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书经典语录
“我不要钱,我有钱,”鸿渐说话时的神气,就仿佛国立四大银行全他随身口袋里,没等周经理说完,高视阔步出经理室去了。只可惜经理室太小,走不上两步,他那高傲的背影已不复能供周经理瞻仰。而且气愤之中,精神照顾不周,皮鞋直踏在门外听差的脚上,鸿渐只好道歉,那听差提起了腿满脸苦笑,强说:“没有关系。”鸿渐低头不敢看苏小姐,可是耳朵里、鼻子里都是抵制不了的她,脑子里也浮着她这时候含笑的印象,像漩涡里的叶子在打转。鸿渐生平最恨小城市的摩登姑娘,落伍的时髦,乡气的都市化,活象那第一套中国裁缝仿制的西装,把做样子的外国人旧衣
钱钟书经典语录
钱钟书经典语录 第1篇
鸿渐生平最恨小城市的摩登姑娘,落伍的时髦,乡气的都市化,活象那第一套中国裁缝仿制的西装,把做样子的外国人旧衣服两方补丁,也照式在衣袖和裤子上做了。
女人全是傻的,恰好是男人所希望的那样傻,不多不少。
张小姐是十八岁的高大女孩子,着色鲜明,穿衣紧俏,身材将来准会跟她老太爷那洋行的资本一样雄厚。
侯营长有个桔皮大鼻子,鼻子上附带一张脸,脸上应有尽有,并未给鼻子挤去眉眼,鼻尖生几个酒刺,像未熟的草莓,高声说笑,一望而知是位豪杰。
我们对采摘不到的葡萄,不但可以想象它酸,有很可能想象它是分外的甜。
误解,圣解也!
把忍受变成享受,是精神对于物质的最大胜利,灵魂可以自主,也可以自欺。
那女人平日就有一种孤芳自赏落落难合的神情——大宴会上没人敷衍的来宾或喜酒席上过时未嫁的少女所常有的神情——此刻流露出嫌恶,黑眼镜也遮盖不了。
他这两天有了意中人以后,对自己外表上的缺点,知道得不宽假地详尽,仿佛只有一套出客衣服的穷人知道上面每一个斑渍和补丁。
那个戴太阳眼镜身上摊本小说的女人,衣服极斯文讲究。皮肤在东方人里要算得白,可惜这白色不顶新鲜,带些干滞。她去掉了黑眼镜,眉清目秀,只是嘴唇嫌薄,擦了口红还不够丰厚。假使她从帆布躺椅上站起来,会见得身段瘦削,也许轮廓的线条太硬,像方头钢笔划成的。年龄看上去有二十五六,不过新派女人的年龄好比旧式女人合婚帖上的年庚,需要考订学家所谓外证据来断定真确性,本身是看不出的。
方老先生觉得他爱国而国不爱他,大有青年守节的孀妇不见宠于翁姑的怨仰。
女人在恋爱胜利快乐的时候,全想不到‘结婚’那些事的,要有了疑惧,才会要求男人赶快订婚结婚,爱情好有保障。
可是不知怎样,他老觉得这种小妞儿腔跟苏小姐不顶配,并非因为她年龄大了……只能说是品格上的不相宜,譬如小猫打圈儿追自己的尾巴,我们看着好玩儿,而小狗也追寻过去地回头跟着那短尾巴橛乱转,就风趣减少了。
女人念了几句书最难驾驭,男人非比她高一层,绝不能和她平等匹配,所以大学毕业生只能娶中学女生,留学生才能娶大学女生,女人留洋当了博士,只有洋人才敢娶她,否则男人至少是双料博士。
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对婚姻也罢,职业也罢,人生的愿望大都如此。
她跟赵辛楣的长期认识并不会日积月累地成为恋爱,好比冬季每天的气候,你没法把今天的温度加在昨天的上面,好等明天积成个和暖的春日。
热烈的爱情到订婚早已是顶点,婚一结一切了结。
偏见可以说是思想的放假。它是没有思想的人的家常日用,而是有思想的人的星期日娱乐。假如我们不能怀挟偏见,随时随地必须得客观公平正经严肃,那就像造屋只有客厅,没有卧室,又好比在浴室里照镜子还得做出摄影机头前的姿态。
没进门就听见公寓里好象正在开无线电,播送风行一时的《春之恋歌》,空气给那位万众倾倒的国产女明星的尖声撕割得七零八落------那女明星的娇声尖锐里含着浑浊,一大半像鼻子里哼出来的,又腻又粘又软弱无力,与鼻子的主产品鼻涕具有同样品性。
有用的东西只能给人利用,所以存在;偏是无用的东西会利用人,替它遮盖和辩护,也能免于抛弃。
张先生跟外国人来往惯了,说话有个特征--也许在洋行青年会扶轮社等圈子里,这并没有什么奇特--喜欢中国话里夹无谓的英文字。他并无中文难达的新意,需要借英文来讲;所以他说话里嵌的英文字,还比不得嘴里嵌的金牙,因为金牙不仅妆点,尚可使用,只好比牙缝里嵌的肉屑,表示饭菜吃得好,此外全无么Α?
