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虫记好句
无论从举止还是从颜色上讲,条纹蜘蛛是我所知道的蜘蛛中最完美的一种。在它那胖胖的像榛仔仁一般大小的身体上,有着黄、黑、银三色相间的条纹,所以它的名字叫条纹蜘蛛。它们的八只脚环绕在身体周围,好像车轮的辐条。当掘地蜂经过蜂巢的门口的时候,无论它是要出远门,还是刚从远游中归来,睡在门口,已经等待许久的蜂螨的幼虫,便会立刻爬到蜜蜂的身上去。它们爬进掘地蜂的绒毛里面,抓得十分紧,无论这只掘地蜂要飞到多么遥远的地方去,它们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有跌落到地上去的危险。因为它们抓得太紧了。之所以要采用这样的方法,它们惟一的目的
昆虫记好句
昆虫记好句 第1篇
假使那贼安然逃走了,主人艰苦做起来的东西,只有自认倒霉。它揩揩颊部,吸点空气,飞走,重新另起炉灶。
螳螂是一种美丽的昆虫,它像一位身材修长的少女。在烈日的草丛中它仪态端庄,严肃半立前爪像人的手臂一样伸向天空,活脱脱一副很诚心诚意的祷告姿势。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美妙的梦。我和一群可爱的小鸭子们一起漫步到池畔,它们都穿着鲜黄色的衣裳,活泼地在水中打闹、洗澡。我在旁边微笑地看着它们洗澡,耐心地等它们洗痛快,然后带着它们慢悠悠地走回家。
它会表演一种奇怪的体操,身体腾起在空中,只有一点固着在旧皮上,翻转身体,使头向下,花纹满布的翼,向外伸直,竭力张开。
我已经说过,古代埃及人以为神圣甲虫的卵,是在我刚才叙述的圆球当中的。这个已经我证明不是如此。关于甲虫被放卵的真实情形,有一天碰巧被我发现了。
这是庆丰收的音乐会,比此时此刻在村中广场上那烟火篝火、纸灯笼,尤其是劣质烧酒组成的节日晚会更加庄严壮丽,它虽简朴但美丽,虽恬静但具有活力。
人不能在生命的旅程中一遇到拦路的荆棘,就把生命当成笨重碍事、一文不值的东西扔掉。
当然了,要热心委身于音乐,那么只有缩小内部的器官,来安置乐器了。
告诉我,你吃的是什么东西,我就能告诉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螳螂的巢,大小约有一两寸长,不足一寸宽。巢的颜色是金黄色的,样貌很像一粒麦子。这种巢是由一种泡沫很多的物质做成的。但是,不久以后,这种多沫的物质就逐渐变成固体了,而且慢慢地变硬了。如果燃烧一下这种物质,便会产生出一种像燃烧丝质品一样的气味儿。螳螂巢的形状各不相同。这主要是正因巢所附着的地点不一样,因而巢随着地形的变化而变化,会有不一样形状的巢存在。但是,不管巢的形状多么干变万化,它的表面总是凸起的。这一点是不变的。
蟋蟀也从来不诉苦、不悲观,它一向是很乐观的、很积极向上的,它对于自己拥有的房屋,以及它的那把简单的小提琴,都相当的满意和欣慰。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这样说,蟋蟀是个地道正宗的哲学家。它似乎清楚地懂得世间万事的虚无漂渺,并且还能够感觉到那种躲避开盲目地、疯狂地追求快乐的人的扰乱的好处。
最后,它的食品才平安的储藏好了。储藏室是在软土或沙土上掘成的土穴。做的如拳头般大小,有短道通往地面,宽度恰好可以容纳圆球。食物推进去,它就坐在里面,进出口用一些废物塞起来,圆球刚好塞满一屋子,肴馔从地面上一直堆到天花板。在食物与墙壁之间留下一个很窄的小道,设筵人就坐在这里,至多两个,通常只是自己一个。神圣甲虫昼夜宴饮,差不多一个礼拜或两个礼拜,没有一刻停止过。
当它稍稍比自己的竞争对手们个头儿大一点时,后者便全都停止进食,克制着自己不再往前探索食物。它们一动不动,听天由命,它们就如此这般地静静的死去了。它们消失了,溶解了,灭亡了。
最使人注意的,就是这个约一寸口径的圆孔,四边一点尘埃都没有,也没有泥土堆积在外面。大多数的掘地昆虫,例如金蜣,在它的窝巢外面总有一座土堆。蝉则不同,是由于它们工作方法的不同。金蜣的工作是在洞口开始,所以把掘出来的废料堆积在地面;但蝉蛴螬是从地底上来的。最后的工作,才是开辟门口的生路,因为当初并没有门,所以它不是在门口堆积尘土的。
大自然所支配的一切,永远是那么巧妙和谐。
起初,这个可怜的昆虫,因为被我俘虏了,所以有一些胆怯,它可能认为大难即将来临。当它做好了洞穴以后,自己出入洞穴时,也还是提心吊胆,唯恐自己被再次伤害了一样。然而从这以后,它也就逐渐的胆壮起来,在一夜之间,将我提供给它的食物全部储存起来了。
大量数目的黄蜂,必须要死亡,这并不是因为碰到了什么意外情况,也并不是因为疾病的担扰,或是因为某种气候的摧残影响,而是由于一种不可逃脱的命运,这种命运摧残着它们,这和鼓舞着它们生活下去的力量是一样有力的。
我们的生存是以它们的死亡为基础的。世界本来就是处在一个永无穷尽的循环着的状态。由此看来,方生方死,方死方生的确是一个值得细细品味的哲学问题。
蝉与我比邻相守,到此刻已有十五年了,每个夏天差不多有两个月之久,它们总不离我的视线,而歌声也不离我的耳畔。我通常都看见它们在筱悬木的柔枝上,排成一列,歌唱者和它的伴侣比肩而坐。
它能飞过长距离,穿过黑暗,越过障碍,发现自己的意中人。
在池塘的深处,水甲虫在活泼地跳跃着,它的前翅的尖端带着一个气泡,这个气泡是帮助它呼吸用的。它的胸下有一片胸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佩带在一个威武的大将军胸前的一块闪着银光的胸甲。在水面上,我们可以看到一堆闪着亮光的蚌蛛在打着转,欢快地扭动着,不对,那不是蚌蛛,其实那是豉虫们在开舞会呢!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有一队池鳐正在向这边游来,它们那傍击式的泳姿,就像裁缝手中的缝针那样迅速而有力。
它真是凶猛如饿虎,残忍如妖魔,它是专食活的动物的。看来,在它温柔的面纱下,隐藏着十分吓人的杀气。
甲虫做球是它们自己的职业啊!它要继续在地底做球不是很奇怪吗?一个动物生着长而弯的腿,用它把球在地上滚来滚去是很便利的。无论在那里,自然要从事自己所喜欢的职业。自己想干的工作,就一定要干好,只有这样才能在自然界中求生存,才能在大自然中繁衍后代,一代一代地生存下去。
想起我们的孩童时代,那个时候真的是值得人怀念与羡慕。
一个秋日的黄昏,村前的土路上,蹒珊着走来一位陌生的老婆婆。那时,秋秋正在村头的银杏树下捡银杏。
普通的蝉喜欢把卵产在干的细枝上,它选择最小的枝,粗细大都在枯草与铅笔之间。这些小枝干,垂下的很少,常常向上翘起,并且差不多已经枯死了。
一个人善于奉献,才能获得别人的感恩和回报,彰显自己在群体价值,过上想和谐美好的生活。
古代的信仰是有道理的,地球是一个生了虫的核桃,被邪恶的蛀虫啃咬着。这是一种野蛮的雏形,是朝着更加宽容的命运发展的一个艰难阶段。我们顺其自然吧,因为秩序和正义总是排在最后。
歌声在表达痛苦,而沉默则是在表示欢乐。
螳螂天生就有着一副娴美而且优雅的身材。不仅如此,它还拥有另外一种独特的东西,那便是生长在它的前足上的那对极具杀伤力,并且极富进攻性的冲杀、防御的武器。而它的这种身材和它这对武器之间的差异,简直是太大了,太明显了,真让人难以相信,它是一种温存与残忍并存的小动物。
也有一些非常柔弱、不走运的小幼虫,它们长大成人,还未经历世间的风雨,沐浴阳光的温暖,便早早地夭折而去了。
海洋是人类无价的宝库,它是人类生存的重要条件之一。
不久,又有一种突然的改变发生了。从前牺牲一切的母亲,现在对于家族的利益,已不再那么关心了。
无论怎样的惊吓、恐怖和痛苦,竟然不能让这只贪吃的小动物停止继续吸食蜜蜂体内的蜜汁。它依然在甜食着那芬香诱人的蜜汁。这真是太奇异了,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然后,它会表演一种奇怪的体操,身体腾起在空中,只有一点固着在旧皮上,翻转身体,使头向下,花纹满布的翼,向外伸直,竭力张开。这个竭力开窍得很贴切。
当我面对池塘,凝视着它的时候,我可从来都不觉得厌倦。在这个绿色的小小世界里,不知道会有多少忙碌的小生命生生不息。在充满泥泞的池边,随处可见一堆堆黑色的小蝌蚪在暖和的池水中嬉戏着,追逐着;有着红色肚皮的蝾螈也把它的宽尾巴像舵一样地摇摆着,并缓缓地前进;在那芦苇草丛中,我们还可以找到一群群石蚕的幼虫,它们各自将身体隐匿在一个枯枝做的小鞘中这个小鞘是用来作防御天敌和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灾难用的。
告诉我,你吃的是什么东西,那么我就会告诉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孔雀蛾一生中唯一的目的就是找配偶,为了这一目标,它们继承了一种很特别的天赋:不管路途多么远,路上怎样黑暗,途中有多少障碍,它总能找到它的对象。在它们的一生中大概有两三个晚上它们可以每晚花费几个小时去找它们的对象。如果在这期间它们找不到对象。那么它的一生也将结束了。
所有的动物,包括人,都天生具备一些智慧,一些与生俱来而非后天获得的灵感。
石蚕原本是生长在泥潭沼泽中的芦苇丛里的。在许多时候,它依附在芦苇的断枝上,随芦苇在水中漂泊。那小鞘就是它的活动房子,也可以说是它旅行时随身带的简易房子。
别说是因为我们不会飞,才想出装死的伎俩!别说是因为我们跑不快,才想出装死的伎俩!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死亡,所以不会做出装死的行为!
野鸭会脱下身上的绒毛,用它为子孙后代做成一张华丽舒适的床。母兔则会剪下身上那些最柔软的毛,为它的新出生的儿女做成一张温暖的垫褥。母的被管虫也做着同样的事情。看来,天下的母亲总还是有一定的共性的,这种共性也是它们的本能所决定的,那就是无私地疼爱自己的儿女。
我们人类有学校,有老师,有各种书籍,我们通过这些逐渐地积累知识懂得大自然的许多奥妙。可是赤条蜂是怎么知道这些复杂的知识的呢?而且不用练习就掌握了那么熟练的技术,难道是在它们出生前,冥冥之中就有神灵赋予它们这种本领了吗?大自然多神奇啊,当我们孜孜不倦地探索它的秘密时,它早就有条不紊地安排好了一切!
如果蜗牛的壳和它的支持物没有贴紧,这么一来,萤火虫就可以安静地美餐一顿了。
我们不知道什么叫死亡,所以我们不会做出装死的行为!不管遭受什么样的虐待,我们始终是正直的昆虫,绝对不会做出欺骗他人的行为。
在偶然的盲目之中,也会有惊人的远见卓识。
动物的本能是不能改变的。经验不能指导它们;时间也不能使它们的无意识有一丝一毫的觉醒。如果它们只有单纯的本能,那么,它们便没有能力去应付大千世界,应付大自然环境的变化。环境是要经常有所变化的,意外的事情有很多,也时常会发生,正因为如此,昆虫需要具备一种特殊的能力,来教导它,从而让它们自己能够清楚什么是应该接受的,什么又是应该拒绝的。它需要某种指导。这种指导,它当然是具备的,不过,智慧这样一个名词,似乎太精细了一点,在这里是不适用的。于是,我预备叫它为辨别力。
这是个真正平等的世界,可惜,这只是松毛虫的世界。
大师已经把麦子收割掉了,弟子们能做的只有捡他遗漏的麦穗,希望能把它们捆成一束。
等到整整一星期以后,这个可怜的小蜂卵已不再剩下什么东西了,只留下了一个空空无物的干壳。一个生命就这样悄悄地结束了。
蜣螂第一次被人们谈到,是在过去的六七千年以前。古代埃及的农民,在春天灌溉农田的时候,常常看见一种肥肥的黑色的昆虫从他们身边经过,忙碌地向后推着一个圆球似的东西。他们当然很惊讶地注意到了这个奇形怪状的旋转物体,像今日布罗温司的农民那样。
见过螳螂的人,都会十分清楚地发现,它的纤细的腰部非常的长。不光是很长,还特别的有力呢。与它的长腰相比,螳螂的大腿要更长一些。而且,它的大腿下面还生长着两排十分锋利的像锯齿一样的东西。在这两排尖利的锯齿的后面,还生长着一些大齿,一共有三个。总之,螳螂的大腿简直就是两排刀口的锯齿。当螳螂想要把腿折叠起来的时候,它就可以把两条腿分别收放在这两排锯齿的中间,这样是很安全的,不至于自己伤到自己。
当一个人决定要征服黄蜂的巢时,如果他的这一举动,没有经过谨慎而细致的思考的话,那么这种行动简直就是一种冒险的事情。半品脱的石油,九寸长的空芦管,一块有相当坚实度的粘土,这些构成了我的全部武器装备。还有一点必须提到的是,以前的几次小小的观察研究,稍稍积累了一点儿成功的经验。这所有的一切物品与经验对我而言,是最简单,同时也是再好不过了。
自此它们各自开始管理自己的家和自己的利益了。它们彼此之间也就不相互照应了。
这些时候,它是在地底下梨形的巢穴里居住着的。它很渴望冲开硬壳的甲巢,跑到日光里来。但它能否成功,是要依靠环境而定的。
野蛮的水甲虫还在继续凶狠地撕扯着小鞘,直到知道早已失去了想要的食物,受了石蚕的骗,这才显出懊恼沮丧的神情,无限留恋又无可奈何地把空鞘丢下,去别处觅食了。
食量大的小动物,当然是好争斗的。吃得饱的动物,把争斗当做一种消化食物的手段,同时也是一种健身的方式。争强好胜,事事不让人,从来不吃亏,这是典型的弱肉强食者的特点,它从来就是见便宜就占,见利益就争,见好事就抢。
在它们以往的经历中,没有任何经验和实践指导它们遇到这种情况时,应该如何行事。于是它们走投无路,别无选择,只能盲目地固守着它们生来就惯有的老习性,从而生的希望越来越小,而逐渐将自己推向无奈的死亡。
它四个月来辛辛苦苦的看护,除掉蜜蜂、黄蜂、蚂蚁等外来的干涉和侵犯。自己能养儿育女,关心它们的健康,直到长成之后,据我所知,再没有别的昆虫能够做到这些了。它独自一个毫无外来帮助,为每个孩子预备摇篮似的食物,并且尽心修补,以防止其破裂,使摇篮十分安全。这是一个母亲无私的奉献。它的情感如此的浓厚与执着,使它失掉了一切的欲望和饮食的需要。在洞穴的黑暗里看护它的骨肉达到四个月之久。细心地看护着它的卵。它在的子女们未得到解放出来之前,它决不恢复户外的快乐生活。我们竟从田野中愚蠢的清道夫身上,看到最深切的关于母性本能的例子,不禁对这种小昆虫产生了无限的敬意。
我曾经抱着极大的热情以自己最喜欢的方式对待过的东西,最终却会遭到现实无情的践踏。
蚂蚁对此束手无策。它们的智慧还不足以使它们想出冲破这一层屏障的办法。不过,它们总是埋伏在巢穴的门口,静候着它们的俘虏。
人们天真的幻想终将在残酷的现实中,令人惋惜地走向终结。
你有一处建在房子里面的小池塘吗?在那个小池塘里,你可以随时观察水中生物生活的每一个片断。
有的时候,蜣螂好像是一个善于合作的动物,而这种事情是常常发生的。当一个甲虫的球已经做成,它离开它的同类,把收获品向后推动。一个将要开始工作的邻居,看到这种情况,会忽然抛下工作,跑到这个滚动的球边上来,帮球主人一臂之力。它的帮助当然是值得欢迎的。但它并不是真正的伙伴,而是一个强盗。要知道自己做成圆球是需要苦工和忍耐力的!而偷一个已经做成的,或者到邻居家去吃顿饭,那就容易多了。有的贼甲虫,用很狡猾的手段,有的简直施用武力呢!
在池塘的底下,躺着许多沉静又稳重的贝壳动物。有时候,小小的田螺们会沿着池底轻轻地、缓缓地爬到岸边,小心翼翼地慢慢张开它们沉沉的盖子,眨巴着眼睛,好奇地展望这个美丽的水中乐园,同时又尽情地呼吸一些陆上空气;水蛭们伏在它们的征服物上,不停地扭动着它们的身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成千上万的孑孓在水中有节奏地一扭一曲,不久的将来它们会变成蚊子,成为人人喊打的坏蛋。
舍腰蜂的巢穴的形状和一个圆筒子差不多。它的口稍微有点儿大,底部又稍小一些。大的有一寸多长,半寸多宽,蜂巢有一个非常别致的表面,它是经过了非常仔细的粉饰而形成的。在这个表面上,有一列线状的凸起围绕在它的四周,就好像金线带子上的线一样。每一条线,就是建筑物上的一层。这些线的形状,是由于用泥土盖起每一层已经造好的巢穴而显露出来的。数一数它们,就可以知道,在黄蜂建筑它的时候,来回旅行了一共有多少次。它们通常是十五到二十层之间。每一个巢穴,这位辛辛苦苦的不辞辛劳的建筑家在建筑它时,大概须用二十次来往返复搬运材料。可见,它们有多少勤劳!
