹。
多少往前看的同时按部就班处理眼下的事物。
我一生中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哪里会有人会喜欢孤独,只不过受够了失望。
如果你志在追求艺术追求文学,读读希腊人写的东西会大有好处。因为要诞生真正的艺术,奴隶制度是必不可少的。而古希腊人便是这样:奴隶们耕种烧饭划船,而市民们则在地中海的阳光下沉醉于吟诗作赋,埋头于数学解析。所谓艺术便是这么一种玩意儿。
命运是在事后回顾的东西,不是事先知道的东西。
善恶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东西,而是不断改变所处的场所和立场……平衡本身就是善。
我这样告诫自己,几乎一心一意地想着这几句话,坚持了下来。倘如我认为自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也许就会在途中因为苦痛而崩溃。"自己"这一存在的确在这里,与之相伴,"自我"这一意识也在。然而我努力将它们看作"便宜的形式"。这是一种奇妙的思考一种奇妙的感觉,因为这是拥有意识的人试图去否定意识。我不得不将自己驱赶进无机的场所里去,即便只是一小步。我本能地悟出,唯有如此,才是存活下去的唯一出路。
"心这东西你也琢磨不透?""有的时候,"我说,"有的东西不过很久是不可能理解的,有的东西等到理解了又为时已晚。大多时候,我们不得不在尚未清楚认识自己的心的情况下选择行动,因而感到迷惘和困惑。"
大家都成了大人,各自拥有不同的生活圈子,所以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无可奈何。我们已经不再是天真的高中生了。可就算是这样,亲眼看着曾经具有重要意义的东西一点点褪色,逐渐消失,还是让人悲哀。毕竟是一起度过了朝气蓬勃的时代,一起长大的人啊。
孩子们的心很柔弱,可以被扭曲成任何样子,而一旦扭曲变硬,就很难复原。
"这很难解释。你知道的,杜思妥也夫斯基不是写过有关赌博的书吗?就和那个一样嘛!也就是说,当周遭充斥着可能性时,你很难就这么视若无睹地让它过去。懂吗?
刚刚好,看到你幸福的样子,于是幸福着你的幸福。
从事写文章这一行业,首先要确认自己同周遭事物之间的距离,所需要的不是感性,而是尺度。
网无所不在,网外有网,无出可去。若扔石块,免不了转弯落回自家头上……时代如流沙,一般流动不止,我们所站立的位置又不是我们站立的位置。
无论别人怎么看,不要打乱自己的节奏。喜欢的事自然可以坚持,不喜欢的怎么也长久不了。
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从来不曾去过,但它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即使是你最心爱的人,心中都会有一片你没有办法到达的森林。
因为现实的推移过于迅猛,一代代前辈们的经验已经不再是有效的例子。
我想,年轻的时候姑且不论,人生之中总有一个先后顺序,也就是如何依序安排时间和能量。到一定的年龄之前,如果不在心中制订好这样的规划,人生就会失去焦点,变得张弛失当。先稳定生活的基盘,余项事物才能渐次展开。
人生来便注定会失去一切,消失,完全的消失于虚无,从入口进来,从出口出去。这个过程如果是漫长的,谁又不渴望温暖的度过呢?