对于丑女人,细看是一种残忍,除非她是坏人,你要惩罚她。
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来华访问时想见他,他说:“跟她不是一路人,见了面没话说!”
沈太太眼睛下两个黑袋,像圆壳行军热水瓶,想是储蓄着多情的热泪,嘴唇涂的浓胭脂给唾沫带进了嘴,把黯黄崎岖的牙齿染道红痕,血淋淋的像侦探小说里谋杀案的线索。
猪是否能快乐得象人,我们不知道;但是人容易满足得象猪,我们是常看见的。
天下只有两种人。比如一串葡萄到手,一种人挑好的吃,另一种人把最好的留到最后吃。照例第一种人应该乐观,因为他每吃一颗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好的;第二种人应该悲观,因为他每吃一颗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坏的。不过事实却适得其反,缘故是第二种人还有希望,第一种人只有回忆。
一个人,到了岁还不狂,这个人是没出息的;到了岁还狂,也是没出息的。
打狗要看主人面,那么,打猫要看主妇面了。
有用的`东西只能让人利用,所以存在,偏偏是没用的东西会利用人,替它遮盖和辩护,也能免于抛弃。
不受教育的人,因为不识字,上人的当;受教育的人,因为识了字,上印刷品的当。
为什么爱情会减少一个人心灵的抵抗力,使人变得软弱,被摆布呢?
我们对采摘不到的葡萄,不但可以想象它酸,有很可能想象它是分外的甜。
同行最不宜结婚,因为彼此事行家,谁也哄不倒谁,丈夫不会莫测高深地崇拜太太,抬头也不会盲目地崇拜丈夫,婚姻的基础就不牢固。
年轻的时候,我们总是会将自己的创作冲动误解为创作才能。
汽车夫就破口大骂,此刻骂得更厉害了。骂来骂去,只有一个意思:汽车夫愿意跟汽车的母亲和外祖母发生肉体恋爱。
世界上没有自认为一无可爱的女人,也没有自认为百不如人的男子。
据说每个人需要一面镜子,可以常常自照,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能自知的人根本不用照镜子;不自知的东西,照了镜子也没有用。
女人原是天生的政治动物。虚虚实实,以退为进,这些政治手腕,女人生下来全有。女人学政治,那真是以后天发展先天,锦上添花了。……女人不必学政治,而现在的政治家要成功,都得学女人。
苏小姐双颊涂的淡胭脂下面忽然晕出红来,像纸上沁的油渍,顷刻布到满脸,腼腆得迷人。
丈夫是女人的职业,没有丈夫就等于失业,所以该牢牢捧住这个饭碗。
恋爱跟火同样的贪滥,同样的会蔓延,同样的残忍,消灭了监牢结实的原料,把灰烬去换光明和热烈…时间对友谊的磨蚀,好比水流过石子,反而把它洗濯的光洁了。
有一种人的理财学不过是借债不还,所以有一种人的道学,只是教训旁人,并非自己有什么道德。
两个人在一起,人家就要造谣言,正如两根树枝接近,蜘蛛就要挂网。
一张文凭,仿佛有亚当夏娃下身那片树叶的功用,可以遮羞包丑;小小一方纸能把一个人的空疏寡陋愚笨都掩盖起来。
除掉那句古老得长白胡子陈腐得发霉的话‘女人是最可怕的!’还有什么可说!