一个神圣甲虫的地穴不久就被找到了,或者你也知道,它的土穴上面,总会有一堆新鲜的泥土积在上面。我的同伴用我的小刀铲向地下拼命的掘,我则伏在地上,因为这样容易看见有什么东西被掘出来。一个洞穴掘开,在潮湿的泥土里,我发现了一个精制的梨。我真是不会忘记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一个母甲虫的奇异的工作呢!当挖掘古代埃及遗物的时候,如果我发现这神圣甲虫是用翡翠雕刻的,我的兴奋却也不见得更大呢。
四年黑暗的苦工,一月日光中的享乐,这就是蝉的生活,我们不应厌恶它歌声中的烦吵浮夸。因为它掘土四年,现在忽然穿起漂亮的衣服,长起与飞鸟可以匹敌的翅膀,在温暖的日光中沐浴着。那种钹的声音能高到足以歌颂它的快乐,如此难得,而又如此短暂。
渐黑,硬度渐强,直到披上角质的甲胄,才是完全长成的甲虫。
在背后议论别人的私事,是十分让人讨厌的一种行为。
在我自己的工作室里,用大口玻璃瓶装满泥土,为母甲虫做成人工的地穴,并留下一个小孔以便观察它的动作,因此它工作的各项程序我都可以看得见。
如果咱们慢慢地,稍稍掘开堤的表面,咱们就会惊奇地发现更多搞笑的东西。在八月之初的时候,咱们看到的是:顶上有一层的小房间,它们的样貌和底下的蜜蜂巢相比,大不一样,相差甚远。之因此有这种区别,主要是正因这是由两种不一样的蜜蜂建造而成的。其中有一种是已经在前面提到过的掘地蜜蜂,另外一种,有一个很动听的名字,叫竹蜜蜂。
如果我把竹蜜蜂的小房间拿开,我便能够观察到掘地蜜蜂的家了。在一些小房间中居住着正在成长之中的昆虫。还有一部分小房间中,住满了掘地蜜蜂的幼虫。也有一些小房间中,大多数是藏着一个蛋形的壳。这种壳分成了好几节,上方还有突出来的呼吸孔。这种壳个性的薄,而且还很脆,十分易碎。它的颜色是琥珀色的,十分透明。因此,从外边看,能够很清楚地看到,里面有一个已经发育完全的蜜蜂螨在挣扎着,好像极其渴望自由,期望能早日从里面解放出来。
这样几下抖动便去掉了舍腰蜂刚刚初具规模的窠巢,就是在这个时候,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它的蜂巢居然已经有一个橡树果子那样大了,真让人始料不及。它们可真是一些让人惊奇的小动物。
虫,与蝉一样,很能引起人的兴趣,但不怎么出名,因为它不能唱歌。如果它也有一种钹,它的声誉,应比有名的音乐家要大得多,因为它在形状上与习惯上都十分的不平常。它将是一名出色的乐手。
这时候它的颜色是红白色,在变成檀木的黑色之前,它是要换好几回衣服的,颜色渐黑,硬度渐强,直到披上角质的甲胄,才是完全长成的甲虫。
稍探察了全身都藏在壳里,只有外套膜的软肉露出一点儿捕猎对象,认为可以开始工作了。这时萤火虫打开它的工具,这工具很简单但细小的肉眼看不见,要借助放大镜才能看出来。这是两片编程钩状的颚,十分锋利,但细得像一根头发。从显微镜里可以看到,弯钩上有一道细细的槽。这便是它的工具。
我们所谓的美丑、脏净,在大自然那里都是没有意义的。
其实,并不是稀罕的虫子才值得关注,那些看似平淡无奇的虫子,如果好好观察,同样会发现许多有趣的事情。普通并不等于无足轻重,只要我们给予重视,就会从中发现有趣的知识。无知常常使我们看不到它们的价值。其实再不起眼的生物都是构成大自然生活乐章不可缺少的音符。
松蛾的卵在九月里孵化。在那时候,如果你把那小筒的鳞片稍稍掀起一些,就可以看到里面有许多黑色的小头。它们在咬着,推着它们的盖子,慢慢地爬到小筒上面,它们的身体是淡黄色的,黑色的脑袋有身体的两倍那么大。它们爬出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吃支持着自己的巢的那些针叶,把针叶啃完后,它们就落到附近的针叶上。常常可能会有三四个小虫恰巧落在一起,那么,它们会自然地排成一个小队。这便是未来大军的松毛虫雏形。如果你去逗它们玩,它们会摇摆起头部和前半身,高兴地和你打招呼。
曾经的岁月犹如欢快的溪流,悠然地穿越山坡,顺着坡面轻松地流淌,而今,它已经变成荡涤残骸、奔向尽头的湍流。
当掘地蜂经过蜂巢的门口的时候,无论它是要出远门,还是刚从远游中归来,睡在门口,已经等待许久的蜂螨的幼虫,便会立刻爬到蜜蜂的身上去。它们爬进掘地蜂的绒毛里面,抓得十分紧,无论这只掘地蜂要飞到多么遥远的地方去,它们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有跌落到地上去的危险。因为它们抓得太紧了。之所以要采用这样的方法,它们惟一的目的就是想借助蜜蜂强壮的身体,将它们带到那些储有丰富的蜜的巢里去。
然后,它会表演一种奇怪的体操,身体腾起在空中,只有一点固着在旧皮上,翻转身体,使头向下,花纹满布的翼,向外伸直,竭力张开。
假使那贼安然逃走了,主人艰苦做起来的东西,只有自认倒霉。
现实与幻想既有共通之处,又有所不同。
在这个绿色的小小世界里,不知道会有多少忙碌的小生命生生不息。
本能有无懈可击的逻辑,即使在最微弱的地方也能体现出来。
一共有多少蛾子?这个房间里大约有二十只,加上别的房间里的,至少在四十只以上。四十个情人来向这位那天早晨才出生的新娘致敬这位关在象牙塔里的公主!在那一个星期里,每天晚上这些大蛾总要来朝见它们美丽的公主。那时候正是暴风雨的季节,晚上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们的屋子又被遮蔽在许多大树后面,很难找到。它们经过这么黑暗和艰难的路程,历尽困苦来见它们的女王。
他真正蜕皮时必须使就得外套裂开。为了产生推动力,它的全身几乎都胀缩起来。随之蝗虫身上的血在它体内涌动着,就像液压打柱机一样。在血液的推动下,它的外皮的薄弱处便裂开,然后裂纹向其它地方延伸张开。先是背部从外壳中露出,接着是头触须前腿鞘翅和翅膀后腿胫骨小腿肚子等先后从这外壳中脱出来了。直到旧壳掉到地上它便完全解放。
好运总是要先捉弄一番,然后才向坚忍不拔者微笑。
当我考察它们的储藏室时,我是用手斧来开掘的。这个开掘用在这里很生动。
科学实验让我们认清了自然界的真实状况,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依据的,绝非偶然现象。
这真是一个壮观美丽的建筑啊!它大得简直像一个大南瓜。除去顶上的一部分以外,各方面全都是悬空的,顶上生长有很多的根,其中多数是茅草根,穿透了很深的墙壁进入墙内,和蜂巢结在一起,非常坚实。如果那地方的土地是软的,它的形状就成圆形,各部分都会同样的坚固。如果那地方的土地是沙砾的,那黄蜂掘凿时就会遇到一定的阻碍,蜂巢的形状就会随之有所变化,至少会不那么整齐。
螳螂的巢,大小约有一两寸长,不足一寸宽。巢的颜色是金黄色的,样子很像一粒麦子。
从某种意义上讲,各种物质的死,就是各种物质的生。这是一个十分深刻的哲学道理。
臂,其实是最可怕的利刃,无论什么东西经过它的身边,它便立刻原形毕露,用它的凶器加以捕杀。
其实,它的举措简直像矿工或是铁路工程师一样。矿工用支柱支持隧道,铁路工程师利用砖墙使地道坚固。
蝉与我比邻相守,到现在已有十五年了,每个夏天差不多有两个月之久,它们总不离我的视线,而歌声也不离我的耳畔。表达出作者对蝉的喜爱之情。
最后,这个庞大的大家庭消失了。这些小蛛纷纷被飘浮的丝带到各个地方。原来背着一群孩子的荣耀的母蛛变成了孤老。一下子失去那么多孩子,它看来似乎并不悲痛。它更加精神焕发地到处觅食,因为这时候它背上再也没有厚厚的负担了,轻松了不少,反而显得年轻了。不久以后它就要做祖母,以后还要做曾祖母,因为一只狼蛛可以活上好几年呢。
身材小的想要到达这个井边,就偷偷从蝉的身底爬过,而主人却很大方地抬起身子,让它们过去。大的昆虫,抢到一口,就赶紧跑开,走到邻近的枝头,当它再转回头来时,胆子比从前变大来了,它忽然就成了强盗,想把蝉从井边赶走。
目前虽然母甲虫对家族漠不关心,但我们都不能因此而忘记它四个月来辛辛苦苦的看护,除掉蜜蜂、黄蜂、蚂蚁等外来的干涉和侵犯。自己能养儿育女,关心它们的健康,直到长成之后,据我所知,再没有别的昆虫能够做到这些了。
蝉与我比邻相守,到此刻已有十五年了,每个夏天差不多有两个月之久,它们总不离我的视线,而歌声也不离我的耳畔。我通常都看见它们在筱悬木的柔枝上,排成一列,歌唱者和它的伴侣比肩而坐。吸管插到树皮里,动也不动地狂饮,夕阳西下,它们就沿着树枝用慢而且稳的脚步,寻找温暖的地方。无论在饮水或行动时,它们从未停止过歌唱。
池水通过小小的渠道缓缓地流入附近的田地,那儿长着几棵赤杨,我又在那儿发现了美丽的生物,那是一只甲虫,像核桃那么大,身上带着一些蓝色。那蓝色是如此的赏心悦目,使我联想起了那天堂里美丽的天使,她的衣服一定也是这种美丽的蓝色。我怀着虔诚的心情轻轻地捉起它,把它放进了一个空的蜗牛壳,用叶子把它塞好。我要把它带回家中,细细欣赏一番。
到了十一月,它们开始在松树的高处,木枝的顶端筑起冬季帐篷来。它们用丝织的网把附近的松叶都网起来。树叶和丝合成的建筑材料能增加建筑物的坚固性。全部完工的时候,这帐篷的大小相当于半加仑的容积,它的形状像一个蛋。
我已经说过,古代埃及人以为神圣甲虫的卵,是在我刚才叙述的圆球当中的。
母蟋蟀为什么要产下这么多的卵。这是因为多数的小动物是要被处以死刑的。它们常遭到别的动物大量的残忍的大屠杀,特别是小形的灰螅蜴和蚂蚁的杀害。蚂蚁这种讨厌的流寇,常常不留一只蟋蟀在我们的花园里。它一口就能咬住这可怜的小动物,然后狼吞虎咽地将它们吞咽下去。
结束是为了开始,死亡是为了生存。
当那个可怜的蝗虫移动到螳螂刚好能够碰到它的时候,螳螂就毫不客气,一点儿也不留情地立刻动用它的武器,用它那有力的掌重重的地击打那个可怜虫,再用那两条锯子用力地把它压紧。于是,那个小俘虏无论怎样顽强抵抗,也无济于事了。接下来,这个残暴的魔鬼胜利者便开始咀嚼它的战利品了。它肯定是会感到十分得意的。就这样,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地对待敌人,是螳螂永不改变的信条。
你这贪吃的小毛虫,不是我不客气,是你太放肆了。如果我不赶走你,你就要喧宾夺主了。我将再也听不到满载着针叶的松树在风中低声谈话了。但是我突然对你产生了兴趣,因此,我要和你订一个合同,我要你把你生命的传奇故事告诉我,一年两年,或者更多年,直到我知道你全部的故事为止。而我呢,在这期间不来打扰你,任凭你来占据我的松树。
泥水匠蜂的窠巢是利用硬的灰泥制做而成的。一般它的巢都围绕在树枝的四周。由于是灰泥组成的',所以它就能够非常坚固地附着在上面。但是,泥水匠蜂的窠巢,只是用泥土做成的,没有加水泥,或者是其它什么更能让它坚固的基础。那么,它怎么解决这些问题呢?
目前虽然母甲虫对家族漠不关心,但我们都不能因此而忘记它四个月来辛辛苦苦的看护,除掉蜜蜂、黄蜂、蚂蚁等外来的干涉和侵犯。
蜂的卵总是放在蜘蛛的身上的某一部分的。蜂卵的包含头的一端,放在靠近蜘蛛最肥的地方。这对于幼虫是很好的。因为,一经孵化以后,幼虫就可以直接吃到最柔软、最可口和最有营养的食物了。因此,这是一个很聪明的主意。应该说,大自然赋予了黄蜂一种相当巧妙的天性。这样的一个有经济头脑的动物,一口食物也不浪费掉。等到它完全吃光这个蜘蛛的时候,一堆蜘蛛什么也剩不下来了。这种大嚼的生活要经过八天到十天之久。
这些昆虫全都是我的伙伴,我的亲爱的小动物们,我从前和现在所熟识的朋友们,它们全都住在这里,它们每天打猎,建筑窝巢,以及养活它们的家族。
一个小孔以便观察它的动作,因此它工作的各项程序我都能够看得见。
半透明的黄色如蜜的色彩,看来真如琥珀雕成的一般。
经过多次徒劳的等待,机会终于垂青于我了。
它们身体鼓鼓的,像半粒豌豆,鞘翅光滑或有绒毛,通常黑色的鞘翅上有红色或黄色的斑纹,或红色、黄色的鞘翅上有黑色的斑纹,但有些瓢虫,鞘翅黄色、红色或棕色,没有斑点,这些鲜艳的颜色具有警戒的做用,可以吓退天敌。
它们将一切从零开始。它们将继续繁衍后代,喂养小宝宝,继续抵御外来的侵略,与大自然抗争,为自己的安全而战斗,为蜂巢内部生活的快乐而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生命不息奋斗不止!
恩布沙则完全相反,它保持这种奇怪的姿势,达到十个月以上,绝不休息。它悬挂在铁丝网上,背部朝下,猎取、吃食、消化、睡眠、经过昆虫生活所有的经历,直至最后死亡。它爬上去时年纪还很轻,而落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年老的尸首了。
随即失望而去,随即又有新来者代替之。
虫在自己已经成熟可以蜕皮时,便用后腿爪和关节部分抓住网纱,前腿曲折,交叉在胸前。鞘翅的鞘三角形翼端打开了尖顶,并向两侧张开。之后有两条长带子由中间竖起来,这便是它蜕皮的开端。
如果我们慢慢地,稍稍掘开堤的表面,我们就会惊奇地发现更多有趣的东西。在八月之初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顶上有一层的小房间,它们的样子和底下的蜂巢相比,大不一样,相差甚远。之所以有这种区别,主要是因为这是由两种不一样的蜂建造而成的。其中有一种是已经在前面提到过的掘地蜂,另外一种,有一个很动听的名字,叫竹蜂。
一天一天地,我带着无比的惊奇,注视着我的这些昆虫的最终的结局。
对我而言,再没比一刻也闲不下来更快乐的了。只有工作,我的生命才有意义。
一会儿,它就要吃了。没有人教它,它也会做,像它的前辈一样,去做一个食物的球,也去掘一个储藏所,储藏食物,一点不用学习,它就完全会从事它的工作。
强悍勇猛的蚂蚁,它们派遣出一个兵营的力量,排着长长的队伍,向战场出发,去猎取它们强大的俘虏。
我也只得满足它们的要求,招呼它们在树荫下歇歇脚,否则恐怕它们再也没有力气走完剩下的路了。
临近沟渠的时候,它当然就会注意到这件可喜的事情,于是就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取水边这一点点十分宝贵的泥土。它们不肯轻意放过这没有湿气的时节极为珍稀的发现。
其实,它的举措简直像矿工或是铁路工程师一样。矿工用支柱支持隧道,铁路工程师利用砖墙使地道坚固。
在南方有一种昆虫,与蝉一样,很能引起人的兴趣,但不怎么出名,因为它不能唱歌。如果它也有一种钹,它的声誉,应比有名的音乐家要大得多,因为它在形状上与习惯上都十分的不平常。它将是一名出色的乐手。
它们身体鼓鼓的,像半粒豌豆,鞘翅光滑或有绒毛,通常黑色的鞘翅上有红色或黄色的斑纹,或红色黄色的鞘翅上有黑色的斑纹,但有些瓢虫,鞘翅黄色红色或棕色,没有斑点,这些鲜艳的颜色具有警戒的做用,可以吓退天敌。它那如钹一样高亢的歌声,终日在我的耳边回,提醒我去观察它生活的细节。
证明它还没有把梨子细细的滚过,但是是塑成形状罢了。
我几乎四十年来都有这种梦想,想拥有一块小小的土地,把土地的四面围起来,让它成为我私人所有的土地;寂寞、荒凉、太阳曝晒、长满荆草,这些都是为黄蜂和蜜蜂所喜好的环境条件。在这里,没有烦扰,我可以与我的朋友们,如猎蜂手,用一种难解的语言相互问答,这当中就包含了不少观察与试验呢。
节食的恩布沙,是个和平的使者,它从不和邻居们争斗,也从不用做鬼的形状,去恐吓外来者。它也从不像螳螂那样,和邻居们争夺地盘。它从不突然张开翅膀,也不像毒蛇那样作喷气、吐舌状。它从来也不吃掉自己的兄弟姐妹。更不像螳螂那样,吞食自己的丈夫。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它是从来不做的。
知识如同巨大而坚硬的和面缸,进步这种面包就在其中揉拌、发酵。
条纹蜘蛛虽然工作很勤快,为了替它的卵造一个安乐窝,一直孜孜不倦地废寝忘食地工作着。可是到了后来,它却不能再顾到它的家了。为什么呢?因为它寿命太短。它在第一个寒流到达之时就要死了。而它的卵要过了冬天才能孵化。它不得不丢下它的巢。如果小宝宝在母亲还在世的时候能出世,我相信母蛛对小蛛的细心呵护不会亚于鸟类。
当然,我也曾做过这种试验,将干硬壳放在一个盒子里,持续其干燥,或早或迟。
这真是一个壮观美丽的建筑啊!它大得简直像一个大南瓜。除去顶上的一部分以外,各方面全都是悬空的,顶上生长有很多的根,其中多数是茅草根,穿透了很深的墙壁进入墙内,和蜂巢结在一齐,十分坚实。如果那地方的土地是软的,它的形状就成圆形,各部分都会同样的坚固。
蝉与我比邻相守,到现在已有十五年了,每个夏天差不多有两个月之久,它们总不离我的视线,而歌声也不离我的耳畔。
地球是一个长了虫的核桃,被邪恶这只蛀虫在啃咬。
人人都有自己的才能和自己的性格。有的时候这种性格看起来好像是从我们的祖先那里遗传下来的,然而要想再追究这些性格是来源于何处,却又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难的事情。
驱使这些有生命的小动物如此忙忙碌碌地工作的原因,一定是饥饿,也只有饥饿才能让它们本能地不辞辛苦。
已经我证明不是如此。关于甲虫被放卵的真实情形,有一天碰巧被我发现了。
缺乏信仰的人呀,谁告诉你今天没用的东西明天就不是有用的?