村上春树名人名言 第8篇
不解释就弄不懂的事,就意味着怎样解释也弄不懂。——村上春树《Q》
归根结底,主题在于每个人所怀有的秘密,不能诉诸语言的秘密不能互相谈论的秘密。不,秘密本身不是主题。对于怀有不能互相谈论的秘密所带来的悲哀,别人根本无法消除,所能做的无非悄悄并排坐下而已——村上春树《天黑以后》
我渐渐能意会到,深刻并不等于接近事实。《挪威的森林》
人生来如此,喜欢的事自然可以坚持下去,不喜欢的事怎么也坚持不了。
没有人能在那个秋雨飘零的黄昏紧紧拥抱自己。
哪会有人喜欢孤独,只不过不想失望罢了。――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他想把胸中的感念告诉对方:我们的心不是石头。石头也迟早会粉身碎骨,面目全非。但心不会崩毁。对于那种无形的东西——无论善还是恶——我们完全可以互相传达。——《神的孩子全跳舞》
痛苦的时候装出幸福相,这不是那么难做到的事。
大凡事物必有顺序,看的太超前了不行。看的太超前,势必忽视脚下,人往往跌倒。可另一方面,光看脚下也不行。不看好前面,会撞上什么。所以么,要在多少往前看的同时按部就班处理眼下事物。这点至为关键,无论做什么。——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
我这人,无论对什么,都务必形诸文字,否则就无法弄得水落石出。——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而我只能站在那个不知名的地方,不停地呼唤阿绿的名字。——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阴影就是邪恶的存在,与我们人类是积极的存在相仿。我们愈是努力成为善良优秀而完美的人,阴影就愈加明显地表现出阴暗邪恶破坏性十足的意志。当人试图超越自身的容量变得完美,阴影就下了地狱变成魔鬼。因为在这个自然界里,人打算变得高于自己,与打算变得低于自己,是罪孽深重的事。——村上春树《Q》
因为那是你的人生,应该由你自己做决定,我要说的,只是希望你不要用不自然的方式磨损自己。那样最得不偿失。
至于我是何以抛弃原来世界而不得不来到这世界尽头的,我却无论如何也无从记起,记不起其过程意义和目的。是某种东西某种力量——是某种岂有此理的强大力量将我送到这里来的!因而我才失去身影和记忆,并正将失去心。
这是巴纳姆与贝利的马戏世界,一切都将假的透顶,但如果你相信我,假将成真――村上春树《Q》
某种情况下,命运这东西类似不断改变前进方向的局部沙尘暴。你变换脚步力图避开它,不料沙尘暴就像配合你似的同样变换脚步。你再次变换脚步,沙尘暴也变换脚步——如此无数次周而复始,恰如黎明前同死神一起跳的不吉利的舞。这是因为,沙尘暴不是来自远处什么地方的两不相关的什么。就是说,那家伙是你本身,是你本身中的什么。所以你能做的,不外乎乖乖地径直跨入那片沙尘暴之中,紧紧捂住眼睛耳朵以免沙尘进入,一步一步从中穿过。那里面大概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方向,有时甚至没有时间,唯有碎骨一样细细白白的沙尘在高空盘旋——就想像那样的沙尘暴。——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
人获得自由,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就是从一个牢笼里巧妙地逃出来,其实只是置身于另一个更大的牢笼吗?其实我们何尝不是一只只的笼中鸟,无论怎么飞,永远也飞不出被笼罩的社会和环境。自由,也只是幻想主义的说辞,我们最终都是找不到的。而脱离了社会,我们也就无所谓自由了。——村上春树《Q》
我总是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注视她这一举一动。唱片放回架上,岛本这才冲我露出一如往常的微笑,而那时我每每这样想:她照料的并非唱片,而大约是某个装在玻璃瓶里的人的孱弱魂灵。
“我真希望拥有真爱,哪怕一回都好”“你想要什么样的真爱呢?”“比方说吧,我跟你说我想吃草莓蛋糕,你就立刻丢下一切,跑去给我买,接着气喘吁吁地把蛋糕递给我,然后我说‘我现在不想要了’,于是你二话不说就把蛋糕丢出窗外,这,就是我说的真爱。”“我觉得这跟真爱一点关系都没有嘛”“有啊,我希望对方答道‘知道了,都是我的错,我真是头没脑子的蠢驴,我再去给你买别的,你想要什么?巧克力慕斯还是芝士蛋糕?’”“然后呢?”“然后我就好好爱他。”——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至于我是何以抛弃原来世界而不得不来到这世界尽头的,我却无论如何也无从记起,记不起其过程意义和目的。是某种东西某种力量——是某种岂有此理的强大力量将我送到这里来的!因而我才失去身影和记忆,并正将失去心。——《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美词网www)
我的人生可以有把玩单调的时间,但没有忍受厌倦的余地――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
要平安无事地活下去。《舞舞舞》
总之岁月漫长,然而值得等待——村上春树《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
每一次,当他伤害我时,我会用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来原谅他,然而,再美好的回忆也有用完的一天,到了最后只剩下回忆的残骸,一切都变成了折磨,也许我的确是从来不认识他。
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如同不存在彻头彻尾的绝望。——《且听风吟》
希望你可以记住我,记住我这样活过,这样在你身边呆过。
所谓事实就像埋没在沙漠里的城市。有时候时间越久,黄沙埋得越深;还有些时候,随着时间流逝,黄沙被风刮走,城市的轮廓就会越来越清晰。――村上春树《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
人,人生,在本质上是孤独的,无奈的。所以需要与人交往,以求相互理解。然而相互理解果真可能吗?不,不可能,宿命式的不可能,寻求理解的努力是徒劳的。那么,何苦非努力不可呢?为什么就不能转变一下态度呢——既然怎么努力争取理解都枉费心机,那么不再努力就是,这样也可以活得蛮好嘛!换言之,与其勉强通过交往来消灭孤独,化解无奈,莫如退回来把玩孤独,把玩无奈!