有些所谓的研讨会其实就是请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吃一些不干不净的饭,花一些不明不白的钱,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开一个不伦不类的会!
科学跟科学家大不相同,科学家像酒,越老越可贵,科学像女人,老了便不值钱。
假使爱女人,应当爱及女人的狗。那么真心结交朋友,应当忘掉朋友的过失。
那记录的女生涨红脸停笔不写,仿佛听了鸿渐最后的一句,处女的耳朵已经当众丧失了贞操。吕校长在鸿渐背后含有警告意义的咳嗽。方鸿渐那时候宛如隆冬早晨起床的人,好容易用最大努力跳出被窝,只有熬着冷穿衣下床,断无缩回去的道理。
楼梯上一阵女人的笑声,一片片脆得像养花的玻璃房子塌了。
钱钟书经典语录 第2篇
“我不要钱,我有钱,”鸿渐说话时的神气,就仿佛国立四大银行全他随身口袋里,没等周经理说完,高视阔步出经理室去了。只可惜经理室太小,走不上两步,他那高傲的背影已不复能供周经理瞻仰。而且气愤之中,精神照顾不周,皮鞋直踏在门外听差的脚上,鸿渐只好道歉,那听差提起了腿满脸苦笑,强说:“没有关系。”
鸿渐低头不敢看苏小姐,可是耳朵里、鼻子里都是抵制不了的她,脑子里也浮着她这时候含笑的印象,像漩涡里的叶子在打转。
听见女用人回来了,便站起来,本能地掏手帕在嘴上抹了抹,仿佛接吻会留下痕迹的。觉得剩余的今夜只像海水浴的跳板,自己站在板的极端,会一跳冲进明天的快乐里,又兴奋,又战栗。
她眼睛下两个黑袋,像圆壳行军热水瓶,想是储备着多情的热泪。嘴唇涂的浓胭脂给唾沫带进了嘴,把黯黄崎曲的牙齿染道血痕,血淋的像侦探小说里谋杀案的线索。
最初,约着见一面就能使见面的前后几天都沾着光,变成好日子。
有人失恋了,会把他们的伤心立刻像叫花子的烂腿,血淋淋地公开展览,博人怜悯,或者事过境迁,像战士的金创旧斑,脱-衣指示,使人惊佩。鸿渐只希望能在心理的黑暗里隐蔽着,仿佛害病的眼睛避光,破碎的皮肉怕风。
她序上明明引着JulesTellier的比喻,说有个生脱发病的人去理发,那剃头的对他说不用理发,等不了几天,头毛压根儿全掉光了;大部分现代文学也同样的不值批评。这比喻还算俏皮。
鸿渐要喉舌两头不留难这口酒,溜税似地直咽下去,只觉胃里的东西给这口酒激得要冒上来,好比已塞的抽水马桶又经人抽一下水的景象。
因为只有做旧诗的人敢说不看新诗,做新诗的人从不肯说不懂旧诗的。
明天一早方鸿渐醒来,头里还有一条锯齿线的痛,舌头像进门擦鞋底的棕毯。
他这两天有了意中人以后,对自己外表上的缺点,知道得不宽假地详尽,仿佛只有一套出客衣服的穷人知道上面每一个斑渍和补钉。
鸿渐一眼瞧见李先生的大铁箱,衬了狭小的船首,仿佛大鼻子生在小脸上,使人起局部大于全体的惊奇,似乎推翻了几何学上的原则。
这吻的分量很轻,范围很小,只仿佛清朝官场端茶送客时的把嘴唇抹一抹茶碗边,或者从前西洋法庭见证人宣誓时的把嘴唇碰一碰《圣经》,至多像那些信女们吻西-藏活佛或罗马教皇的大脚趾,一种敬而远之的亲近。
苏曼殊诗里的日本味儿,浓得像日本女人头发上的油气。
电话可以省掉面目可憎者的拜访,文理不通者的写信,也算是个功德无量的发明。
鸿渐嘴里机械地说着,心里仿佛黑牢里的禁锢者摸索着一根火柴,刚划亮,火柴就熄了,眼前没看清的一片又滑回黑暗里。譬如黑夜里两条船相迎擦过,一个在这条船上,瞥见对面船舱的灯光里正是自己梦寐不忘的脸,没来得及叫唤,彼此早距离远了。这一刹那的撙近,反见得暌隔的渺茫。
出洋好比出痘子,出痧子,非出不可。……像曹元朗那种人念念不忘是留学生,到处挂着牛津剑桥的幌子,就像甘心出天花变成麻子,还得意自己的脸像好文章加了密圈呢。
鸿渐要抵挡这魅力的决心,像出水的鱼,头尾在地上拍动,可是挣扎不起。
那最难措辞的一段话还闷在心里,像喉咙里咳不出来的粘痰,搅得奇痒难搔。
他那天晚上的睡眠,宛如粳米粉的线条,没有粘性,拉不长。
钱钟书经典语录 第3篇
不受教育的人,因为不识字,上人的当;受教育的人,因为识了字,上印刷品的当。
我们对采摘不到的葡萄,不但可以想象它酸,有很可能想象它是分外的甜。
一个人,到了岁还不狂,这个人是没出息的;到了岁还狂,也是没出息的。
假如你吃了一个鸡蛋,觉得味道不错,何必要去看看那只下蛋的母鸡呢?