玻璃池塘的水中原本潜伏着一打水甲虫,它们游泳的姿态激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有一天,我无意中撒下两把石蚕,正好被潜在石块旁的水甲虫看见了,它们立刻游到水面上,迅速地抓住了石蚕的小鞘,里面的石蚕感觉到此次攻击来势凶猛,不易抵抗,就想出了金蝉脱壳的妙计,不慌不忙地从小鞘里溜出来,一眨眼间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果然,灰蛾的幼虫一露出地面,赤条蜂就冲出去一把将它抓住了,然后伏在它的背上,像一个熟练的外科医生一样,不慌不忙地用刺把毛虫的每一节都刺一下。从前到后一节一节地往下刺,一点儿也不遗漏。它那熟练的动作,让人想起游刃有余的屠夫。
等到屋子里储备满了,足够它生活以后,它的丈夫也就隐退了。这位丈夫就跑回到土面上来,到别的地方去安身了。它对这个家庭应做的工作,应尽的职责也就全部结束了,尽到了一个丈夫应尽的职责,就此结束了对这个家庭的义务。
当然,我也曾做过这种试验,将干硬壳放在一个盒子里,保持其干燥,或早或迟,听见盒子里有一种尖锐的摩擦声,这是囚徒用它们头上和前足的耙在那里刮墙壁,过了两三天,似乎并没有什么进展。
梨紧贴着地板的部分,已经敷上了细沙。其余的部分,也已磨光得像玻璃一样,这表明它还没有把梨子细细的滚过,不过是塑成形状罢了。
蝉初次被发现是在夏至。在行人很多,有太阳光照着的道路上,有好些圆孔,与地面相平,大小约如人的手指。在这些圆孔中,蝉的蛴螬从地底爬出来,在地面上变成完全的蝉。它们喜欢个性干燥而阳光充沛的地方。正因蛴螬有一种有力的工具,能够刺透焙过的泥土与沙石。
可怜的小蝗虫害怕极了,怯生生地伏在原地,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稍不留神,便会命丧黄泉。
蝉是非常喜欢唱歌的。它翼后的空腔里带有一种像钹一样的乐器。它还不满足,还要在胸部安置一种响板,以增加声音的强度。的确,有种蝉,为了满足音乐的嗜好,牺牲了很多。因为有这种巨大的响板,使得生命器官都无处安置,只得把它们压紧到身体最小的角落里。当然了,要热心委身于音乐,那么只有缩小内部的器官,来安置乐器了。
在幼虫吸食蜜蜂卵的过程中,储备在蜂卵周围的甜美的蜜汁,却一点儿也诱惑不了贪吃的蜂螨幼虫,它理都不理睬一下,也不去碰它们一下。因此,可以这样讲,蜜蜂的卵对于蜂螨幼虫而言,是绝对重要的,它是幼虫的必需食品。因而小小的蜂卵,不仅仅可以当作蜂螨幼虫的一叶小舟,使得它在蜜湖中安全地行进,更重要的是,它还是幼虫相当有营养的食品,为幼虫的茁壮成长提供条件。
不过,石蚕并不是十分擅长游泳的水手,它转身或拐弯的动作看上去很笨拙。这是因为它只靠着那伸在鞘外的一段身体作为舵桨,再也没有别的辅助工具了,当它享受了足够的阳光后,它就缩回前身,排出空气,渐渐向下沉落了。
要热心委身于音乐,那么只有缩小内部的器官,来安置乐器了。
我们大多数人对于蝉的歌声,总是不大熟悉的,因为它是住在生有洋橄榄树的地方,但是凡读过拉封敦的寓言的人,大概都记得蝉曾受过蚂蚁的嘲笑吧。虽然拉封敦并不是谈到这个故事的第一人。
甲虫开始是做一个完整的球,然后环绕着梨做成一道圆环,加上压力,直至圆环成为一条深沟,做成一个瓶颈似的样子。这样,球的一端就做出了一个凸起。在凸起的中央,再加压力,做成一个火山口,即凹穴,边缘是很厚的,凹穴渐深,边缘也渐薄,最后形成一个袋。它把袋的内部磨光,把卵产在当中,包袋的口上,即梨的尾端,再用一束纤维塞住。
从前埃及人想象这个圆球是地球的模型,蜣螂的动作与天上星球的运转相合。他们以为这种甲虫具有这样多的天文学知识,因而是很神圣的,所以他们叫它神圣的甲虫。同时他们又认为,甲虫抛在地上滚的球体,里面装的是卵子,小甲虫是从那里出来的。但是事实上,这仅是它的食物储藏室而已。里面并没有卵子。
昆虫记好句 第2篇
无论从举止还是从颜色上讲,条纹蜘蛛是我所知道的蜘蛛中最完美的一种。在它那胖胖的像榛仔仁一般大小的身体上,有着黄、黑、银三色相间的条纹,所以它的名字叫条纹蜘蛛。它们的八只脚环绕在身体周围,好像车轮的辐条。
当掘地蜂经过蜂巢的门口的时候,无论它是要出远门,还是刚从远游中归来,睡在门口,已经等待许久的蜂螨的幼虫,便会立刻爬到蜜蜂的身上去。它们爬进掘地蜂的绒毛里面,抓得十分紧,无论这只掘地蜂要飞到多么遥远的地方去,它们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有跌落到地上去的危险。因为它们抓得太紧了。之所以要采用这样的方法,它们惟一的目的就是想借助蜜蜂强壮的身体,将它们带到那些储有丰富的蜜的巢里去。
甲虫开始是做一个完整的球,然后环绕着梨做成一道圆环,加上压力,直至圆环成为一条深沟,做成一个瓶颈似的样子。这样,球的一端就做出了一个凸起。在凸起的中央,再加压力,做成一个火山口,即凹穴,边缘是很厚的,凹穴渐深,边缘也渐薄,最后形成一个袋。它把袋的内部磨光,把卵产在当中,包袋的口上,即梨的尾端,再用一束纤维塞住。
在你的同伴里,相反的啊,我的蟋蟀,我感到生命的活力,这是我们土地的灵魂,这就是为什么我不看天上的星辰,而将注意力集中于你们的夜歌的原因了。一个活着的微点最小最小的生命的一粒,它的快乐和痛苦,比无限大的物质,更能引起我的无限兴趣,更让我无比地热爱你们!
蝉初次被发现是在夏至。在行人很多,有太阳光照着的道路上,有好些圆孔,与地面相平,大小约如人的手指。在这些圆孔中,蝉的蛴螬从地底爬出来,在地面上变成完全的蝉。它们喜欢个性干燥而阳光充沛的地方。正因蛴螬有一种有力的工具,能够刺透焙过的泥土与沙石。
在那些会动的柴束中,有一条特别漂亮、特别好看的毛虫。在它的身上装饰着白色和黑色的条纹。大概它是正在寻找自己的食物。也许它是正在寻找一个可以让它安全地化成蛾的适当的地点。对于它这些让人猜测不适的动作,通过以后它自己的所做所为就能了解清楚了。
螳螂天生就有着一副娴美而且优雅的身材。不仅如此,它还拥有另外一种独特的东西,那便是生长在它的前足上的那对极具杀伤力,并且极富进攻性的冲杀、防御的武器。而它的这种身材和它这对武器之间的差异,简直是太大了,太明显了,真让人难以相信,它是一种温存与残忍并存的小动物。
蝉是非常喜欢唱歌的。它翼后的空腔里带有一种像钹一样的乐器。它还不满足,还要在胸部安置一种响板,以增加声音的强度。的确,有种蝉,为了满足音乐的嗜好,牺牲了很多。因为有这种巨大的响板,使得生命器官都无处安置,只得把它们压紧到身体最小的角落里。当然了,要热心委身于音乐,那么只有缩小内部的器官,来安置乐器了。
萤要想顺利地完成自己的任务,实现自己的目的,比如,爬到悬在半空中的玻璃片上去,或者是爬行到草杆上去,必须要具备一种特别的爬行足或其他什么有利的器官,以便使它自己不至于在还未触及到猎物时,就先从高空跌落下来,从而半途而废。显然它现有的笨拙的足是不够用的,这就决定它需要辅助的东西。
这种距离不定的幻声,是由两种方法造成的。声音的高低与抑扬,根据下翼鞘被弓压迫的部位而不同,同时,它们也受翼鞘位置的影响。如果要发较高的声音,翼鞘就会抬举得很高;如果要发较低的声音,翼鞘就低下来一点。淡色的蟋蟀会迷惑来捕捉它的人,用它颤动板的边缘压住柔软的身体,以此将来者搞昏。
难道会有谁不晓得蟋蟀的家吗?哪一个人在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没有到过这位隐士的房屋之前去观察过呢?无论你是怎样的小心,脚步是如何地轻巧,这个小小的动物总能发觉,总能感觉到你的来访。然后,它立刻警觉起来,并且有所反映,马上躲到更加隐避的地方去。而当你好不容易才接近这些动物的定居地时,此时此刻,这座住宅的门前已经是空空如也了,很让人失望。
有的时候,蝉与蚁也确实打一些交道,但是它们与前面寓言中所说的刚刚相反。蝉并不靠别人生活。它从不到蚂蚁门前去求食,相反的倒是蚂蚁为饥饿所驱乞求哀恳这位歌唱家。我不是说哀恳吗?这句话,还不确切,它是厚着脸皮去抢劫的。
如果,我们的萤,除了利用那种类似于接吻一样的动作轻轻地扭动几下,来施行麻醉术以外,就再也不具备什么其他的才能了,那么它的名声就不会有如此之大了,以至于所有的人都知道它的大名。因此,它必定还具有一些其他的特殊本领,与其他动物区别开来,比如特异功能什么的。那究竟它还有什么样的奇特本领呢?
唉,这个可恨的恶人,请想想看,我们还将蚂蚁放在比较高级的昆虫当中,还为它写了很多的书,更对它大加赞美。称赞之声,不绝于耳。自然学者对它们很推祟,而且其名誉日益增加。这样看来,动物和人一样,引起人们注意的最绝妙的方法,就是损害别人。
在池塘的深处,水甲虫在活泼地跳跃着,它的前翅的尖端带着一个气泡,这个气泡是帮助它呼吸用的。它的胸下有一片胸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佩带在一个威武的大将军胸前的一块闪着银光的胸甲。在水面上,我们可以看到一堆闪着亮光的蚌蛛在打着转,欢快地扭动着,不对,那不是蚌蛛,其实那是豉虫们在开舞会呢!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有一队池鳐正在向这边游来,它们那傍击式的泳姿,就像裁缝手中的缝针那样迅速而有力。
事实上,它们当然需要再建筑一点东西。所以,我便选择了一块软木头送给它们,并且用蜂蜜来喂养它们,满足它们的需要。用一个拿铁丝盖着的大泥锅来代替隐藏蜂巢的土穴。再盖上一个可以移动的纸板做的圆顶形的东西,使得内部相当黑暗。当然,当我需要亮一些时就把它移开。
我在实验室的泥盆里,养了好几只狼蛛。从它们那里,我看到狼蛛猎食时的详细情形。这些做了我的俘虏的狼蛛的确很健壮。它们的身体藏在洞里,脑袋探出洞口,玻璃般的眼睛向四周张望,腿缩在一起,作着准备跳跃的姿势,它就这样在阳光下静静地守候着,一两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我想方便地观察这件事情的过程,于是我曾有一次从柴草的外壳里捡来一只装满卵的蛹袋,并把它放在玻璃管中。在七月的第一个星期里,我忽然发现我竟然拥有了一个被管虫的兴旺的大家族。它们孵化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差不多有四十多只以上的新生的毛虫,竟在我没有看见的时候,在我还没来得及注意的时候,统统都穿上衣服了。
虽然有了这些准备,但对于挖洞来说,还远远不够,它们还有更厉害的法宝呢!如果你用指尖在它头上摸一下,你就会发现有几道很深的皱纹。我把它放在放大镜下,发现那是很硬的鳞片。在额头中部顶上的鳞片是所有鳞片中最硬的。这多象一个回旋钻的钻头呀。在我的试管里,我看到蛾子用头轻轻地这边撞撞,那边碰碰,想把沙块钻穿。到第二天,它们就能钻出一条十寸长的隧道通到地面上来了。
这真是一个壮观美丽的建筑啊!它大得简直像一个大南瓜。除去顶上的一部分以外,各方面全都是悬空的,顶上生长有很多的根,其中多数是茅草根,穿透了很深的墙壁进入墙内,和蜂巢结在一齐,十分坚实。如果那地方的土地是软的,它的形状就成圆形,各部分都会同样的坚固。
狼蛛的居所大约有一尺深,一寸宽,是它们用自己的毒牙挖成的,刚刚挖的时候是笔直的,以后才渐渐地打弯。洞的边缘有一堵矮墙,是用稻草和各种废料的碎片甚至是一些小石头筑成的,看上去有些简陋,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有时候这种围墙有一寸高,有时候却仅仅是地面上隆起的一道边。
蟋蟀像黑螽斯一样,只把卵产在土里,深约四分之三寸,它把它们排列成群,总数大约有五百到六百个。这卵真是一种惊人的机器。孵化以后,它看起来很像一只灰白色的长瓶子,瓶顶上有一个因而整齐的孔。孔边上有一顶小帽子,像一个盖子一样。去掉盖子的原因,并不是蛴螬在里面不停地冲撞,把盖子弄破了,而是因为有一种环绕着的线一种抵抗力很弱的线,它自己会自动裂开。
最使人注意的,就是这个约一寸口径的圆孔,四边一点尘埃都没有,也没有泥土堆积在外面。大多数的掘地昆虫,例如金蜣,在它的窝巢外面总有一座土堆。蝉则不同,是由于它们工作方法的不同。金蜣的工作是在洞口开始,所以把掘出来的废料堆积在地面;但蝉蛴螬是从地底上来的。最后的工作,才是开辟门口的生路,因为当初并没有门,所以它不是在门口堆积尘土的。
那是一种黑色的蜘蛛,也有人叫它美洲狼蛛,它们是住在洞里的,就像我以前讲到的欧洲狼蛛一样。但是它们的洞穴比欧洲狼蛛的洞穴要完备精细得多。欧洲狼蛛的洞口只有一圈矮墙,用小石子、丝和废料堆成的,而美洲狼蛛的洞口上有一扇活动门,是由一块圆板、一个槽和一个栓子做成的。当一只狼蛛回家的时候,门便会落进槽里,自动把门关了。如果有谁在门外想把它掀起来的话,狼蛛只要用两只爪把柱子抵住,门就紧紧关闭住,不会受外面的影响。
蝉与我比邻相守,到此刻已有十五年了,每个夏天差不多有两个月之久,它们总不离我的视线,而歌声也不离我的耳畔。我通常都看见它们在筱悬木的柔枝上,排成一列,歌唱者和它的伴侣比肩而坐。
虽然狼蛛很多时候都是等而无获,但它的确不大会受到饥饿的威胁,因为它有一个能节制的胃。它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吃东西而不感到饥饿。比如我那实验室里的狼蛛,有时候我会连续一个星期忘了喂食,但它们看上去照样气色很好。在饿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它们并不见得憔悴,只是变得极其贪婪,就像狠一样。
如果我把竹蜂的小房间拿开,我便可以观察到掘地蜂的家了。在一些小房间中居住着正在成长之中的昆虫。还有一部分小房间中,住满了掘地蜂的幼虫。也有一些小房间中,大多数是藏着一个蛋形的壳。这种壳分成了好几节,上面还有突出来的呼吸孔。这种壳特别的薄,而且还很脆,非常易碎。
巢的顶部是凹形的,上面像盖着一个丝盖碗。巢的其它部分都包着一层又厚又细嫩的白缎子,点缀着一些丝带和一些褐色或黑色的花纹。我们立刻可以猜到这一层的白缎子的作用,它是防水的,雨水或露水都不能浸透它。
如果我们慢慢地,稍稍掘开堤的表面,我们就会惊奇地发现更多有趣的东西。在八月之初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顶上有一层的小房间,它们的样子和底下的蜂巢相比,大不一样,相差甚远。之所以有这种区别,主要是因为这是由两种不一样的蜂建造而成的。其中有一种是已经在前面提到过的掘地蜂,另外一种,有一个很动听的名字,叫竹蜂。
吃了整整一个月之后,它们终于吃够了。于是就开始往各个方向爬。一面爬,一面把前身仰起,作出在空中探索的样子,似乎是在做伸展运动,为了帮助消化和吸收吧。现在气候已经开始转冷了,所以我把我的毛虫客人们都安置在花房里,让花房的门开着。可是,令我惊讶的是,有一天我发现,这群毛虫都不见了。
我花园里的蟋蟀,已经完全被蚂蚁残杀殆尽,这就使得我不得不跑到外面的地方去寻找它们。八月里在落叶下,那里的草还没有完全被太阳晒枯干,我看到幼小的蟋蟀,已经长得比较大了,全身已经都是黑色了,白肩带的痕迹一点也没有存留下来,在这个时期,它的生活是流浪式的,一片枯叶,一块扁石头,已经足够它去应付大千世界中的一些事情了。
松毛虫的队伍长短不一,相差悬殊,我所看到的最长的队伍有十二码或十三码,其中包含二百多只松毛虫,排成极为精致的波纹形的曲线,浩浩荡荡的,最短的队伍一共只有两条松毛虫,它们仍然遵从原则,一个紧跟在另一只的后面。
当我们偶然想到蜗牛具有那样温柔、平和而无害的天性,可萤却要采取向它注射毒汁以麻醉它的特别方法来制服它,并且以它为食物,似乎总有些奇怪的感觉。但是,我想我可以知道萤利用这种方法猎取蜗牛的种种鲜为人知的理由。
受到秋天细雨的威胁以后,它又开始做外层的柴壳,开始时做得很草率、很不用心,参差不齐的草茎和一片片的枯叶,混杂在一起,没有次序地缀在颈部后面的衬衣上,头部必须仍然是柔软的,可让毛虫向任何方向自由转动。这些不整齐的第一批材料,并不妨害建筑物后来的整齐。当这件长袍在前面增长起来的时候,那些材料便被甩到后边去了。
这大概是以一种非常机械的方式进行的,好像是连续不断地磨擦墙壁而且并不是有意识的有心的举动一样,然而的确没有理由向我们证实确是如此。甚至连最蠢笨的母亲也有它自己的先见之明。这位看上去似乎有毛病的蛾子翻来覆去地打着滚,在狭窄的通道中跑来跑去,想方设法地把自己身上的毛弄下来,给它的家族制做舒适的床铺。
冬天和晚上的时候,是松毛虫们最活跃的时候,但是如果北风刮得太猛烈的话,天气冷得太厉害,而且会下雨下雪或是雾厚得结成了冰屑,在这样的天气里,松毛虫总会谨慎地呆在家里,躲在那雨水不能穿透的帐篷下面。
意大利蟋蟀聚集在我的小花园中,在每一株开着红花的野玫瑰上,都有它的歌颂者,欧薄荷上也有很多。野草莓树、小松树,也都变成了音乐场所。并且它的声音十分清澈,富有美感,特别动人。所以在这个世界中,从每棵小树到每根树枝上,都飘出颂扬生存的快乐之歌。简直就是一曲动物之中的欢乐颂!