不过他说的确实很对,这张唱片翻来覆去听了很久,百听不厌。所有的声音,所有的乐句都浸满了永不枯竭的营养。而作为年轻人的特权,我拼命吸取哪些营养,直至其充满每一个细胞。那段时间,上街走路也满脑袋都是蒙克的音像转来转去。我很想对一个人诉说蒙克音乐如何美妙,但无法找到贴切的语言。当时我想,那也是孤独的一种无奈形式。不坏,寂寞,但是不坏。――村上春树《爵士乐群英谱》
不要同情自己,同情自己是卑劣懦夫干的勾当。《挪威的森林》
我渐渐能意会到,深刻并不等于接近事实。——《挪威的森林》
孤独一人也没关系,只要能发自内心地爱着一个人,人生就会有救。哪怕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
迷失的人就迷失了,相遇的人会再相遇。
未知生,焉知死。生活痛苦需要什么来平衡?――村上春树《神的孩子全跳舞》
失业使我心情畅快起来。我正在一点点简化。我失去了故乡,失去了青春,失去了朋友,失去了妻子,再过三个月二十九岁也将失去。到六十岁时我究竟会怎样呢?――村上春树《寻羊冒险记》
孤独一个人也没关系,只要能发自内心地爱着一个人,人生就会有救。哪怕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
因为没有人可以理解,因为没有人可以包容,因为没有人可以安慰……所以才会让人有无处可去的感觉,就是说躯壳可以找到地方安置,可是却没有一个地方可以真正的容下你这个完完整整纯洁的灵魂!
但我那时还不懂,不懂自己可能迟早要伤害一个人,给她以无法愈合的重创。在某种情况下,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要伤害另一个人。——村上春树《国境以南太阳以西》
我们的心不是石头,石头也迟早会粉身碎骨,面目全非,但心不会崩毁。对于那种无形的东西,无论善还是恶,我们完全可以互相传达。
但我那时还不懂,不懂自己可能迟早要伤害一个人,给她以无法愈合的重创。在某种情况下,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要伤害另一个人。——《国境以南太阳以西》
死已不再是生的对立。死早已存在于我的体内,任你一再努力,你还是无法忘掉的。——《挪威的森林》
为什么人们都必须孤独到如此地步呢?我思忖着,为什么非如此孤独不可呢?这个世界上生息的芸芸众生无不在他人身上寻求什么,结果我们却又如此孤立无助,这是为什么?这颗行星莫非是以人们的寂寥为养料来维持其运转的不成?——村上春树《斯普特尼克恋人》
我追求的是一种单纯的爱情,一种完美的真情。比方说,现在我跟你说我想吃草莓蛋糕,你就丢下一切,跑去为我买!然后喘着气回来对我说:”阿绿!你看!草莓蛋糕!放到我面前。但是我会说:“哼!子安在我不想吃啦!然后就把蛋糕从窗子丢出去。我要的爱情是这样的。”《挪威的森林》
有时失去不是忧伤,而是一种美丽。
所谓完美的文章并不存在,就像完美的绝望不存在一样。
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村上春树
我希望的是某一天在某一个地方偶然遇到她。比如说在路上迎面相遇或偶然坐在同一辆巴士上。——《Q》
不要同情自己,同情自己是卑劣懦夫干的勾当。——《挪威的森林》
假如她们俩能幸福,自己哪怕牺牲也在所不惜。因为我没有什么值得一谈的未来。
听得吉恩?克鲁帕这个名字,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他在本尼?古德曼乐团演奏的“SingSingSing”独奏曲,心情上不禁想说一句“请饶了我吧”。不过细听他在古德曼全盛时代留下的唱片,得知那种哗众取宠的鼓声莫如说是例外情况,平日的克鲁帕作为节奏部的一员始终一丝不苟,坚守工匠式演奏。尤其同泰迪?威尔逊古德曼合作组成的三重奏以及加入LionelHampton的四重奏中,他自始至终为没有贝司的乐队负责奠定流畅而坚定的台基。实际上他的鼓声也十分胜任。虽然从他敲击的“微笑鼓点”中很难找出摇撼心魄般的深沉的动感,但他把当时黑人鼓手们带有泥土味儿的摇摆翻译成了白人听众容易接受的形式――他的这一概念是切实可行而又富于进取精神的――村上春树《爵士乐群英谱》
清晨五点起床,晚上十点之前就寝,这样一种简单而规则的生活宣告开始。