你不会认识我,虽然你上过我的当。你受我引诱时,你只知道我是可爱的女人、可亲信的朋友,甚至是可追求的理想,你没有看出是我。只有拒绝我引诱的人,像耶稣基-督,才知道我是谁。
笑的确可以说是人面上的电光,眼睛忽然增添了明亮,唇吻间闪烁着牙齿的光芒。
当着心爱的男人,每个女人都有返老还童的绝技。
忠厚老实人的恶毒,像饭里的砂砾或者出鱼片里示净的刺,会给人一种不期待的伤痛。
人生据说是一部大书。假使人生真是这样,那么,我们一大半作者只能算是书评家,具有书评家的本领,无须看得几页书,议论早已发了一大堆,书评一篇写完交卷。
奶是孩子吃的饭,所以也该在饭堂吃,证明这旅馆是科学管理的。
我们希望它来,希望它留,希望它再来这三句话概括了整个人类努力的历史。
假使爱女人,应当爱及女人的狗。那么真心结交朋友,应当忘掉朋友的过失。
把饭给自己有饭吃的人吃,那是请饭;自己有饭可吃而去吃人家的饭,那是赏面子。交际的微妙不外乎此。反过来说,把饭给予没饭吃的人吃,那是施食;自己无饭可吃而去吃人家的饭,赏面子就一变而为丢脸。
天地间有许多景象是要闭了眼才看得见的,譬如梦。
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对婚姻也罢,职业也罢,(游戏也罢,人生的愿望大都如此。
恋爱跟火同样的贪滥,同样的会蔓延,同样的残忍,消灭了监牢结实的原料,把灰烬去换光明和热烈时间对友谊的磨蚀,好比水流过石子,反而把它洗濯的光洁了。
人生的刺,就在这里,留恋着不肯快走的,偏是你所不留恋的东西。
我们称那位衣着暴露的S小姐为局部真理,因为真理都是赤裸裸的。
有了门,我们可以出去;有了窗,我们可以不必出去。
不料你的见识竟平庸到可以做社论。
考古学提倡发掘坟墓以后,好多古代死人的朽骨和遗物都暴露了;现代文学成为专科研究以后,好多未死的作家的将朽或已朽的作品都被发掘而暴露了。被发掘的喜悦使我们这些人忽视了被暴露的危险,不想到作品的埋没往往保全了作者的虚名。假如作者本人带头参加了发掘工作,那很可能得不偿失,自掘坟墓会变为矛盾统一的双关语:掘开自己作品的坟墓恰恰也是掘下了作者自己的坟墓。
经提倡而产生的幽默,一定是矫揉造作的幽默。
世界上大事情像可以随便应付,偏是小事倒丝毫假借不了。譬如贪官污吏,纳贿几千万,而决不肯偷人家的钱袋。
有一种人的理财学不过是借债不还,所以有一种人的道学,只是教训旁人,并非自己有什么道德。
年轻的时候,我们总是会将自己的创作冲动误解为创作才能。
天下只有两种人。比如一串葡萄到手,一种人挑好的吃,另一种人把最好的留到最后吃。照例第一种人应该乐观,因为他每吃一颗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好的;第二种人应该悲观,因为他每吃一颗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坏的。不过事实却适得其反,缘故是第二种人还有希望,第一种人只有回忆。
学国文的人出洋深造听来有些滑稽。事实上,惟有学中国文学的人非到外国留学不可。因为一切其他科目像数学、物理、哲学。心理。经济,法律等等都是从外国港灌输进来的,早已洋气扑鼻;只有国文是国货土产,还需要处国招牌,方可维持地位,正好像中国官吏,商人在本国剥削来的钱要换外汇,才能保持国币的原来价值。