每隔十五分钟左右,就有一只捕蝇蜂飞进来,直向伞顶冲去,发出一声重击。于是战争就在伞顶上展开了。那是多么精彩和紧张啊,大家打得难分难解,不分上下,使你辨不清谁是袭击者谁是自卫者。不过这种争执并没有维持很久。不一会儿,捕蝇蜂就用双腿夹着它的俘虏飞走了。奇怪的是,这愚蠢的蝇群还不肯离开这危险的场所的确,外面实在太热了,与其被晒死,还不如在里面今朝有酒今朝醉,先尽情享受再说。
这是一个蝉的很好的家族。然而它所以产这么多卵,其理由是为防御一种特别的危险,必须要生产出大量的蛴螬,预备将会被毁坏掉一部分。经过多次的观察,我才知道这种危险是什么。就是一种极小的蚋,拿它们的大小相比较,蝉简直是庞然大物呢!
这些外衣形状都是一个样子的,真的很像一个纺锤,大约有一寸半那么长。那位于前端的细枝是固定的,而末端则是分散开的,它们就是这样排列着的,要是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可以当作保护的地方,那么这里就是可以抵挡日光与雨水侵袭的避难场所了。
很多年前,人们总是习惯性地把螳螂的巢看做是一种充满迷信的东西。在布罗温司这个地方,螳螂的巢,被人们视为医治冻疮的一种丹灵妙药。大多数人拿一个螳螂的巢,然后把它劈开成两半,挤出里面的浆汁来,涂抹在痛楚的部位。农村里的人常说,螳螂巢的功效,就仿佛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一样。然而,我自己从没有感到它有什么功效。
我们人类有潜水艇,石蚕也有这样一个小小的潜水艇。它们能自由地升降,或者停留在水中央那就是当它们在慢慢地排出鞘内的空气的时候。虽然它们不懂人类博大精深的物理学,可这只小小的鞘造得这样的完美,这样的精巧,完全是靠它们的本能。大自然所支配的一切,永远是那么巧妙和谐。
在八月的一个清晨,我发现一只狼蛛在地上织一个丝网,大小和一个手掌差不多。这个网很粗糙,样子也不美观,但是很坚固。这就是它将要工作的场所,这网能使它的巢和沙地隔绝。在这网上,它用最好的白丝织成一片大约有一个硬币大小的席子,它把席子的边缘加厚,直到这席子变成一个碗的形状,周围圈着一条又宽又平的边,它在这网里产了卵,再用丝把它们盖好,这样我们从外面看,只看到一个圆球放在一条丝毯上。
我把爬着许多小蛛的树枝拿到窗口的一张桌子上,然后把窗户打开。不久小蛛们便开始纺线做它们的飞行工具了,不过它们做得很慢,因为它们总是三心二意的,一会儿爬到树枝下面,一会儿又回到顶上,好像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干。
如果在三月里,当我去观察那些被风雨或霜雪侵蚀过的狼蛛的洞穴的时候,总可以发现母蛛在洞里,仍是充满活力的样子,背上还是背满了小狼蛛。也就是说,母蛛背着小蛛们活动,至少要经过五六个月。著名的美洲背负专家鼹鼠,它也不过把孩子们背上几个星期就把它们送走了,和狼蛛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在天然环境下,这些壳在地下的时候,情形也是一样的。当土壤被八月的太阳烤干,硬得像砖头一样,这些昆虫要逃出牢狱,就不可能了。但偶尔下过一阵雨,硬壳回复从前的松软,它们再用腿挣扎,用背推撞,这样就能得到自由。
这一层一层的楼即蜂房层,有广大的空间把它们分隔开。在外壳与蜂房之间,有一条门路与各个部分是相通的。经常有许多的守护者进进出出,负责照顾蜂巢中的幼虫。在外壳的一边,矗立着这个丰富多彩的都市的大门,一个没有经过什么过多装饰的裂口,隐藏在被包着的薄鳞片中。直面对着这个大门的,就是那从地穴深处直通到外面的大千世界的隧道的进出口。
野鸭会脱下身上的绒毛,用它为子孙后代做成一张华丽舒适的床。母兔则会剪下身上那些最柔软的毛,为它的新出生的儿女做成一张温暖的垫褥。母的被管虫也做着同样的事情。看来,天下的母亲总还是有一定的共性的,这种共性也是它们的本能所决定的,那就是无私地疼爱自己的儿女。
在石油流入土穴中以后,我们便听到地下传来的众蜂惊人的喧哗声。然后,很快地,我们用湿泥将孔道封闭起来,一次一次地用脚踏实,使封口坚不可摧,从而使它们无路可逃。现在,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可以做了。于是,我和小保罗就跑回去睡觉休息了。
如果单从外表上看来,它并不令人生畏,相反,看上去它相当美丽,它有纤细而优雅的姿态,淡绿的体色,轻薄如纱的长翼。颈部是柔软的,头可以朝任何方向自由转动。只有这种昆虫能向各个方向凝视,真可谓是眼观六路。它甚至还有一个面孔。这一切都构成了这样一个小动物的温柔。
我继续把砖石打碎,看看里面还有什么,可是这下我看到的不是珠宝,我看到有一条小虫从碎片里爬出来,它的身体是螺旋形的,带着一节一节的疤痕,像一条蜗牛在雨天的古墙里蜿蜒着爬到墙外,那有节疤的地方显得格外沧桑和强壮。
有了如此凶猛而又残酷的方法来抵御外来闯入者的入侵,还有如此巧妙而又温柔的喂食方法,我制作的笼子里的小幼虫们一天一天茁壮成长着,黄蜂的家族日益兴旺起来。不过,当然也存在例外的现象。黄蜂的窠巢里,也有一些非常柔弱、不走运的小幼虫,它们长大成人,还未经历世间的风雨,沐浴阳光的温暖,便早早地夭折而去了。
这鳞片软得像天鹅绒,很细致地一层一层盖在筒上,做成一个屋顶,保护着筒里的卵。没有一滴露水能透过这层屋顶渗进去。这种柔软的绒毛是哪里来的呢?是松毛虫妈妈一点一点地铺上去的。它为了孩子牺牲了自己身上的一部分毛。它用自己的毛给它的卵做了一件温暖的外套。
蝉与我比邻相守,到现在已有十五年了,每个夏天差不多有两个月之久,它们总不离我的视线,而歌声也不离我的耳畔。我通常都看见它们在筱悬木的柔枝上,排成一列,歌唱者和它的伴侣比肩而坐。吸管插到树皮里,动也不动地狂饮,夕阳西下,它们就沿着树枝用慢而且稳的脚步,寻找温暖的地方。无论在饮水或行动时,它们从未停止过歌唱。
从世界的这一边,来到世界的那一边,从世界的南边来到世界的北边,从地球的南边非洲,来到地球的北边欧洲!最后又来到马来群岛。它的嗜好都是一个样的:蜘蛛、泥巢,还有人类的屋顶。
照这种速度,它们在那儿忙乎了半天也没什么成果,它们都急于要飞出去,可是就是没胆量。在十一点钟的时候,我把载着它们的树枝拿到窗栏上,使让太阳照射到它们身体上。几分钟以后,太阳的光和热射入它们的身体后积聚起来,成为一个小发动机,驱使小蛛们纷纷活跃起来。只见它们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敏捷,都一个劲地往树枝的顶上爬去,尽管我不能确切地看到它纺着线往空中飞去,但我很相信它们此刻正在树梢上飞快地纺线,蓄势待发呢!
古代埃及的农民,在春天灌溉农田的时候,常常看见一种肥肥的黑色的昆虫从他们身边经过,忙碌地向后推着一个圆球似的东西。他们当然很惊讶地注意到了这个奇形怪状的旋转物体,像今日布罗温司的农民那样。
蜘蛛不停地绕着圈,一面绕一面把丝粘在辐上。它到达了那个被我们称作休息室的边缘了。于是它立刻结束了它的绕线运动。以后它就会把中央的丝垫子吃掉。它这么做是为了节约材料,它下一次织网的时候就可以把吃下的丝再纺出来用了。
这真是一个壮观美丽的建筑啊!它大得简直像一个大南瓜。除去顶上的一部分以外,各方面全都是悬空的,顶上生长有很多的根,其中多数是茅草根,穿透了很深的墙壁进入墙内,和蜂巢结在一起,非常坚实。如果那地方的土地是软的,它的形状就成圆形,各部分都会同样的坚固。如果那地方的土地是沙砾的,那黄蜂掘凿时就会遇到一定的阻碍,蜂巢的形状就会随之有所变化,至少会不那么整齐。
令人感到不解和迷惑的是,这样一种小动物,它怎么会拥有这样的才能呢?难道说,大自然偏向它们,赐予了它们某种特别的工具吗?当然,答案是否定的。蟋蟀,它可不是什么掘凿技术方面的一流专家。实际上,人们也仅仅是因为看到蟋蟀工作时的工具非常柔弱,所以才对蟋蟀有这样的工作结果,建造出这样的住宅感到十分惊奇的。
在它辛辛苦苦地把它自己的巢穴做好以后,便带回了它的第一个蜘蛛。黄蜂会马上把它拖进巢里,然后收藏起来,立刻,又在它的身体的最肥大的部位产下一个卵。做好了这一切以后,它便又飞了出去,继续它的第二次野外旅行和捕猎。当它不在家里的时候,我从它的巢穴里,把那只死蜘蛛连同那个卵一起都取走了。就算和这只黄蜂开个小小的玩笑吧。不知道它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差不多每个耕地的人,都熟悉这种昆虫的蛴螬,天气渐冷的时候,他们堆起洋橄榄树根的泥土,随时可以掘出这些蛴螬。至少有十次以上,他见过这种蛴螬从土穴中爬出,紧紧握住树枝,背上裂开,脱去它的皮,变成一只蝉。
我们很自然地就会想到,如果这个小动物稍微有一点儿头脑的话,那么,这个蜘蛛和卵的失踪,它是一定能够发觉得到的,而且应该会感到奇怪的!蜂卵虽然是小的,但是,它是被放在那个大的蜘蛛的身体上的。那么,当我们的这个小东西回来以后,发现巢穴里面是空的,它会怎么做呢?将有什么举动呢?它将很有理智地行动,再产下一个卵,以补偿它所失去的那一个吗?事实上这些都不是,它的举动是非常不合情理的。
因为要是想让旅行中的毛虫可以自由地行动,特别是在它装上新枝的时候,仍然能够使它的头和足可以自如地活动,这个匣子的前部必须用一种特别的方法装置而成。仅仅是用树枝装饰成的匣子对它而言是不适用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它的枝特别长而且还很硬实,这就大大防碍了这位勤劳的工人的工作,使它不能正常地尽职尽责。
当它脱去襁褓时,蟋蟀的身体差不多完全是灰白色的,它开始和眼前的泥土战斗了。它用它的大腮将一些毫无抵抗力的泥土咬出来,然后把它们打扫在一旁或干脆踢到后面去,它很快就可以在土面上享受着阳光,并冒着和它的同类相冲突的危险开始生活,它是这样弱小的一个可怜虫,还没有跳蚤大呢!
舍腰蜂所选择的地点各不相同,也是非常奇怪的一个特点。炉子内部的温度最适合那些小蜂了,因此,舍腰蜂所中意的地点,至少得是烟筒内部的两侧,其高度大约是二十寸或者差不多的地方。不过,尽管这个地点可以说是一个非常舒服的藏身之妙处,但是,世上没有十分完善的东西,它也有相当不少的缺点。由于巢是建在烟筒的内部的,那么自然便会有烟在里面。如果烟要是喷到蜂巢上面,那么,巢中的舍腰蜂就会被污染了,会被弄成棕色的或者是黑色的,就好像烟筒里被熏过的砖石一样。假使火炉里的火焰烧不到蜂巢,那还不是一件最要紧的事。最重要的事是小黄蜂有可能会被闷死在粘土罐子里。不过,不用替它们担心,它们的母亲似乎早就已经知道这些事情了,因为这位母亲总是把它自己的家族安排在烟筒的适当位置上。它们选定的位置非常宽大。在那个地方,除了烟灰以外,其它的东西都是很难到达的。
虽然它们都有洋葱头般的、漂亮的琥珀色,但是,没有一个把它拿来用做衣服的材料,也没有一个利用那些柔软摇床的毛绒,谁都可能会以为这种材料可以做成这些伯冷的动物的毛毯,但是事实上没有一个小动物去利用它一下。
这野菌的形状,猛一眼看上去,就好像是母鸡生在青苔上的蛋一样。还有许多别的种类的野菌形状不一,颜色也各不相同。有的形状长得像小铃儿,有的形状长得像灯泡,有的形状像茶杯,还有些是破的,它们会流出像牛奶一样的泪,有些当我踩到它们的时候,变成蓝蓝的颜色了。其中,有一种最稀奇的,长得像梨一样,它们顶上有一个圆孔,大概是一种烟筒吧。
想起我们的孩童时代,那个时候真的是值得人怀念与羡慕。我们跑到草地里去,到处捉拿蟋蟀这种昆虫。捉到以后,就把它们带回家里。就把它们放在笼子里供养。采来一些新鲜的莴苣叶子来养活它们。这真是一种莫大的童趣啊!