世界这个东西,青豆啊,就是一种记忆和相反的另一种记忆永无休止的斗争。
人这东西怕是以记忆为燃料活着的,至于那记忆在现实中是不是重要,对于维持生命来说好像怎么都无所谓,仅仅是燃料罢了。随折纸送来的广告传单也好,哲学著作也好,一捆万元钞也好,投进火里全部是纸片,火不必边烧边想什么“噢这是康德”啦“这是读者新闻的晚报”啦,到了火那里统统不过是普通纸片。和这是一码事,重要的记忆也好,不怎么重要的记忆也好,全是毫无区别的普通燃料。――村上春树
网无所不在,网外有网,无出可去。若扔石块,免不了转弯落回自家头上……时代如流沙,一般流动不止,我们所站立的位置又不是我们站立的位置。
所以有时候,有些回忆是不能轻易有的,有些回忆既能从内侧温暖你的身体,也能从内侧剧烈切割你的身体。
我们最正常的地方,就是知道自己是不正常的。
村上春树名人名言 第9篇
世上是有这种人的:尽管有卓越的天赋才华,却承受不住系统训练,而终归将才华支离破碎地挥霍掉。
缺乏想象力的狭隘、苛刻、自以为是的命题、空洞的术语、被篡夺的理想、僵化的思想体系——对我来说,真正可怕的是这些东西。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地方有一个少男和一个少女。少男,少女少男算不得英俊,少女也不怎么漂亮,无非随处可见的孤独而平常的少男少女。但两人一直坚信世上某个地方一定存在百分之百适合自己的少女和少男。是的,两人相信奇迹,而奇迹果真发生了。
这里边绝对什么都没有。没有牙医的预诊,抽屉中没有等待解决的问题,没有无可挽回的复杂的人际关系,没有信赖感所强求的一点好意。
话又说回来,两个人一切从零构筑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具有独生子常有的孤独癖,要认真干什么的时候喜欢自己单干。较之向别人—一说明以取得理解,还不如独自闷头做来得痛快,即使费时费事。而久美子呢,自从姐姐去世便对家人关闭了心扉,也是差不多单枪匹马生活过来的。天大的事也不找家里任何人商量。在这个意义上我们两人可谓物以类聚。
我在自己周围筑起高墙,没有哪个人能够入内,也尽量不放自己出去。
我又看见了海底火山,海水比刚还要清澈,如果不是很仔细的观察,连水的存在都感觉不出来,好像小船没有受到任何的支撑,漂浮在半空中似的。而且海底的石头一粒粒轮廓非常清楚,好像一伸手就可以将它捡起。
四月一个晴朗的早晨,我在原宿后街同一个百分之百的女孩擦肩而过。女孩算不得怎么漂亮,衣着也不出众,脑后的头发执著地带有睡觉挤压的痕迹。年龄也恐怕快三十了。严格说来,恐怕难以称之为女孩。然而,相距五十米开外我便一眼看出:对我来说,她是个百分之百的女孩。从看见她的身姿的那一瞬间,我的胸口便如发生地鸣一般地震颤,口中如沙漠一般干得沙沙作响。
在一堵坚硬的高墙和一只撞向它的蛋之间,我会永远站在蛋这一边。
失去挚爱的悲痛是无法治愈的,无论是怎样的真理,怎样的诚实,怎样的坚强和仁慈都无法做到,我们能做的,就是从悲伤中挣脱出来,从中学到些什么。不过就算我们学到些什么,当哀伤再度袭来,同样无济于于事。
只有死去的人永远都是十七岁!
当你是个陌生人时,别人也会陌生。
缺乏想象力的狭隘、苛刻、自以为是的命题、空洞的术语、被篡夺的理想、僵化的思想体系——对我来说,真正可怕的是这些东西。
死不是生的对立,而是它的一部分。
做工作最好认认踏踏实实。工作不踏实,人难免想入非非。
我只做自己想吃的东西,自己受用。什么乌鸦之类,让它们相互争斗着死去好了。
我在自己周围筑起高墙,没有哪个人能够入内,也尽量不放自己出去。
我们同普通的男女关系有很大区别。那关系就像肉体的某个部分紧紧相连似的。即使有时离得远,也像有一种特殊引力会重新把我们拉回原来位置。
我的父母叫起来也就是一只小雨蛙那么大的想象力。
追求失掉之日即其终止之时,寻觅的进程亦即得到的进程。
至于我是何以抛弃原来世界而不得不来到这世界尽头的,我却无论如何也无从记起,记不起其过程、意义和目的。是某种东西、某种力量——是某种岂有此理的强大力量将我送到这里来的!因而我才失去身影和记忆,并正将失去心。
一个人的时候,我们总想着,去看看海。可看海的时候,我们,又想回到人多的地方了。
我已不是十几岁的少年,我已感到自己肩上的责任。喂,木月,我已不再是同你在一起时的我,我已经二十岁了!我必须为我的继续生存付出相应的代价!