在壳类的化石中,这种螺线的例子还有很多。现在,在南海,我们还可以找到一种太古时代的生物的后代,那就是鹦鹉螺。它们还是很坚贞地守着祖传的老法则,它们的壳和世界初始时它们的老祖宗的壳完全一样。也就是说,它们的壳仍然是依照对数螺线设计的。并没有因时间的流逝而改变,就是在我们的死水池里,也有一种螺,它也有一个螺线壳,普通的蜗牛壳也是属于这一构造。
在南方有一种昆虫,与蝉一样,很能引起人的兴趣,但不怎么出名,因为它不能唱歌。如果它也有一种钹,它的声誉,应比有名的音乐家要大得多,因为它在形状上与习惯上都十分的不平常。它将是一名出色的乐手。
蜂的卵总是放在蜘蛛的身上的某一部分的。蜂卵的包含头的一端,放在靠近蜘蛛最肥的地方。这对于幼虫是很好的。因为,一经孵化以后,幼虫就可以直接吃到最柔软、最可口和最有营养的食物了。因此,这是一个很聪明的主意。应该说,大自然赋予了黄蜂一种相当巧妙的天性。这样的一个有经济头脑的动物,一口食物也不浪费掉。等到它完全吃光这个蜘蛛的时候,一堆蜘蛛什么也剩不下来了。这种大嚼的生活要经过八天到十天之久。
轻轻移去外面的白丝墙后,可以看到里面,还有一层泥墙,那是丝线夹杂着小碎石做成的。可是这些小沙子怎么到丝墙里面去的呢?是跟着雨水渗进去的吗?不对,因为外面的丝墙上白得没有一丝斑点,更不用说什么水迹了,看来决不是从这墙上渗进去的。到后来,我才发现这是母蛛自己搬进去的,它为了怕卵受到寄生虫的侵犯,所以特地把砂粒掺在丝线里面做成一培坚固的墙。
它们之中有的是唱歌鸟,有的是绿莺,有的是麻雀,还有猫头鹰。在这片树林里有一个小池塘,池中住满了青蛙,五月份到来的时候,它们就组成振耳欲聋的乐队。在居民之中,最最勇敢的要数黄蜂了,它竟不经允许地霸占了我的屋子。在我的屋子门口,还居住着白腰蜂。每次当我要走进屋子里的时候,我必须十分小心,不然就会踩到它们,破坏了它们开矿的工作。
我第一天做牧童,心中又快活又自在。不过有件事很令我难受,那就是赤裸裸的双脚,渐渐地起泡了。因为跑了太多的路,我又不能把箱子里那双鞋子拿出来穿。那双宝贵的鞋子只有在过节的时候才能穿。我赤裸的脚不停地在乱石杂草中奔跑,伤口越来越大了。
如果我们用一把小刀,在母蜂所刮的沙地上挖下去,我们首先会发现一条隧道,有一个手指那么粗,或许有八寸到十二寸那么长,接着就是一个小屋。小屋的大小足以容纳三个胡桃,可是到目前为止,这里面只有一个蝇和一只白色的小卵,那就是捕蝇蜂的卵。大约二十四个小时之后,这个卵就能孵化成一条小虫,小虫出来后靠吃母亲为它准备好的死蝇长大。
这个弱小的动物,有如此迫切的需要藏身,所以必须立刻钻到地底下寻觅藏身之所。天气是冷起来了,迟缓一些就有死亡的危险。它不得不四处寻找软土,毫无疑问,它们之中有许多在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之前就死去了。
这活动房子其实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很精巧的编织艺术品,它的材料是由那种被水浸透后剥蚀、脱落下来的植物的根皮组成的。在筑巢的时候,石蚕用牙齿把这种根皮撕成粗细适宜的纤维,然后把这些纤维巧妙地编成一个大小适中的小鞘,使它的身体能够恰好藏在里面。有时候它也会利用极小的贝壳七拼八凑地拼成一个小鞘,就好像一件小小的百纳衣;有时候,它也用米粒堆积起来。布置成一个象牙塔似的窝,这算是它最华丽的住宅了。
到现在为止,茧子的一端还是开着口的,它必须把它封上。它用丝织成一顶帽子,大小恰巧能盖住茧子的开口处,在这上面,也嵌进一粒一粒的沙。现在茧子可以说做完了。不过捕蝇蜂在茧里还要做一番修葺工作。它在墙上涂一层浆液,为的是避免让自己柔嫩的皮肤被沙粒擦伤或者蹭破。在这之后它就可以安心地睡大觉了。不久它将变成一只成年的捕蝇蜂,就像它的母亲一样。
泥水匠蜂的窠巢是利用硬的灰泥制做而成的。一般它的巢都围绕在树枝的四周。由于是灰泥组成的,所以它就能够非常坚固地附着在上面。但是,泥水匠蜂的窠巢,只是用泥土做成的,没有加水泥,或者是其它什么更能让它坚固的基础。那么,它怎么解决这些问题呢?
这种小侏儒比幼虫还要小。当卷心菜毛虫在菜上产下橘黄色的卵后,小侏儒的蛾就立刻赶去,靠着自己坚硬的钢毛的帮助,把自己的卵产在卷心菜毛虫的卵膜表面上。一只毛虫的卵里,往往可以有好几个小侏儒,跑去产卵。照它们卵的大小来看,一只毛虫差不多相当于六十五只小侏儒。
在九月初的时候,小狼蛛要准备出巢了。这时小球会沿着折痕裂开。它是怎么裂开的呢?会不会是母蛛觉察到里面有动静,所以在一个适当的时候把它打开了?这也是可能的。但从另一方面看,也可能是那小球到了一定时间自己裂开的,就像条纹蜘蛛的袋子一样。条纹蜘蛛出巢的时候,它们的母亲早已过世多时了。所以只有靠巢的自动裂开,孩子们才能出来。
在这间屋子里,一张很宽的梯子通到楼上去,梯子脚边的一个凹形的房间里有一张大床。楼上究竟有什么东西我不大知道。有时候我们会看见老师从楼上捧来一捆干草给驴子吃;有时候也会看见他从楼上提着一篮马铃薯下来,交给师母去煮猪食。我猜这一定是一间堆放物品的屋子,是人和畜牲共同的储藏室。
像球一样的梨,是用人们丢弃在原野上的废物做成的,但是原料要比较精细些,为的是给蛴螬预备好食物。当它从卵里跑出来的时候,还不能自己寻找食物,所以母亲将它包在最适宜的食物里,它可以立刻大吃起来,不至于挨饿。
小毛虫制做衣服的工具就是它们的大头,其形状很像一把剪刀,并且它还长有五个坚硬的利齿,这把剪刀的刀口靠得很紧凑。虽然它实际上很小,但它却很锋利,刀很快,能夹住也能剪断各种纤维。
这时候,所有的小蛛都准备起飞了。而现在已不是开始的时候那样三三两两地飞出,而是呈放射线状一队一队地飞出了,也许几个先锋的英雄行为感染激励了它们。不久它们就陆续安全着陆了,有的在远处,有的在近处,这个简单的降落伞成功地完成了它的使命。
假如破开外面的壳,我们可以看到那里面储存有蛹的外衣,除去前面蛾子钻出来的地方留下的孔以外,一点也没有受到损坏,雄蛾要从这个狭小的隧道中出来的时候,会感觉到它的翼和羽毛是很笨重的负担,而且对它形成了一定的阻力。
五月六日的早晨,在我的昆虫实验室里的桌子上,我看着一只雌的孔雀蛾从茧子里钻出来。我马上把它罩在一个金属丝做的钟罩里。我这么做没有别的什么目的,只是一种习惯而已。我总是喜欢搜集一些新鲜的事物,把它们放到透明的钟罩里细细欣赏。
在初次相识之后,我对家里的这个小客人一直报有非常浓厚的兴趣。我非常热心地希望能和这个小不点儿客人互相熟识,作一些交流。于是,我便嘱咐我的家人,在我不在家的时候,不要去主动打扰它们,破坏它们的正常生活。瞧,我多么注意保护这个没有受到邀请的不速之客呀!事情发展的良好态势已然胜过了我所希望的那样。当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它一点儿也没有受到什么打扰,而且一个个都安然无恙。它仍然呆在蒸汽的后面,努力地进行着它自己的工作,为自己的家而辛苦。由于我想要观察一下舍腰蜂的建筑以及它的建筑才能,还有它的食物的性质,以及幼小的黄蜂的进化及其生长过程等等,因此,我把炉灶中的火焰给弄灭了。我这样做的目的主要是减少烟灰的量。差不多将近两小时,我非常仔细地注视着它。
它总是走险峻的斜坡,攀登那些简直不可能上去的地方。这固执的家伙,偏要走这条路。这个球,非常的重,一步一步艰苦的推上,万分留心,到了相当的高度,而且它常还是退着走的。只要有一些不慎重的动作,劳力就全白费了:球滚落下去,连甲虫也被拖下来了。再爬上去,结果再掉下来。它这样一回又一回地向上爬,一点儿小故障,就会前功尽弃,一根草根能把它绊倒,一块滑石会使它失足。球和甲虫都跌下来,混在一起,有时经过一、二十次的继续努力,才得到最后的成功。有时直到它的努力成为绝望,才会跑回去另找平坦的路。
母亲的工作成功完成以后,就洗手不干了,放开一切,跑走了。我总是对它抱着一线希望,盼望着它有朝一日能够回来看一下,以便表示一些它对整个家族的生产地的爱护和关切之情。但是,我的这个希望总也得不到实现。看起来很显然,这一点对于它竟然没有一点儿兴趣了。它真的是一去不回头了。
我走过去,想拾一段放到手掌里仔细观察,没想到这玩意儿又粘又滑,一下子就从我的手指缝里滑走了。我花费了好大的劲,就是捉不住它,并且有几段绳子的结突然散了,从里面跑出一颗颗小珠子,只有针尖般大小,后面拖着一条扁平的尾巴,我一下子认出它们了,那是我熟悉的一种动物的幼虫。它就是青蛙的幼虫──蝌蚪。
你已经知道了赤条蜂和黄蜂怎样麻痹毛毛虫或蟋蟀来喂自己的孩子,然后怎样封闭洞口,离开巢飞到别处去。不过并不是每一种蜂都是这样生活的,现在你将要听到另一种蜂,它们每天用新鲜的食物喂它的孩子,这就是捕蝇蜂。
这个寓言是造谣,蝉并不是乞丐,虽然它需要邻居们很多的照应。每到夏天,它成阵地来到我的门外唱歌,在两棵高大筱悬木的绿荫中,从日出到日落,那粗鲁的乐声吵得我头脑昏昏。这种振耳欲聋的合奏,这种无休无止的鼓噪,使人任何思想都想不出来了。
如果说螳螂的大腿像是两排刀口的锯齿的话,那么它的小腿可以说是两排刀口的锯子。生长在小腿上的锯齿要比长在大腿上的多很多。而且,小腿上的锯齿和大腿上的有一些不太相同的地方。小腿锯齿的末端还生长着尖而锐的很硬的钩子,这些小钩子就像金针一样。除此以外,锯齿上还长着一把有着双面刃的刀,就好像那种成弯曲状的修理各种花枝用的剪刀一样。
小甲虫喜欢在静静的黄昏时从旧居中爬出来,休闲自在地一路低吟,一路探寻。它仔细地检查着土地,探究地下所埋的东西。它凭着灵敏的嗅觉可以知道哪个地方埋着自己爱吃的那种菌,也可以知道那些泥土肥沃地方,地下也许并不会有菌类。一旦它判定某一处地下有菌类,便会一直往下挖,结果总能找到那种菌,百发百中。
为了便于进行观察,我将蜂房分隔开来,让小房间的口朝着上面,然后并排放着。这样颠倒的排列,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使我的这些囚徒们烦恼,它们很快地就从被打扰的情形下适应过来,恢复了原来的空间状态,重新开始忙碌而辛勤地工作,似乎从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过一样。
黄蜂的这个泥巢,一定要建在一种隐避之处,以便抵抗自然风雨的侵袭。在最初的时候,大概那种石头下面可以隐匿的地方就能够被认为是相当合适了。但是,当它发现还有更好的其它的地方可以选择时,它便会立刻去占据下来,然后搬到人家的屋子里边去住。那么,这一种就属于辨别力了。
孔雀蛾一生中唯一的目的就是找配偶,为了这一目标,它们继承了一种很特别的天赋:不管路途多么远,路上怎样黑暗,途中有多少障碍,它总能找到它的对象。在它们的一生中大概有两三个晚上它们可以每晚花费几个小时去找它们的对象。如果在这期间它们找不到对象。那么它的一生也将结束了。
在孔道之前,芦管依然还插在那边,我和小保罗挖了一条壕沟,宽度刚好能容下我们俩,行动很方便。于是,我们从沟道的两边开始挖。很小心地一片一片铲去。后来,挖了差不多有二十寸深,蜂巢便暴露出来了。它吊在土穴的屋脊当中,一点儿也没有被损坏,完好地吊在那里,这真让我们感到高兴。
不过,石蚕并不是十分擅长游泳的水手,它转身或拐弯的动作看上去很笨拙。这是因为它只靠着那伸在鞘外的一段身体作为舵桨,再也没有别的辅助工具了,当它享受了足够的阳光后,它就缩回前身,排出空气,渐渐向下沉落了。
我们上面说过,盖子去掉以后,一个幼小的蟋蟀跳出来,这句话还不十分精确。它是非常灵敏和活泼的,不时用长的而且经常颤动的触须打探四周发生的情况,并且很性急地跑来跳去。当有一天,它长胖了,不能如此放肆了,那才真有些滑稽呢!
好在我们刚才所讲的那只捕蝇蜂没有遭到这种不幸,所以让我们来结束这一章吧。蜂的幼虫吃着母亲留给它们的粮食,慢慢地长大。过了两个星期,它就开始做茧了。可是在它身体内没有足够的丝,所以它必须掺入沙粒以增加它的硬度。它把残余的食物堆积到小屋的一角,先把地面扫清,然后在墙和墙之间搭起白色的美丽的丝来。它先把丝攀成一个网,然后开始第二步工作。
克鲁蜀蜘蛛是一个极为聪明、灵巧的纺织家,而且就一只蜘蛛而言,克鲁蜀蜘蛛算是很漂亮的了。它这名字是取自古希腊三位命运女神中的一位,也是最年幼的一位,她是掌管纺线杆的,从她那里纺出了万物各自不同的命运。克鲁蜀蜘蛛能为自己纺出最精美的丝,克鲁蜀女神却不能为我们纺出幸福的命运和舒适的生活,这实在是一件令世人遗憾的事!
昆虫记好句 第3篇
恩布沙则完全相反,它保持这种奇怪的姿势,达到十个月以上,绝不休息。它悬挂在铁丝网上,背部朝下,猎取、吃食、消化、睡眠、经过昆虫生活所有的经历,直至最后死亡。它爬上去时年纪还很轻,而落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年老的尸首了。
当一个人决定要征服黄蜂的巢时,如果他的这一举动,没有经过谨慎而细致的思考的话,那么这种行动简直就是一种冒险的事情。半品脱的石油,九寸长的空芦管,一块有相当坚实度的粘土,这些构成了我的全部武器装备。还有一点必须提到的是,以前的几次小小的观察研究,稍稍积累了一点儿成功的经验。这所有的一切物品与经验对我而言,是最简单,同时也是再好不过了。
对我而言,再没比一刻也闲不下来更快乐的了。只有工作,我的生命才有意义。
等到屋子里储备满了,足够它生活以后,它的丈夫也就隐退了。这位丈夫就跑回到土面上来,到别的地方去安身了。它对这个家庭应做的工作,应尽的职责也就全部结束了,尽到了一个丈夫应尽的职责,就此结束了对这个家庭的义务。
动物的本能是不能改变的。经验不能指导它们;时间也不能使它们的无意识有一丝一毫的觉醒。如果它们只有单纯的本能,那么,它们便没有能力去应付大千世界,应付大自然环境的变化。环境是要经常有所变化的,意外的事情有很多,也时常会发生,正因为如此,昆虫需要具备一种特殊的能力,来教导它,从而让它们自己能够清楚什么是应该接受的,什么又是应该拒绝的。它需要某种指导。这种指导,它当然是具备的,不过,智慧这样一个名词,似乎太精细了一点,在这里是不适用的。于是,我预备叫它为辨别力。
蟋蟀也从来不诉苦、不悲观,它一向是很乐观的、很积极向上的,它对于自己拥有的房屋,以及它的那把简单的小提琴,都相当的满意和欣慰。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这样说,蟋蟀是个地道正宗的哲学家。它似乎清楚地懂得世间万事的虚无漂渺,并且还能够感觉到那种躲避开盲目地、疯狂地追求快乐的人的扰乱的好处。
泰然自若典雅优美地地道道
仪态万方不战自败咄咄逼人
摇摆不定与生俱来丑陋不堪
臂,其实是最可怕的利刃,无论什么东西经过它的身边,它便立刻原形毕露,用它的凶器加以捕杀。
身材小的想要到达这个井边,就偷偷从蝉的身底爬过,而主人却很大方地抬起身子,让它们过去。大的昆虫,抢到一口,就赶紧跑开,走到邻近的枝头,当它再转回头来时,胆子比从前变大来了,它忽然就成了强盗,想把蝉从井边赶走。
这些昆虫全都是我的伙伴,我的亲爱的小动物们,我从前和现在所熟识的朋友们,它们全都住在这里,它们每天打猎,建筑窝巢,以及养活它们的家族。
结束是为了开始,死亡是为了生存。
在偶然的盲目之中,也会有惊人的远见卓识。
美味佳肴翩翩起舞三三两两
我们不知道什么叫死亡,所以我们不会做出装死的行为!不管遭受什么样的虐待,我们始终是正直的昆虫,绝对不会做出欺骗他人的行为。
死而后已洁白细致面不改色
在我自己的工作室里,用大口玻璃瓶装满泥土,为母甲虫做成人工的地穴,并留下一个小孔以便观察它的动作,因此它工作的各项程序我都可以看得见。
松蛾的卵在九月里孵化。在那时候,如果你把那小筒的鳞片稍稍掀起一些,就可以看到里面有许多黑色的小头。它们在咬着,推着它们的盖子,慢慢地爬到小筒上面,它们的身体是淡黄色的,黑色的脑袋有身体的两倍那么大。它们爬出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吃支持着自己的巢的那些针叶,把针叶啃完后,它们就落到附近的针叶上。常常可能会有三四个小虫恰巧落在一起,那么,它们会自然地排成一个小队。这便是未来大军的松毛虫雏形。如果你去逗它们玩,它们会摇摆起头部和前半身,高兴地和你打招呼。
渐黑,硬度渐强,直到披上角质的甲胄,才是完全长成的甲虫。
忽如其来大手大脚一无所知
虫,与蝉一样,很能引起人的兴趣,但不怎么出名,因为它不能唱歌。如果它也有一种钹,它的声誉,应比有名的音乐家要大得多,因为它在形状上与习惯上都十分的不平常。它将是一名出色的乐手。
螳螂是一种美丽的昆虫,它像一位身材修长的少女。在烈日的草丛中它仪态端庄,严肃半立前爪像人的手臂一样伸向天空,活脱脱一副很诚心诚意的祷告姿势。
临近沟渠的时候,它当然就会注意到这件可喜的事情,于是就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取水边这一点点十分宝贵的泥土。它们不肯轻意放过这没有湿气的时节极为珍稀的发现。
一个神圣甲虫的地穴不久就被找到了,或者你也知道,它的土穴上面,总会有一堆新鲜的泥土积在上面。我的同伴用我的小刀铲向地下拼命的掘,我则伏在地上,因为这样容易看见有什么东西被掘出来。一个洞穴掘开,在潮湿的泥土里,我发现了一个精制的梨。我真是不会忘记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一个母甲虫的奇异的工作呢!当挖掘古代埃及遗物的时候,如果我发现这神圣甲虫是用翡翠雕刻的,我的兴奋却也不见得更大呢。
目前虽然母甲虫对家族漠不关心,但我们都不能因此而忘记它四个月来辛辛苦苦的看护,除掉蜜蜂、黄蜂、蚂蚁等外来的干涉和侵犯。
豺狼虎豹天经地义悄无声息
如果我把竹蜜蜂的小房间拿开,我便能够观察到掘地蜜蜂的家了。在一些小房间中居住着正在成长之中的昆虫。还有一部分小房间中,住满了掘地蜜蜂的幼虫。也有一些小房间中,大多数是藏着一个蛋形的壳。这种壳分成了好几节,上方还有突出来的呼吸孔。这种壳个性的薄,而且还很脆,十分易碎。它的颜色是琥珀色的,十分透明。因此,从外边看,能够很清楚地看到,里面有一个已经发育完全的蜜蜂螨在挣扎着,好像极其渴望自由,期望能早日从里面解放出来。
活蹦乱跳各种各样不远千里
蝉与我比邻相守,到现在已有十五年了,每个夏天差不多有两个月之久,它们总不离我的视线,而歌声也不离我的耳畔。
自此它们各自开始管理自己的家和自己的利益了。它们彼此之间也就不相互照应了。
逃之夭夭心满意足晶莹剔透
毫不迟疑纹丝不动津津有味
起初,这个可怜的昆虫,因为被我俘虏了,所以有一些胆怯,它可能认为大难即将来临。当它做好了洞穴以后,自己出入洞穴时,也还是提心吊胆,唯恐自己被再次伤害了一样。然而从这以后,它也就逐渐的胆壮起来,在一夜之间,将我提供给它的食物全部储存起来了。
经过多次徒劳的等待,机会终于垂青于我了。
我曾经抱着极大的热情以自己最喜欢的方式对待过的东西,最终却会遭到现实无情的践踏。
见过螳螂的人,都会十分清楚地发现,它的纤细的腰部非常的长。不光是很长,还特别的有力呢。与它的长腰相比,螳螂的大腿要更长一些。而且,它的大腿下面还生长着两排十分锋利的像锯齿一样的东西。在这两排尖利的锯齿的后面,还生长着一些大齿,一共有三个。总之,螳螂的大腿简直就是两排刀口的锯齿。当螳螂想要把腿折叠起来的时候,它就可以把两条腿分别收放在这两排锯齿的中间,这样是很安全的,不至于自己伤到自己。
最后,它的食品才平安的储藏好了。储藏室是在软土或沙土上掘成的土穴。做的如拳头般大小,有短道通往地面,宽度恰好可以容纳圆球。食物推进去,它就坐在里面,进出口用一些废物塞起来,圆球刚好塞满一屋子,肴馔从地面上一直堆到天花板。在食物与墙壁之间留下一个很窄的小道,设筵人就坐在这里,至多两个,通常只是自己一个。神圣甲虫昼夜宴饮,差不多一个礼拜或两个礼拜,没有一刻停止过。
你这贪吃的小毛虫,不是我不客气,是你太放肆了。如果我不赶走你,你就要喧宾夺主了。我将再也听不到满载着针叶的松树在风中低声谈话了。但是我突然对你产生了兴趣,因此,我要和你订一个合同,我要你把你生命的传奇故事告诉我,一年两年,或者更多年,直到我知道你全部的故事为止。而我呢,在这期间不来打扰你,任凭你来占据我的松树。
凯旋而归留意翼翼比邻相守
我们人类有学校,有老师,有各种书籍,我们通过这些逐渐地积累知识懂得大自然的许多奥妙。可是赤条蜂是怎么知道这些复杂的知识的呢?而且不用练习就掌握了那么熟练的技术,难道是在它们出生前,冥冥之中就有神灵赋予它们这种本领了吗?大自然多神奇啊,当我们孜孜不倦地探索它的秘密时,它早就有条不紊地安排好了一切!