一个人一生中只要做过一次孤儿,那他到死都是孤儿。
当然,地球并非为了让人发笑心旷神怡而苦苦地绕着太阳转的。
弹子球机同希特勒的步伐有一个共同点:双方都作为时代泡沫连同某种可能性产生于人世,比之存在本身,其进化速度更是使之获得了神话式的光环。进化的动力当然不外乎三个车轮,即高科技、资本投入以及人类的本源性欲望。
你的影子有点儿浅淡。一开始看见你我就想来着,你掉在地上的影子只有常人一半左右的浓度
因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到任何地方,所以到这地步,只好彼此觉悟。
如果能真心爱上一个人,那么不管对方是何等的恶劣,哪怕对方并不爱自己,人生也至少不会是地狱,就算是多少有点暗淡。
每天坚持跑步以来,脉搏显而易见地慢了下来,说明为了适应长距离奔跑,身体自己在调整脉搏。假若脉搏本来就快,随着奔跑距离的增加而越发上升,心脏立刻便会超负荷。
说不定我体内有个叫记忆安置所的昏暗场所,所有的宝贵记忆统统堆在哪里,化为一摊烂泥。
任何事物都会有两面,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
心灵的苦楚与哀痛虽然是个人的、孤立的东西,但在更深的层面上,又是可能与别人分担的东西,是能被悄然编织进共通的辽阔风景中的东西。
千万别因为懦弱和无聊的自尊失去心爱的人。
在某种情况下,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要伤害另一个人。
年龄一大,置信的东西就越来越少。和牙齿磨损一个样。既非玩世不恭,又不是疑神疑鬼,只是磨损而已。
一切都将一去杳然,任何人都无法将其捕获。
失去理智的人怀抱的美好的幻想,在现实世界中根本是子虚乌有。
当时,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人获得自由,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就是从一个牢笼里巧妙地逃出来,其实只是置身于另一个更大的牢笼吗?其实我们何尝不是一只只的笼中鸟,无论怎么飞,永远也飞不出被笼罩的社会和环境。自由,也只是幻想主义的说辞,我们最终都是找不到的。而脱离了社会,我们也就无所谓自由了。
该上之时,瞄准最高的塔上到塔尖;该下之时,找到最深的井下到井底。
肉体是每个人神殿,不管里面供奉的是什么,都应该好好保持它的强韧,美丽和清洁。
不可能存在没有真实的人生,真实恐惧就是指人生吧。
缺乏想象力的狭隘、苛刻、自以为是的命题、空洞的术语、被篡夺的理想、僵化的思想体系——对我来说,真正可怕是这些东西。我从心底畏惧和憎恶这些东西。
那里的一切一切都如云遮雾绕一般迷离。但我可以感觉出那片风景中潜藏着对自己至关重要的什么,而且我清楚:她也在看同样的风景。
我们许久许久地缄默不语,只是一味地望着海面望着天空望着船口,晚风掠过海面而拂动草丛的时间里,暮色渐渐变成淡淡的夜色,几颗银星开始在船坞上方闪闪眨眼。
凡事不可力致,而要因势利导,要尽量以公平的眼光观察事物,这样就会自然而然地找到解决的办法。
没有什么人喜欢孤独的,只是不勉强交朋友而已,因为就算那样做也只有失望而已。
如果有人问:幸福吗?我只能回答:或许。因为所谓理想到头来就是这么回事。
是的,这四年时间里,我一直在为甩掉那冷冰冰、暗幽幽的阴影而竭尽全力。
没有争夺、怨恨、欲望,等于说没有相反的东西,那便是快乐、幸福和爱情。正因为有绝望有幻灭有哀怨,才有喜悦可言。
在永泽的体内同时存在着几种完全矛盾的性格,十分走极端。他有时极其温柔,温柔到连我都不由得感动的地步,有时则又极其冷酷、恶毒;有着高贵得出奇的精神层面,同时又是个无可救药的俗物;能够一面统率众人乐观奋斗,一面却兀自在阴郁的泥淖中痛苦挣扎。打一开始,我便清楚地意识到他的这种矛盾性格,我实在搞不懂其他的人为什么都看不见他这一面。他是背负着他自己的地狱过日子的。
孤身一人住在陌生的地方,如同丢了指南针丢了地图的孤独的探险家。
我这个人特别。所以没关系。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已过去,以快的几乎难以置信的速度。一段时间在他心了剧烈喘息的几种感情也很快偃旗息鼓,蜕化为无谓的旧梦。
然而,此时此刻我脑海中首先浮现出来的,却仍是那片草地的风光:草的芬芳、风的清爽、山的曲线、犬的吠声……接踵闯入脑海,而且那般清晰,清晰的只消一伸手便可触及。但那风景中却空无人影。谁都没有。直子没有。我也没有。我们到底消失在什么地方了呢?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看上去那般可贵的东西,她和当时的我以及我的世界,都遁往何处去了呢?哦,对了,就连直子的脸,遽然间也无从想起。我所把握的,不过是空不见人的背景而已。
我只是想在那里建造一个能使自己心怀释然的住起来舒服的房间——为了救助自己。同时想到,但愿也能成为使别人心怀释然的住起来舒服的场所。
如长空缓缓流动的云,月从窗外逝去了。
再也无须前思后想,一切岂非已然过往。
即使是你最心爱的人,心中都会有一片你无法到达的森林。
人不是因其缺点,而是因其优点被拖入更大的悲剧之中的。
心与心之间不是只能通过和谐结合在一起,通过伤痛反而能更深地交融。疼痛与疼痛,脆弱与脆弱,让彼此的心相连。每一份宁静之中,总隐没着悲痛的呼号;每一份宽恕背后,总有鲜血洒落大地;每一次接纳,也总要经历沉痛的失去。这才是真正的'和谐深处存在的东西。
不过,拧发条鸟,人生在根本上或许就是那样的吧。大家都被关进一个黑洞洞的地方,吃的喝的都被没收了,慢慢地,渐渐地死去,一点一点地。
是的,这四年时间里,我一直在为甩掉那冷暗幽幽的阴影而竭尽全力。
这么说或许奇怪——我怎么也不认为现在即是现在,总觉得我好像不是我,这里好像不是这里。时常这样。要很久很久以后而这才好歹合在一起。
我毕竟有我的具体情况。我活着的目的并非为了向别人出示一张好看的脸。
个体无法承受进化的能量,因而必然换代。
当我们回头看自己走过来的路时,所看到的仍似乎只是依稀可辩的"或许"。我们所能明确认知的仅仅是现在这一瞬间,而这也只是与我们擦间而过。
渡边和初美的那段相处,以及他多年后回忆起当初,一种迎面而来的夕阳的感觉。初美虽然不是渡边命中的女人,但那应该是一个女人的最高境界。
死并不是终结生的决定性要素。在那里死只不过是构成生的许多要素之一。
村上春树名人名言 第10篇
如果拥有令人吃惊的了不起的想法的是你一个人,那么在深重的黑暗中往来彷徨的也必定是你一个人。
死不是生的对级,而是潜存在我们的生之中。
人的一生应该走进荒野,体验一次健康又不无难耐的绝对孤独。从而发现只能依赖绝对孤单一人的自己,进而知晓自身潜在的真实能量。
在某种情况下,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要伤害另一个人。
不管全世界所有人怎么说,我都认为自己的感受才是正确的。无论别人怎么看,我绝不打乱自己的节奏。喜欢的事自然可以坚持,不喜欢怎么也长久不了。
世上有可以挽回的和不可挽回的事,而时间经过就是一种不可挽回的事。
是的。影子是同剩下的心一起被埋葬的。你说过心和风差不多,到我想与风相似的恐怕更是我们本身吧?我们什么也不想,一路通过而已。既不年老,又不死去。
这里是他注定该消失的地方,是为他准不在这个世界上的地方。
人生本来就是有无数的岔路口,在没有经历过的时候,谁也无法判断哪些选择一定是到达终点的最优路径。
慢慢花时间一点一滴建造属于自己的世界——那样的想法是有的。一个人进入那里,可以再某种程度上放?下来。但是,不得不特意建造那样的世界本身即意味著我是容易受伤的,对吧?而且,即便是那个世界,在世人看来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世界,就像纸壳箱搭的小屋,稍微大些的分一吹,就不知被吹去哪里了……
肉体是每个人的神殿,不管里面供奉着的是什么,都应该好好保持它的强韧、美丽和清洁。