它四个月来辛辛苦苦的看护,除掉蜜蜂、黄蜂、蚂蚁等外来的干涉和侵犯。自己能养儿育女,关心它们的健康,直到长成之后,据我所知,再没有别的昆虫能够做到这些了。它独自一个毫无外来帮助,为每个孩子预备摇篮似的食物,并且尽心修补,以防止其破裂,使摇篮十分安全。这是一个母亲无私的奉献。它的情感如此的浓厚与执着,使它失掉了一切的欲望和饮食的需要。在洞穴的黑暗里看护它的骨肉达到四个月之久。细心地看护着它的卵。它在的子女们未得到解放出来之前,它决不恢复户外的快乐生活。我们竟从田野中愚蠢的清道夫身上,看到最深切的关于母性本能的例子,不禁对这种小昆虫产生了无限的敬意。
假使那贼安然逃走了,主人艰苦做起来的东西,只有自认倒霉。它揩揩颊部,吸点空气,飞走,重新另起炉灶。
当它稍稍比自己的竞争对手们个头儿大一点时,后者便全都停止进食,克制着自己不再往前探索食物。它们一动不动,听天由命,它们就如此这般地静静的死去了。它们消失了,溶解了,灭亡了。
人人都有自己的才能和自己的性格。有的时候这种性格看起来好像是从我们的祖先那里遗传下来的,然而要想再追究这些性格是来源于何处,却又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难的事情。
节食的恩布沙,是个和平的使者,它从不和邻居们争斗,也从不用做鬼的形状,去恐吓外来者。它也从不像螳螂那样,和邻居们争夺地盘。它从不突然张开翅膀,也不像毒蛇那样作喷气、吐舌状。它从来也不吃掉自己的兄弟姐妹。更不像螳螂那样,吞食自己的丈夫。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它是从来不做的。
现实与幻想既有共通之处,又有所不同。
它真是凶猛如饿虎,残忍如妖魔,它是专食活的动物的。看来,在它温柔的面纱下,隐藏着十分吓人的杀气。
毫无疑问干劲十足微不足道
随即失望而去,随即又有新来者代替之。
当我面对池塘,凝视着它的时候,我可从来都不觉得厌倦。在这个绿色的小小世界里,不知道会有多少忙碌的小生命生生不息。在充满泥泞的池边,随处可见一堆堆黑色的小蝌蚪在暖和的池水中嬉戏着,追逐着;有着红色肚皮的蝾螈也把它的宽尾巴像舵一样地摇摆着,并缓缓地前进;在那芦苇草丛中,我们还可以找到一群群石蚕的幼虫,它们各自将身体隐匿在一个枯枝做的小鞘中这个小鞘是用来作防御天敌和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灾难用的。
这时候它的颜色是红白色,在变成檀木的黑色之前,它是要换好几回衣服的,颜色渐黑,硬度渐强,直到披上角质的甲胄,才是完全长成的甲虫。
它们将一切从零开始。它们将继续繁衍后代,喂养小宝宝,继续抵御外来的侵略,与大自然抗争,为自己的安全而战斗,为蜂巢内部生活的快乐而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生命不息奋斗不止!
金蝉脱壳敬而远之熠熠生辉
证明它还没有把梨子细细的滚过,但是是塑成形状罢了。
跋山涉水十分无力望而生畏
大师已经把麦子收割掉了,弟子们能做的只有捡他遗漏的麦穗,希望能把它们捆成一束。
蝉与我比邻相守,到此刻已有十五年了,每个夏天差不多有两个月之久,它们总不离我的视线,而歌声也不离我的耳畔。我通常都看见它们在筱悬木的柔枝上,排成一列,歌唱者和它的伴侣比肩而坐。吸管插到树皮里,动也不动地狂饮,夕阳西下,它们就沿着树枝用慢而且稳的脚步,寻找温暖的地方。无论在饮水或行动时,它们从未停止过歌唱。
泥水匠蜂的窠巢是利用硬的灰泥制做而成的。一般它的巢都围绕在树枝的四周。由于是灰泥组成的',所以它就能够非常坚固地附着在上面。但是,泥水匠蜂的窠巢,只是用泥土做成的,没有加水泥,或者是其它什么更能让它坚固的基础。那么,它怎么解决这些问题呢?
在背后议论别人的私事,是十分让人讨厌的一种行为。
石蚕原本是生长在泥潭沼泽中的芦苇丛里的。在许多时候,它依附在芦苇的断枝上,随芦苇在水中漂泊。那小鞘就是它的活动房子,也可以说是它旅行时随身带的简易房子。
蜂的卵总是放在蜘蛛的身上的某一部分的。蜂卵的包含头的一端,放在靠近蜘蛛最肥的地方。这对于幼虫是很好的。因为,一经孵化以后,幼虫就可以直接吃到最柔软、最可口和最有营养的食物了。因此,这是一个很聪明的主意。应该说,大自然赋予了黄蜂一种相当巧妙的天性。这样的一个有经济头脑的动物,一口食物也不浪费掉。等到它完全吃光这个蜘蛛的时候,一堆蜘蛛什么也剩不下来了。这种大嚼的生活要经过八天到十天之久。
曾经的岁月犹如欢快的溪流,悠然地穿越山坡,顺着坡面轻松地流淌,而今,它已经变成荡涤残骸、奔向尽头的湍流。
当然,我也曾做过这种试验,将干硬壳放在一个盒子里,保持其干燥,或早或迟,听见盒子里有一种尖锐的摩擦声,这是囚徒用它们头上和前足的耙在那里刮墙壁,过了两三天,似乎并没有什么进展。
昆虫记好句 第4篇
这里是另外一种虫,满身闪耀着金色的、绿色的、蓝色的和紫色的光芒。它们是昆虫世界里的蜂雀,被称作金蜂,你看到它的模样,决不会相信它是盗贼或是搞谋杀的凶手。可它们的确是用别的蜂的幼虫作食物的昆虫,是个罪大恶极的坏蛋。
到了十一月,它们开始在松树的高处,木枝的顶端筑起冬季帐篷来。它们用丝织的网把附近的松叶都网起来。树叶和丝合成的建筑材料能增加建筑物的坚固性。全部完工的时候,这帐篷的大小相当于半加仑的容积,它的形状像一个蛋。
看看这个外貌漂亮而内心奸恶的金蜂,它身上穿着金青色的外衣,腹部缠着青铜和黄金织成的袍子,尾部系着一条蓝色的丝带。当一只泥匠蜂筑好了一座弯形的巢,把入口封闭,等里面的幼虫渐渐成长,把食物吃完后,吐着丝装饰着它的屋子的时候,金蜂就在巢外等候机会了。一条细细的裂缝,或是水泥中的一个小孔,都足以让金蜂把它的卵塞进泥匠蜂的巢里去。总之,到了五月底,泥匠蜂的巢里又有了一个针箍形的茧子,从这个茧子里出来的,又是一个口边沾满无辜者的鲜血的金蜂,而泥匠蜂的幼虫,早被金蜂当作美食吃掉了。
有的时候,蜣螂好像是一个善于合作的动物,而这种事情是常常发生的。当一个甲虫的球已经做成,它离开它的同类,把收获品向后推动。一个将要开始工作的邻居,看到这种情况,会忽然抛下工作,跑到这个滚动的球边上来,帮球主人一臂之力。它的帮助当然是值得欢迎的。但它并不是真正的伙伴,而是一个强盗。要知道自己做成圆球是需要苦工和忍耐力的!而偷一个已经做成的,或者到邻居家去吃顿饭,那就容易多了。有的贼甲虫,用很狡猾的手段,有的简直施用武力呢!
在我所知道的昆虫中,没有什么其它的歌声比它更动人、更清晰的了。在八月夜深人静的晚上,可以听到它。我常常俯卧在我哈麻司里迷迭香旁边的草地上,静静地欣赏这种悦耳的音乐。那种感觉真是十分的惬意。
我们继续搜寻,于是发现了第二个土穴。这次母甲虫在梨的旁边,而且紧紧抱着这只梨。这当然是在它未离开以前,完工毕事的举动,用不着怀疑,这个梨就是蜣螂的卵子了。在这一个夏季,我至少发现了一百个这样的卵子。
在七月里,我的实验室中的小蟹蛛从卵里出来了。我知道它们有攀绳的嗜好,所以我把一捆细树枝插在它们的笼上。果然,它们立刻沿着铁笼很快地爬到树枝的顶端,又很快地用交叉的丝线织成互相交错的网,这便是它们的空中沙发。它们安静地在这沙发上休息了几天,后来它们就开始搭起吊桥来。
孔雀蛾不懂得吃。当许多别的蛾成群结队地在花园里飞来飞去吮吸蜜汁的时候,它从不会想到吃东西这回事。这样,它的寿命当然是不会长的了,只不过是两三天的时间,只来得及找一个伴侣而已。
做成这个球的方法是这样的:在它扁平的头的前边,长着六只牙齿,它们排列成半圆形,像一种弯形的钉把,用来掘割东西。甲虫用它们抛开它所不要的东西,收集起它所选拣好的食物。它的弓形的前腿也是很有用的工具,因为它们非常的坚固,而且在外端也长有五颗锯齿。
蜘蛛开着一个多么神奇的纱厂啊!靠着这个简单而永恒的工厂它可以交替做着搓绳、纺线、织布、织丝带等各种工作,而这里面的全部机器只是它的后腿和丝囊。它是怎样随心所欲地变换工种的呢?它又是怎样随心所欲地抽出自已想要的颜色的丝呢?我只能看到这些结果,却不知道其中的奥妙。
那些从事十分有益处的清洁工作的甲虫,并不能引来人们的注意与称赞,甚至无人去理睬它们;而吃人血的蚊虫,却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同时人们也知道那些带着毒剑,暴躁而又虚夸的黄蜂,以及专做坏事的蚂蚁。后者在我们南方的村庄中,常常会跑到人们的家里面弄坏椽子,而且它们在做这些坏事时,还像品尝无花果一样高兴。
同时蜘蛛还是一个热忱积极的劳动者。我曾计算过,角蛛每做一个网需制造大约二十码长的丝,至于那更精巧的丝,光蛛就得造出三十码,在这两个月中,我的角蛛邻居几乎每夜都要修补它的网。这样,在这个时期中,它就得从它娇小瘦弱的身体上绵绵不断抽出这种管状的,富有弹性的丝。
雌性萤那个发光的器官,生长在它身体最后三节的地方。在前两节中的每一节下面发出光来,形成了宽宽的节形。而位于第三节的发光部位比前两节要小得多,只是有两个小小的点,发出的光亮可以从背面透射出来,因而在这个小昆虫的上下面都可以看得见光。从这些宽带和小点上,发出的光是微微带蓝色的、很明亮的光。
在这里,我们这个魔术般的e字又在蜘蛛网上被发现了。在一个有雾的早晨,这粘性的线上排了许多小小的露珠。它的重量把蛛网的丝压得弯下来,于是构成了许多垂曲线,像许多透明的宝石串成的链子。太阳一出来,这一串珠子就发出彩虹一般美丽的光彩。好像一串金钢钻。e这个数目,就包蕴在这光明灿烂的链子里。望着这美丽的链子,你会发现科学之美、自然之美和探究之美。
你这贪吃的小毛虫,不是我不客气,是你太放肆了。如果我不赶走你,你就要喧宾夺主了。我将再也听不到满载着针叶的松树在风中低声谈话了。不过我突然对你产生了兴趣,所以,我要和你订一个合同,我要你把你一生的传奇故事告诉我,一年、两年,或者更多年,直到我知道你全部的故事为止。而我呢,在这期间不来打扰你,任凭你来占据我的松树。
克鲁蜀蜘蛛没有设陷阱的本领,所以它完全靠吃那种在石堆里跳来跳去的虫子维持生计。哪一只冒失的虫子跳过它的居所,就会被它逮个正着,捉来饱餐一顿。至于那些风干的尸体,它并不把它们丢开,而是挂在墙壁的四周,这似乎在炫耀自己的捕猎经历。
锋利无比天经地义毫不客气三三两两
一无所知金蝉脱壳留意翼翼摇摆不定
在他肿大的身体里面,有一种液汁,可以利用它避免穴里面的尘土。当它掘土的时候,将液汁倒在泥土上,使它成为泥浆。于是墙壁就更加柔软了。蛴螬再用它肥重的身体压上去,便把烂泥挤进干土的缝隙里。因此,当它在顶端出口处被发现时,身上常有许多湿点。
看到它的巢那么简陋,我不禁有些失望。但是后来我想到了,这一定是因为环境不够好。你想,在这样一个密密的树丛里,一堆枯枝枯叶中,哪有条件让它做精致的活呢为了要证明我的推想没有错,我带了六只快要产卵的迷宫蛛到我家里,放在实验室的一个铁笼子里面,然后把铁笼子竖在一个盛沙的泥盘子里,又在泥盘中央插了一根百里香的小树枝,使每一个巢有攀附的地方。一切准备就绪后,现在就让它们大显身手吧。
螳螂的卵在巢穴里面堆积成好几层。其中每一层,卵的头都是向着门口的。前面我已经提到过了,那道门有两行,分成左、右两边。所以,在这些幼虫中,有一半是从左边的门出来的,其余的则从右边的门出来。
蝉的隧道大都是深达十五至十六寸,一直通行无阻,下面的部分较宽,但是在底端却完全关闭起来。在做隧道时,泥土搬移到哪里去了呢?为什么墙壁不会崩裂下来呢?谁都以为蝉是用了有爪的腿爬上爬下的,而这样却会将泥土弄塌了,把自己房子塞住。
整个的螳螂巢,大概可以分成三个部分。其中的一部分是由一种小片做成的,并且排列成双行,前后相互覆盖着,就好像屋顶上的瓦片一样。这种小片的边沿,有两行缺口,是用来做门路的。在小螳螂孵化的时候,就是从这个地方跑出来的。至于其它部分的墙壁,全都是不能穿过的。
将芦管插入土穴中是一件非常精巧的工作,需要一些技巧。因为孔道的方向是无从知晓的,需要颇费一番猜疑和试探。而且有时候,黄蜂保卫室里的门卫会突然警觉地飞出来,毫不客气地攻击正在进行这项工作而且没有防备的人的手掌。为了防止这种措手不及的不幸事情发生,我和小保罗中的一个人,在一旁守卫,时刻警惕着,并用手帕不停地驱赶着进攻的敌人。这样一来,即使最后有一个人的手上不幸被命中,隆起了一块,就是很疼痛,也算是一个理想的,不很大的代价,尚可以忍受。
和泥水匠蜂这位粘土建筑家不一样,黄蜂并不把泥土先做成水泥,它就这样把现成的泥土拿走,直接应用于建筑。所以,黄蜂的巢建造得很不结实,更不稳定,完全不能抵挡气候的千变万化。只要有一点儿水滴落上去,蜂巢就会变软,变成了和原来一样的泥土。要是有一阵狂风大雨的话,它的巢穴就会被打成泥浆。这主要是因为,这种蜂巢实际上只不过是由干了的烂泥做成的,一旦浸了水以后,就会马上变成和原来一样的软泥,自然巢穴也就不复存在了,还须再次辛苦地重建家园。
螳螂真是一种很能干的动物,也是一种很有建筑才能的动物。产卵时,它排泻出用于保护的泡沫,制造出柔软得像糖一样的包被物,同时,它还能制做出一种遮盖用的薄片,以及通行用的小道。而在进行这一切工作的时候,螳螂都只是在巢的根脚处站立着,一动也不动,用不着移动身体,就在它背后建筑起一座了不起的建筑物,而它自己对这个建筑物连看都不看一眼。它那粗壮而有力的大腿,在这件事的整个过程中,竟然没有用武之地,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一点儿都没有做什么。这所有一切的繁杂工作,完全都是这部小机器自己完成的。
在池塘的底下,躺着许多沉静又稳重的贝壳动物。有时候,小小的田螺们会沿着池底轻轻地、缓缓地爬到岸边,小心翼翼地慢慢张开它们沉沉的盖子,眨巴着眼睛,好奇地展望这个美丽的水中乐园,同时又尽情地呼吸一些陆上空气;水蛭们伏在它们的征服物上,不停地扭动着它们的身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成千上万的孑孓在水中有节奏地一扭一曲,不久的将来它们会变成蚊子,成为人人喊打的坏蛋。
在短时期内,这个刚被释放的蝉,还不十分强壮。它那柔软的身体,在还没具有足够的力气和漂亮的颜色以前,必须在日光和空气中好好地沐浴。它只用前爪挂在已脱下的壳上,摇摆于微风中,依然很脆弱,依然是绿色的。直到棕色的色彩出现,才同平常的蝉一样。假定它在早晨九点钟取得树枝,大概在十二点半,弃下它的皮飞去。那壳有时挂在枝上有一两月之久。三、蝉的音乐。
有一种灰白色的小蝇,我对它比较了解,它蜷伏在日光下的沙地上,等待着抢劫的机会。当各种蜂类猎食回来,有的衔着一只马蝇,有的衔着一只蜜蜂,有的衔着一只甲虫,还有的衔着一只蝗虫。大家都满载而归的时候,灰蝇就上来了,一会儿向前,一会儿向后,一会儿又打着转,总是紧跟着蜂,不让它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当母蜂把猎物夹在腿间拖到洞里去的时候,它们也准备行动了。就在猎物将要全部进洞的那一刻,它们飞快地飞上去停在猎物的末端,产下了卵。就在那一眨眼的工夫里,它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了任务。母蜂还没有把猎物拖进洞的时候,猎物已带着新来的不速之客的种子了,这些坏种子变成虫子后,将要把这猎物当作成长所需的食物,而让洞的主人的孩子们活活饿死。
松毛虫整夜歇在巢里,早晨十点左右出来,到阳台上集合,大家堆在一起,在太阳底下打吨。它们就这样消磨掉整个白天。它们会时不时地摇摆着头以表示它们的快乐和舒适。到傍晚六七点钟光景,这班瞌睡虫都醒了,各自从门口回到自己家里。
舍腰蜂的巢穴的形状和一个圆筒子差不多。它的口稍微有点儿大,底部又稍小一些。大的有一寸多长,半寸多宽,蜂巢有一个非常别致的表面,它是经过了非常仔细的粉饰而形成的。在这个表面上,有一列线状的凸起围绕在它的四周,就好像金线带子上的线一样。每一条线,就是建筑物上的一层。这些线的形状,是由于用泥土盖起每一层已经造好的巢穴而显露出来的。数一数它们,就可以知道,在黄蜂建筑它的时候,来回旅行了一共有多少次。它们通常是十五到二十层之间。每一个巢穴,这位辛辛苦苦的不辞辛劳的建筑家在建筑它时,大概须用二十次来往返复搬运材料。可见,它们有多少勤劳!