每次以为烟突然变大了,却又稍微熄了一点,就这样反覆着。人群大声地喊叫着、命令着。报社的直升机发出啪哒啪哒的声音飞来,拍了照片之后又飞回去。
我们的正常之处,就在于自己懂得自己的不正常。
一个循环得以达成,变异被彻底回收,困惑被遮上篷布,事物似乎复原。在我们周围,原因和结果互相拉手,整合与解体保持均衡。归根结底,一切都是在无从触及的深壑那样的场所展开的。在深夜至天空泛白的时间里,那个场所在某处悄然打开黑暗的入口。那时我们的原理全然武力的场所。谁也无法预见那个深渊在何时何地把人吞入,又何时何地吐出。
长空寥廓,一片朗然,仿佛不容任何人怀疑的绝对观念。从地上仰望,天空似乎集一切存在于一身。大海也是如此。连看几天大海,往往觉得世界只有大海。康拉德的想法恐怕同我一样。同船这一雷同产品中分离出来而被抛弃在横无际涯的海面上的小艇,的确有某种特殊之处,任何人都无法逃避这种特殊性。
思考的线越是将身体缠绕在一起。不要再去想了。也不要看月亮。月亮的光芒会无声的扰乱她的心。改变江水的起落,摇曳森林的生命。
一天早上睁眼醒来,蓦然侧耳倾听,远处传来鼓声。鼓声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从很远很远的时间传来,微乎其微。听着听着,我无论如何都要踏上漫长的旅途"。
我总以为十八岁之后是十九岁,十九岁后是十八岁,二十岁永远不会到来。
当我们回头看自己走过来的路时,所看到的仍似乎只是依稀莫辩的或许。我们所能明确认知的仅仅是现在这一瞬间,而这也只是与我们擦间而过。
我一不坚强二没有独立心,不外乎硬被现实推向前去罢了。
你寻求声音之时,那里惟有沉默;你寻求沉默之时,那里传来不间断的预言。
一个面对死亡却毫不恐惧的对手,即便是射杀了他,又有什么意义呢?
哪会有人喜欢孤独,只不过不想失望罢了。
世事的长河也还是要流往其应流的方向,而即使再竭尽全力,该受伤的人也无由幸免,所谓人生便是如此。
活着就意味必须要做点什么,请好好努力。
绵延数日的霏霏细雨冲走了山间光秃秃的地表上堆积的尘土,漾出一股深邃的湛蓝,而十月的风则撩得芒草左右摇曳,窄窄长长的云又冻僵了似得紧偎着蔚蓝的天空。
终于跑到了终点。什么成就感,根本毫无感觉。满脑子是"终于不用跑下去了"这样一种安心感。
如果你掉进了黑暗里,你能做的,不过是静心等待,直到你的双眼适应黑暗。
我觉得,即使能够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恐怕也还是走回老路。因为那便是我自身。我除了成为我自身别无选择。哪怕有更多的人弃我而去,或我弃更多的人而去,哪怕五彩缤纷的感情,出类拔萃的素质和对未来的企盼受到限制以至消失,我也只能成为我自身,还有别的可能吗?
不妨说,说谎与沉默是现代人类社会的两大罪过,而我们经常说谎往往沉默。
心情抑郁的人只能做抑郁的梦,要是更加抑郁,连梦都不做的。
"最最喜欢你,绿子。""什么程度?""像喜欢春天的熊一样。""春天的熊?"绿子再次扬起脸,"什么春天的熊?""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这么对你说到:‘你好,小姐,和我一块打滚玩好么?’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说棒不棒?""太棒了。""我就这么喜欢你。"
在这个自然界里,人打算变得高于自己,与打算变得低于自己一样,是罪孽深重的事。
跳舞!不停地跳舞!不要考虑为什么跳,不要考虑意义不意义,意义那玩艺儿本来就没有的,要是考虑这个脚步势必停下来。
直言不讳是件极为困难的事。甚至越是想直言不讳,直率的言语越是遁入黑暗的深处。
再没有比相信自己在从事正义事业的人更好骗的了。
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人生来便注定会失去一切,消失,完全的消失于虚无,从入口进来,从出口出去。这个过程如果是漫长的,谁又不渴望温暖的度过呢?