晶莹剔透微不足道声如霹雷泰然自若
这些小狼蛛都很乖,它们不乱动,也不会为了自己挤上去而把别人推开。它们只是静静地歇着。它们在干什么呢?它们是让母亲背着它们到处去逛。而它们的母亲,不管是在洞底沉思,还是爬出洞外去晒太阳,总是背着一大堆孩子一起跑,它从不会把这件沉重的外衣甩掉,直到好季节的降临。
蜣螂第一次被人们谈到,是在过去的六七千年以前。古代埃及的农民,在春天灌溉农田的时候,常常看见一种肥肥的黑色的昆虫从他们身边经过,忙碌地向后推着一个圆球似的东西。他们当然很惊讶地注意到了这个奇形怪状的旋转物体,像今日布罗温司的农民那样。
有时候,小小的田螺们会沿着池底轻轻地、缓缓地爬到岸边,小心翼翼地慢慢张开它们沉沉的盖子,眨巴着眼睛,好奇地展望这个美丽的水中乐园,同时又尽情地呼吸一些陆上空气;水蛭们伏在它们的征服物上,不停地扭动着它们的身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成千上万的孑孓在水中有节奏地一扭一曲,不久的将来它们会变成蚊子,成为人人喊打的坏蛋。
从原野里返回的黄蜂们可以另辟新路,毫不费力地回到自己的家中。其原因是,从泥土外面可以嗅知它们的家,并去寻找它。这是黄蜂自然本能想方设法投入家的怀抱的一种表现,或者说是它们的一种防御方法。这是不需要任何思想和解释的。自从小小的黄蜂初次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开始,地面上的一切阻碍,对于每一个黄蜂而言,都已经很熟悉了。
我曾经在我的显微镜下,观察过这两条发光的带子。在萤的皮上,有一种白颜色的涂料,形成了很细很细的粒形物质。于是,光就是发源于这个地方。在这些物质的附近,更是分布着一种非常奇特的器官,它们都有短干,上面还生长着很多细枝。这种枝干散布在发光物体上面,有时还深入其中。
当一个人决定要征服黄蜂的巢时,如果他的这一举动,没有经过谨慎而细致的思考的话,那么这种行动简直就是一种冒险的事情。半品脱的石油,九寸长的空芦管,一块有相当坚实度的粘土,这些构成了我的全部武器装备。还有一点必须提到的是,以前的几次小小的观察研究,稍稍积累了一点儿成功的经验。这所有的一切物品与经验对我而言,是最简单,同时也是再好不过了。
假如我们掀开蜂巢的厚包,便可以看到里面隐藏有许多的蜂房,那好几层的小房间,上下排列着,中间用稳固坚实的柱子紧密连在一起,层数是不一定的。在一定季节的后期,大概是十层,或者是更多一些。各个小房间的口都是向下的。在这个种类看起来很奇怪的小世界里,幼蜂无论是睡眠还是饮食,都是脑袋朝着下边生长的,即倒挂着的。
蝗虫,尤其是一种火蝗,它控制不了自己腿部的肌肉,于是常常跌进网中。你可能会想,蜘蛛的网一定受不住蝗虫的冲撞,因为蝗虫的个儿头要比蜘蛛大得多,只要它用脚一蹬,立刻就可以把网蹬出一个大洞,然后逃之天天。其实情况并不是这样的,如果在第一下挣扎之后不能逃出的话,那么它就再也没有逃生的希望了。
玻璃池塘的水中原本潜伏着一打水甲虫,它们游泳的姿态激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有一天,我无意中撒下两把石蚕,正好被潜在石块旁的水甲虫看见了,它们立刻游到水面上,迅速地抓住了石蚕的小鞘,里面的石蚕感觉到此次攻击来势凶猛,不易抵抗,就想出了金蝉脱壳的妙计,不慌不忙地从小鞘里溜出来,一眨眼间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在充满泥泞的池边,随处可见一堆堆黑色的小蝌蚪在暖和的池水中嬉戏着,追逐着;有着红色肚皮的蝾螈也把它的宽尾巴像舵一样地摇摆着,并缓缓地前进;在那芦苇草丛中,我们还可以找到一群群石蚕的幼虫,它们各自将身体隐匿在一个枯枝做的小鞘中──这个小鞘是用来作防御天敌和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灾难用的。
面不改色毫不迟疑地地道道逃之夭夭
死而后已毫不吝惜历经艰辛凯旋而归
如果你用钳子把鳞片似的绒毛刮掉,那么你就可以看到盖在下面的卵了,好像一颗颗白色珐琅质的小珠。每一个圆柱里大约有三百颗卵,都属于同一个母亲。这可真是一个大家庭啊!它们排列得很好看,好像一颗玉蜀黍的穗。无论是谁,年老的或年幼的,有学问的还是没文化的,看到松蛾这美丽精巧的穗,都会禁不住喊道:真好看啊!多么光荣而伟大母亲啊!
血肉之躯的动物也是这样,不管它是吃什么别的动物或植物以维持生命,大家最终都是靠着太阳的能量生存的。那种热能量贮藏在草里、果子里、种子里和一切可作为食物的东西里。太阳是宇宙的灵魂,是能量的最高赐予者,没有太阳,就没有地球上的生命。
它们身体鼓鼓的,像半粒豌豆,鞘翅光滑或有绒毛,通常黑色的鞘翅上有红色或黄色的斑纹,或红色、黄色的鞘翅上有黑色的斑纹,但有些瓢虫,鞘翅黄色、红色或棕色,没有斑点,这些鲜艳的颜色具有警戒的做用,可以吓退天敌。
从放大镜里,我曾见过蝉卵的孵化过程。开始很像极小的鱼,眼睛大而黑,身体下面有一种鳍状物。由两个前腿连在一起组成。这种鳍有些运动力,可以帮助蛴螬冲出壳外。并且帮它走出有纤维的树枝,而这恰恰是比较困难的事情。
当第一次脱皮时,这个小昆虫还未长成完全的甲虫,虽然全部甲虫的形状,已经能辨别出来了。很少有昆虫能比这个小动物更美丽,翼盘在中央,像折叠的宽阔领带,前臂位于头部之下。半透明的黄色如蜜的色彩,看来真如琥珀雕成的一般。它差不多有四个星期保持这个状态,到后来,重新再脱掉一层皮。
这种狼蛛的腹部长着黑色的绒毛和褐色的条纹,腿部有一圈圈灰色和白色的斑纹。它最喜欢住在长着百里香的干燥沙地上。我那块荒地,刚好符合这个要求,这种蜘蛛的穴大约有二十个以上。我每次经过洞边,向里面张望的时候,总可以看到四只大眼睛。这位隐士的四个望远镜像金钢钻一般闪着光,在地底下的四只小眼睛就不容易看到了。
如果我把竹蜂的小房间拿开,我便可以观察到掘地蜂的家了。在一些小房间中居住着正在成长之中的昆虫。还有一部分小房间中,住满了掘地蜂的幼虫。也有一些小房间中,大多数是藏着一个蛋形的壳。这种壳分成了好几节,上面还有突出来的呼吸孔。这种壳特别的薄,而且还很脆,非常易碎。它的颜色是琥珀色的,非常透明。因此,从外边看,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里面有一个已经发育完全的蜂螨在挣扎着,好像极其渴望自由,希望能早日从里面解放出来。
好运气是关爱带来的,如果我们不断地到卵旁边去看,我们会得到报酬的。在突起的线的四周,壳的抵抗力会渐渐消失,卵的一端逐渐分裂开,被里面的小动物的头部锥动,它升起来,落在一旁,像小香水瓶的盖子一样,战俘就从瓶子里跳了出来。
我们所说的昆虫的寄生,其实是一种行猎行为。例如那没有翅膀,长得跟蚂蚁似的那种蜂,它用别的蜂的幼虫喂自己的孩子,就像别的蜂用毛毛虫、甲虫喂自己的孩子一样。一切东西都可以成为猎手或盗贼,就看你从怎样的角度去看待它。其实,我们人类是最大的猎手和最大的盗贼。他们偷吃了小牛的牛奶,偷吃了蜜蜂的蜂蜜,就像灰蝇掠夺蜂类幼虫的食物一样。人类这样做是为了抚育自己的孩子。自古以来人类不也总是想方设法地把自己的孩子拉扯大,而且往往不择手段吗这不是很像灰蝇吗?
一个神圣甲虫的地穴不久就被找到了,或者你也知道,它的土穴上面,总会有一堆新鲜的泥土积在上面。我的同伴用我的小刀铲向地下拼命的掘,我则伏在地上,因为这样容易看见有什么东西被掘出来。一个洞穴掘开,在潮湿的泥土里,我发现了一个精制的梨。我真是不会忘记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一个母甲虫的奇异的工作呢!当挖掘古代埃及遗物的时候,如果我发现这神圣甲虫是用翡翠雕刻的,我的兴奋却也不见得更大呢。
迷宫蛛不像别的蜘蛛那样可以用粘性的网作为陷阱,它的丝是没有粘性的,它的网妙就妙在它的迷乱。你看那只小蝗虫,它刚刚在网上落脚,便由于网摇曳不定,根本设法让自己站稳。一下子陷了下去,它开始焦躁地挣扎,可是越挣扎陷得越深,好像掉进了可怕的深渊一样。蜘蛛呆在管底静静地张望着,看着那倒霉的小蝗虫垂死挣扎,它知道,这个猎物马上会落到网的中央,成为它的盘中美餐。
高高的在我头顶上,天鹅飞翔于银河之间,而在地面上,围绕着我的,有昆虫快乐的音乐,时起时息。微小的生命,诉说它的快乐,使我忘记了星辰的美景,我已然完全陶醉于动听的音乐世界之中了。那些天眼,向下看着我,静静的,冷冷的,但一点也不能打动我内在的心弦。为什么呢?因为它们缺少一个大的秘密生命。确实,我们的理智告诉我们:那些被太阳晒热的地方,同我们的一样,不过终究说来,这种信念也等于一种猜想,这不是一件确实无疑的事。
经过一段时候以后,碎叶渐渐的加长,并且小毛虫也更细心地选择材料。各种材料都被它直排的铺下去。它铺置草茎时的敏捷与精巧,真令人大吃一惊。人们不仅惊异地发现小毛虫的动作如此之快,如此之轻巧,而且做的还很认真实在,铺垫的如此舒适,这是一些大的昆虫都无法比拟的。真的不能小看它呀!
我往一只木桶里盛了些水,大约有两寸高,这个木桶就成了小鸭们的游泳池。只要是晴朗的日子,小鸭们总是一边沐浴着温暖的阳光,一边在木桶里洗澡嬉戏,显得无比的美满、和谐和舒适,令旁边的黑母鸡羡慕不已。
有时候,一个盗贼从上面飞下来,猛地将球主人击倒。然后它自己蹲在球上,前腿靠近胸口,静待抢夺的事情发生,预备互相争斗。如果球主人起来抢球,这个强盗就给它一拳,从后面打下去。于是主人又爬起来,推摇这个球,球滚动了。强盗也许因此滚落。那末,接着就是一场角力比赛。两个甲虫互相扯扭着,腿与腿相绞,关节与关节相缠,它们角质的甲壳互相冲撞,摩擦,发出金属互相摩擦的声音,胜利的甲虫爬到球顶上,贼甲虫失败几回被驱逐后,只有跑开去重新做自己的小弹丸。有几回,我看见第三个甲虫出现,像强盗一样抢劫这个球。
螳螂的巢,大小约有一两寸长,不足一寸宽。巢的颜色是金黄色的,样子很像一粒麦子。这种巢是由一种泡沫很多的物质做成的。但是,不久以后,这种多沫的物质就逐渐变成固体了,而且慢慢地变硬了。如果燃烧一下这种物质,便会产生出一种像燃烧丝质品一样的气味儿。螳螂巢的形状各不相同。这主要是因为巢所附着的地点不同,因而巢随着地形的变化而变化,会有不同形状的巢存在。但是,不管巢的形状多么干变万化,它的表面总是凸起的。这一点是不变的。
七月时节,当我们这里的昆虫,为口渴所苦,失望地在已经枯萎的花上,跑来跑去寻找饮料时,蝉则依然很舒服,不觉得痛苦。用它突出的嘴一个精巧的吸管,尖利如锥子,收藏在胸部刺穿饮之不竭的圆桶。它坐在树的枝头,不停的唱歌,只要钻通柔滑的树皮,里面有的是汁液,吸管插进桶孔,它就可饮个饱了。
当那个可怜的蝗虫移动到螳螂刚好可以碰到它的时候,螳螂就毫不客气,一点儿也不留情地立刻动用它的武器,用它那有力的掌重重的地击打那个可怜虫,再用那两条锯子用力地把它压紧。于是,那个小俘虏无论怎样顽强抵抗,也无济于事了。接下来,这个残暴的魔鬼胜利者便开始咀嚼它的战利品了。它肯定是会感到十分得意的。就这样,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地对待敌人,是螳螂永不改变的信条。
从生到死,萤总是放着亮光的。甚至连它的卵也是要发光的。幼虫也是如此。当寒冷的气候马上就要降临的时候,幼虫就会立刻钻到地面下边去,但是并不钻得很深。假如我从地面下,把它轻轻地掘起来,它的小灯仍然还是亮着的。就是在土壤的下面,它的小灯还是点着的,永远为自己留一盏希望的灯!