最喜欢的是描写与唯一朋友的永泽和女朋友分手后,渡边和初美的那段相处,以及他多年后回忆起当初,一种迎面而来的夕阳的感觉。初美虽然不是渡边命中的女人,但那应该是一个女人的最高境界。
如果说我和她之间有不同之处,那就是她远比我有意识地努力保护自己。
天地间的一切全都红彤彤一片。我的手、碟子、桌子,凡是目力所及的东西,无不被染成了红色,而且红得非常鲜艳,俨然被特殊的果汁从上方直淋下来。就在这种气势夺人的暮色当中,我猛然想起了初美,并且这时才领悟她给我带来的心灵震颤是什么东西。
当然,地球并非为了让人发笑心旷神怡而苦苦地绕着太阳转的。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遇的人会再相遇。
每星期有一两次我和她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她母亲端来的红茶,一边听罗西尼的序贝多芬的田园交响曲和《培尔·金特》送走一个下午。
追求得到之日即其终止之时,寻觅的过程亦即失去的过程。
害怕远离故土,远离气味相投的朋友。抛舍不下这份舒适惬意的温暖,就像寒冬的早晨不敢钻出热乎乎的被窝一样。
我们的人生有个至此再后退不得的临界点,另外虽然情况十分少见,但至此再前进不得的点也是有的。那个点到来的时候,好也罢坏也罢,我们都只能默默接受。我们便这样活着。
如果有人问:幸福吗?我只能回答:或许。因为所谓理想到头来就是这么回事。
每一次,当他伤害我时,我会用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来原谅他,然而,再美好的回忆也有用完的一天,到了最后只剩下回忆的残骸,一切都变成了折磨,也许我的确是从来不认识他。
那里面没有出口。甚至没有找到出口的可能性。你彻底迷失在时间的迷宫中,而最大的问题,在于你根本没有想从中脱身的愿望。对吧?
活法林林总总,死法种种样样,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剩下来的唯独沙漠,真正活着的只有沙漠。
我之所以一步步挪动步伐,只是因为我必须挪动,而无论去哪里。
信念同实证没有关系。
在漩涡深处你会考虑各种各样的事,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同死亡交朋友,同它推心置腹。
我们的心不是石头,石头也迟早会粉身碎骨,面目全非,但心不会崩毁。对于那种无形的东西,无论善还是恶,我们完全可以互相传达。
有光明的地方就必然有阴影,有阴影的地方就必然有光明。
持之以恒,不乱节奏,对于长期作业实在至为重要。一旦节奏得以设定,其余的问题便可以迎刃而解。然而要让惯性的轮子以一定的速度准确无误地旋转起来,对待持之以恒,何等小心翼翼亦不为过。
发生了错乱的不是我,而是世界。
某种情况下,命运这东西类似不断改变前进方向的局部沙尘暴。你变换脚步力图避开它,不料沙尘暴就像配合你似的同样变换脚步。你再次变换脚步,沙尘暴也变换脚步——如此无数次周而复始,恰如黎明前同死神一起跳的不吉利的舞。
有时,所谓人生,不过是一杯咖啡所萦绕的温暖。
没有小确幸的人生,只不过是干巴巴的沙漠罢了。
至于我是何以抛弃原来世界而不得不来到这世界尽头的,我却无论如何也无从记起,记不起其过程、意义和目的。
我们要努力认识的对象和实际认识的对象之间,总是横陈着一道深渊,无论用怎样长的尺都无法完全测出其深度。
我一直在想这样的大海,直到有人走来把手轻轻放在我的背上。
再也无须前思后想,一切岂非已然过往。
为什么不喜欢照片上自己的脸,是因为面对照相机那一瞬间,脸就几乎条件反射地变得硬邦邦的。"好了,放松,笑一笑!"可我紧张得更加往双肩用力,笑容成了死后僵挺的彩排表情。
一个人的时候,我们总想着,去看看海。可看海的时候,我们,又想回到人多的地方了。
极为笼统地说来,我们是生吞活剥了战后一度风行的理想主义而对更为发达、更为复杂、更为练达的资本主义逻辑唱反调的一代人。然而我现在置身的世界已经成了由更为发达的资本主义逻辑所统领的世界。说一千道一万,其实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被这一世界连头带尾吞了进去。
但你很快就会领悟。在这个世界上,不单调的东西让人很快厌倦,不让人厌倦的大多是单调的东西。向来如此。
对某种人来说,爱是从根本不值一提,或者非常无聊的小事萌芽的。要不然就萌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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