蝉刚装满一个小穴的卵,移到稍高处,另外做穴时,蚋立刻就会到那里去,虽然蝉的爪可以够得着它,然而它却镇静而无恐,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它们在蝉卵之上,加刺一个孔,将自己的卵产进去。蝉飞回去时,它的孔穴内,多数已加进了别人的卵,这些冒充的家伙能把蝉的卵毁坏掉。这种成熟得很快的蛴螬每个小穴内一个即以蝉卵为食,代替了蝉的家族。
见过螳螂的人,都会十分清楚地发现,它的纤细的腰部非常的长。不光是很长,还特别的有力呢。与它的长腰相比,螳螂的大腿要更长一些。而且,它的大腿下面还生长着两排十分锋利的像锯齿一样的东西。在这两排尖利的锯齿的后面,还生长着一些大齿,一共有三个。总之,螳螂的大腿简直就是两排刀口的锯齿。当螳螂想要把腿折叠起来的时候,它就可以把两条腿分别收放在这两排锯齿的中间,这样是很安全的,不至于自己伤到自己。
黄蜂专选那些个儿小的蜘蛛,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在它还没有把猎物装入它的巢穴里之前,它先得把那个蜘蛛杀死。它所要采取的行动,有以下几步:它先是突然一下子落到蜘蛛的身上,以快取胜,差不多连翅膀都还没来得及停下来,就要把这个小蜘蛛带走。其它的昆虫所采用的什么麻醉的方法等等,这个小动物可是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个小小的食物,一旦被储藏起来,就很容易变坏。幸好这个蜘蛛的个子小,一顿就可以把它全部吃掉。要是换了一只大一些的蜘蛛,一顿是不可能吃完的,只能分成几次吃。这样的话,这个蜘蛛是一定要腐烂的。这样烂了的食品就会毒害窠巢里其它的幼虫,这对整个家族是不利的。
有时候,在白天它们也要排着队作长距离的远征,可能经过三十码左右的长距离。它们这次可不是去找食物,而是去旅行,去看看世界,或者去找一个地方,作为它们将来蛰伏的场所。因为在变成蛾子之前,它们还要经过一个蛰伏期。在作这样长途旅行的时候,丝线这样的路标是不可缺少的。
在巢的中央有一个锤子一样的袋子,袋子的底部是圆的,顶部是方的,有一个柔嫩的盖子盖在上面。这个袋子是用非常细软的缎子做成的,里面就藏着蜘蛛的卵。蜘蛛的卵是一种极小的橘黄色的颗粒,聚集在一块儿,拼成一颗豌豆大小的圆球。这些是蜘蛛的宝贝,母蜘蛛必须保护着它们不受冷空气的侵袭。
在幼虫吸食蜜蜂卵的过程中,储备在蜂卵周围的甜美的蜜汁,却一点儿也诱惑不了贪吃的蜂螨幼虫,它理都不理睬一下,也不去碰它们一下。因此,可以这样讲,蜜蜂的卵对于蜂螨幼虫而言,是绝对重要的,它是幼虫的必需食品。因而小小的蜂卵,不仅仅可以当作蜂螨幼虫的一叶小舟,使得它在蜜湖中安全地行进,更重要的是,它还是幼虫相当有营养的食品,为幼虫的茁壮成长提供条件。
自叹不如跋山涉水与生俱来烦吵浮夸
萤不仅仅是在草木的枝干上结束战斗,使它的俘虏逐渐失去知觉,而且,也在这种存在一定危险性的地方,就地把它解决处理掉,也就是要把它给完全吃掉。所以,萤的食品的获得可并不是件简单容易的事呢!
它收集建筑用的材料,把自己关闭在地下,可以专心从事当前的任务,这材料大概是由两种方法得来的。照常例,在天然环境下,甲虫用常法搓成一个球推向适应的地点。当推行的时候,表面已稍微有些坚硬,并且粘上了一些泥土和细沙,这在后来是很多见的,不只在离收集材料很近的地方,可以寻找到用来储藏的场所,在这种情况下,它的工作不过是捆扎材料,运进洞而已。后来的工作,却尤其显得稀奇。有一天,我见它把一块不成形的材料隐藏到地穴中去了。第二天,我到达它的工作场地时,发现这位艺术家正在工作,那块不成形的材料已成功的变成了一个梨,外形已经完全具备,而且是很精致的做好了。
蝉找到适当的细树枝,即用胸部尖利的工具,把它刺上一排小孔这样的孔好像是用针斜刺下去的,把纤维撕裂,使其微微挑起。如果它不被打扰与损害,在一根枯枝上,常常被刺成三十或四十个孔。
如果稍许等一下,我们也许就可以看到它遭受到的意外的烦扰。因为邻近很多口渴的昆虫,立刻发现了蝉的井里流出的浆汁,跑去舔食。这些昆虫大都是黄蜂、苍蝇、蛆蜕、玫瑰虫等,而最多的却是蚂蚁。
美味佳肴轻薄如纱毫无疑问天衣无缝
当我们观察着园蛛,尤其是丝光蛛和条纹蛛的网时,我们会发现它的网并不是杂乱无章的,那些辐排得很均匀,每对相邻的辐所交成的角都是相等的;虽然辐的数目对不同的蜘蛛而言是各不相同的,可这个规律适用于各种蜘蛛。
我已经说过铺在蛹袋里的毛绒被,它很像一只鸭绒的床铺,软软乎乎,舒舒服服的,小毛虫钻出卵以后,就睡在这张床上面休息一会儿,从而取得适当的温暖,并为到外面的世界中去工作做好准备。
如果你把两个翼鞘揭开,然后朝着亮光仔细地留意,你可以看到它是极其淡的淡红色,除去两个连接着的地方以外,前面是一个大的三角形,后面是一个小的椭圆,上面生长有模糊的皱纹,这两个地方就是它的发声器官,这里的皮是透明的,比其它的地方要更加紧密些,只是略带一些烟灰色。
当然,我也曾做过这种试验,将干硬壳放在一个盒子里,保持其干燥,或早或迟,听见盒子里有一种尖锐的摩擦声,这是囚徒用它们头上和前足的耙在那里刮墙壁,过了两三天,似乎并没有什么进展。
不辞辛苦稀奇古怪温暖舒适翩翩起舞
那么,这个聪明的小动物,究竞是怎样行动才达到它调节自身光亮的目的呢?经过观察我了解到,如果萤身上的细管里面流入的空气量增加了,那么它发出来的光亮度就会变得更强一些;要是哪天萤不高兴了,把气管里面的空气的输送停止下来,那么,光的亮度自然就会变得很微弱,甚至是熄灭了。
当这毛虫长大后,它似乎并不感到痛苦。它照常吃着菜叶,照常出去游历,寻找适宜做茧子的场所。它甚至还能开展工作,但是它显得非常萎靡、非常无力,经常无精打彩的,渐渐地消瘦下去,最后,终于死去。那是当然的,有那么一大群小侏儒在它身上吸血呢!毛虫们尽职地活着,直到身体里的小侏儒准备出来的时候。它们从毛虫的身体里出来后就开始织茧,最后,变成蛾,破茧而出。
我把草匣的外层轻轻地剥掉,将它撕碎,就会发现里面有很多极细的枝干,我曾经仔细地数过,大概有八十多个呢。在这里面,从靠近毛虫的这一端到那一端,我又发现了同样的内衣,在把它的外衣打开以前,只有中部与前端是可以看见的,而现在则可以看到全部了。这种内衣全都是由坚韧的丝做成的,这种丝的韧性是很强的,人用手拉都不能把它拉断。这是一种光滑的组织,其内部是美丽的白颜色,外部是褐色的而且是有皱纹的,还有细碎的木屑分散地装饰在上面。
对面墙上有一个壁龛,里面放着一个盛满水的发亮的铜壶,孩子们口渴的时候可以信手从这里倒杯水解渴。在壁龛的顶端有几个架子,上面放着闪闪发光的碗,那些碗只有在举办盛会时才拿出来用。
在狼蛛还年幼的时候,它还没有一个藏身的洞,不能躲在洞里守洞待虫,不过它有另外一种觅食的方法。那时它也有一个灰色的身体,像别的大狼蛛一样,就是没有黑绒腰裙那个要到结婚年龄时才能拥有。它在草丛里徘徊着,这是真正的打猎。当小狼蛛看到一种它想吃的猎物,就冲过去蛮横地把它赶出巢,然后紧迫不舍,那亡命者正预备起飞逃走,可是往往来不及了小狼蛛已经扑上去把它逮住了。
三月到来的时候,松毛虫们纷纷离开巢所在的那棵松树,作最后一次旅行。三月二十日那天,我花了整整一个早晨,观察了一队三码长,包括一百多只毛虫在内的毛虫队。它们衣服的颜色已经很淡了。队伍很艰难地徐徐地前进着,爬过高低不平的地面后,就分成了两队,成为两支互不相关的队伍,各分东西。
各种各样洁白细致丑陋不堪敬而远之
在黄蜂的社会中,生活着数量众多的黄蜂。它们的全部生命完全都投入到不辞劳苦的工作之中。它们的主要职责就是,当人口不断增加的时候,就不停地扩建蜂巢,以便新的公民居住。尽管它们并没有自己的幼虫,可它们呵护巢内的幼虫,却是极小心勤勉,无微不至的。
大黄蜂黄蜂们的领导,在一样的原则下,建筑它自己的巢。在杨柳的树孔中,或者是在空的壳层里,它用木头的碎片,做成脆弱的黄色的纸板。它就利用这种材料来包裹它自己的窠。一层一层相互地重叠起来,就像个凸起的大鳞片一样,可以想象这有多么保暖!这个大鳞片的中间有充分的空隙,空气停留在里边也不流动。
未长成的蝉的地下生活,至今还是未发现的秘密,我们所知道的,只是它未成长爬到地面上来以前,地下生活经过了许多时间而已,它的地下生活大概是四年。此后,日光中的歌唱不到五个星期。
四年黑暗的苦工,一月日光中的享乐,这就是蝉的生活,我们不应厌恶它歌声中的烦吵浮夸。因为它掘土四年,现在忽然穿起漂亮的衣服,长起与飞鸟可以匹敌的翅膀,在温暖的日光中沐浴着。那种钹的声音能高到足以歌颂它的快乐,如此难得,而又如此短暂。
身材小的想要到达这个井边,就偷偷从蝉的身底爬过,而主人却很大方地抬起身子,让它们过去。大的昆虫,抢到一口,就赶紧跑开,走到邻近的枝头,当它再转回头来时,胆子比从前变大来了,它忽然就成了强盗,想把蝉从井边赶走。
威风凛凛干劲十足温柔可人不遗余力
我的笼子里,一天天地空起来了。虽然这个屋子仍然是暖和的,而且里面还储备有很多的蜜汁,供剩下来的那些健康者食用。但是,到了圣诞节的时候,仅仅剩下了约一打的雌蜂。到一月六日,连最后剩余下来的黄蜂也全都死掉了。
蚋和蝉一样,也有穿刺工具,位于身体下面靠近中部的地方,伸出来时和身体成直角。蝉卵刚产出,蚋立刻就会把它毁坏。这真是蝉的家族中的灾祸!大怪物只须一踏,就可轧扁它们,然而它们竟镇静异常,毫无顾忌,置身于大怪物之前,真令人惊讶之至。我曾见过三个蚋顺序地排列着,同时预备掠夺一个倒楣的蝉。
蜜蜂采花蜜的时候是很专心致志的,什么都不会想不会开小差。它用舌头舔着花蜜,然后挑选一个能采到许多花蜜的花蕊上,一心一意地开始工作。当它正埋头苦干的时候,蟹蛛早就虎视耽耽从隐藏的地方偷偷地、悄悄地爬出来,走到蜜蜂背后,越走越近,然后一下子冲上去,在蜜蜂颈背上的某一点刺了一下。蜜蜂无论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那一刺。
默默无闻豺狼虎豹没心没肺不远千里
我仔细看了看,风的确猝然把细丝扯断了,小蛛们顺着风在空中飘荡了一会儿便随着它们的降落伞断丝飘走了。我望着它们离去的背影,直到它在我的视野里消失。它越飞越远,离出发点有四十尺远了。在又黑又暗的柏树叶丛中,它犹如一颗闪亮的明星。它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终于看不见了。其余的小蛛也接着飞出去,有些飞得很高,有些飞得很低。有的往这边,有的往那边,最终都找到了自己的安身立命之处。
在一顿美餐之后,蛴螬就开始做它的茧了。那是一种纯洁的白丝袋,异常而又精致。还有一些东西,能够使这个幼虫的丝袋更加坚实。这些东西,可以用作保护之用。于是,蛴螬就又从它身体里生出一种像漆一样的流质。这种流质慢慢地浸入丝的网眼里,然后会渐渐地变硬,成为一种很光亮的保护漆。此时,幼虫又会在它正在做的茧下面增加一个硬的填充物,使得一切都十分妥当。
池水通过小小的渠道缓缓地流入附近的田地,那儿长着几棵赤杨,我又在那儿发现了美丽的生物,那是一只甲虫,像核桃那么大,身上带着一些蓝色。那蓝色是如此的赏心悦目,使我联想起了那天堂里美丽的天使,她的衣服一定也是这种美丽的蓝色。我怀着虔诚的心情轻轻地捉起它,把它放进了一个空的蜗牛壳,用叶子把它塞好。我要把它带回家中,细细欣赏一番。
我认识一个牧羊的小孩子,他在空闲的时候,常来帮助我。有一次,在六月的一个礼拜日,他到我这里来,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看起来好像一只小梨,但已经失掉新鲜的颜色,因腐朽而变成褐色。但摸上去很坚固,样子很好看,虽然原料似乎并没有经过精细的筛选。他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一个卵,因为有一个同样的梨,掘地时被偶然弄碎,里面藏有一粒像麦子一样大小的白色的卵。
动物在水池里和我们在空气中一样,要吸入新鲜的气味,同时,排出废气。这些废气是不适宜人呼吸的。而植物刚好相反,它们吸入二氧化碳。所以池中的水草就吸收这种不可以呼吸的废气,经过一番工作后,释放出可以供动物呼吸的氧气。
那些小保姆,也就是工蜂,在把幼虫从小房间中强行拖拉出来时,那种情形之残酷,就好像这些幼虫都是一些从外面来的生客一般,或者是一群已经死掉了的尸体。它们野蛮地拖着小幼虫的尸体,并且还要将它们的尸体扯碎。至于那些小卵,则会被工蜂们撕扯开来,最后把它们吃掉。
在这些默默地埋头苦干的蜜蜂和黄蜂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别的虫,那些我们称之为寄生虫。它们匆匆忙忙地从这个家赶到那个家,耐心地躲在门口守候着,你别以为它们是在拜访好友,它们这些鬼鬼祟祟的行为决不是出于好意,它们是要找一个机会去牺牲别人,以便安置自己的家。
许多从蚂蚁口中逃脱而残生的蟋蟀,现在又作了黄蜂的牺牲品。它们猎取这些旅行者,然后把它们埋在地下。其实只要蟋蟀提前几个星期做好防护工作,它们就没有这种危险了。但是它们从来也没想到过这点,总是死守着旧习惯,仿佛视死如归的样子。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条件下,连那凶狠强壮的猫头鹰都不敢轻易离开巢,可孔雀蛾却能果断地飞出来,而且不受树枝的阻挡,顺利到达目的地。它们是那样的无畏,那样的执着,以至于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它身上没有一个地方被刮伤,哪怕是细微的小伤口也没有。这个黑夜对它们来说,如同大白天一般。
这一项工作完成以后,这个茧呈现出琥珀的黄颜色,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种洋葱头的外皮。因为,它和洋葱头有着同样细致的组织,同样的颜色,同样的透明感,而且,它和洋葱头一样,如果用指头摸一摸,便会立即发出沙沙的响声,完整的昆虫就从这个黄茧里孵化出来。早一点或是迟一点,这要随气候的变化而变化,各有不同。
田野里的蟋蟀,在春天有太阳的时候歌唱,在夏天的晚上,我们则听到意大利蟋蟀的声音了。它是个瘦弱的昆虫,颜色十分浅淡,差不多呈白色,似乎和它夜间行动的习惯相吻合。如果你将它放在手指中,你就会怕把它捏扁。它喜欢呆在高高的空气中,在各种灌木里,或者是比较高的草上,很少爬下地面来。在七月到十月这些炎热的夜晚,它甜蜜的歌声,从太阳落山起,继续至半夜也不停止。
当它们把支持帐篷的树叶都吃完了以后,帐篷就要塌了。于是,像那些择水草而居的阿拉伯人一样,全家会搬到一个新的地方去安居乐业。在松树的高处,它们又筑起了一个新的帐篷。它们就这样辗转迁徒着,有时候竟能到达松树的顶端。
在这个看上去比较奢华的地点,它们却并不留恋。等到它们的精力逐渐充沛起来,就纷纷爬出来散布在壳上面。随后积极的工作就开始了,逐渐将自己穿着打扮起来。食物问题以后才会想起来解决,目前却只有穿衣服是最要紧的事情,看来这些小家伙把脸面上的事看得很重。
这个壳,即一束细杆,你应当记得,它有两个出口,一个在前面,另一个在后面。前面的一个,是这个毛虫很谨慎、很当心地制做的,是永远封闭着的,因为毛虫要利用这一端钉在支持物上,以便使蛹得以固定在上面。因此,孵化的蛾必须从后面的口钻出来,在毛虫还没有变化成蛾子之前,要在壳内先转一个身。然后,才会慢慢地出来。
黄蜂利用蜘蛛作为它的子女的食物,这就是它本能的一种。表现没有其它的任何方法,能够让这只黄蜂明白,小蟋蟀也是一样的好,和蜘蛛一样可以当作食物。不过假设那种长有交叉白点的蜘蛛缺少了,那它也不会让它的宝宝挨饿的。它会选择其它类型的蜘蛛,将其捕捉回来,给它的子女吃。那么,这种就是辨别力。
纹丝不动自作主张不战自败不可思议
关于昆虫记好句合集4篇就分享完了,您有什么想法可以联系小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