世界上没有自认为一无可爱的女人,也没有自认为百不如人的'男子。
猪是否能快乐得象人,我们不知道;但是人容易满足得象猪,我们是常看见的。
吃饭有时很像结婚,名义上最主要的东西,其实往往是附属品。吃讲究的饭事实上只是吃菜,正如讨阔佬的小姐,宗旨倒并不在女人。
一张文凭,仿佛有亚当、夏娃下身那片树叶的功用,可以遮羞包丑;小小一方纸能把一个人的空疏、寡陋、愚笨都掩盖起来。
丈夫是女人的职业,没有丈夫就等于失业。
有鸡鸭的地方:粪多;有年轻女人的地方:话多。
我都姓了一辈子钱了,难道还迷信钱吗?
方鸿渐还想到昨晚那中国馆子吃午饭,鲍小姐定要吃西菜,说不愿意碰见同船的熟人,便找到一家门面还像样的西馆。谁知道从冷盘到咖啡,没有一样东西可口:上来的汤是凉的,冰淇淋倒是热的;鱼像海军陆战队,已登陆了好几天;肉像潜水艇士兵,会长时期伏在水里;除醋外,面包、牛肉、红酒无一不酸。
医生也是屠夫的一种。
偏见可以说是思想的放假。它是没有思想的人的家常日用,而是有思想的人的星期日娱乐。假如我们不能怀挟偏见,随时随地必须得客观公平、正经严肃,那就像造屋只有客厅,没有卧室,又好比在浴室里照镜子还得做出摄影机头前的姿态。
据说每个人需要一面镜子,可以常常自照,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能自知的人根本不用照镜子;不自知的东西,照了镜子也没有用。
天下就没有偶然,那不过是化了妆的、戴了面具的必然。
打狗要看主人面,那么,打猫要看主妇面了。
有些所谓的研讨会其实就是请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吃一些不干不净的饭,花一些不明不白的钱,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开一个不伦不类的会!
张先生跟外国人来往惯了,说话有个特征--也许在洋行、青年会、扶轮社等圈子里,这并没有什么奇特--喜欢中国话里夹无谓的英文字。他并无中文难达的新意,需要借英文来讲;所以他说话里嵌的英文字,还比不得嘴里嵌的金牙,因为金牙不仅妆点,尚可使用,只好比牙缝里嵌的肉屑,表示饭菜吃得好,此外全无么?
致身于国、还政于民等等佳话,只是语言幻成的空花泡影,名说交付出去,其实只仿佛魔术家玩的飞刀,放手而并没有脱手。
情-妇虽然要新的才有趣,朋友还让旧的好。
侯营长有个桔皮大鼻子,鼻子上附带一张脸,脸上应有尽有,并未给鼻子挤去眉眼,鼻尖生几个酒刺,像未熟的草莓,高声说笑,一望而知是位豪杰。
对于丑女人,细看是一种残忍,除非她是坏人,你要惩罚她。
有用的东西只能给人利用,所以存在;偏是无用的东西会利用人,替它遮盖和辩护,也能免于抛弃。
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来华访问时想见他,他说:跟她不是一路人,见了面没话说!
把整个历史来看,古代相当于人类的小孩子时期。先前是幼稚的,经过几千百年的长进,慢慢地到了现代。时代愈古,愈在前,它的历史愈短;时代愈在后,他积的阅历愈深,年龄愈多。所以我们反是我们祖父的老辈,上古三代反不如现代的悠久古老。这样,我们的信而好古的态度,便发生了新意义。我们思慕古代不一定是尊敬祖先,也许只是喜欢小孩子,并非为敬老,也许是卖老。
老年人恋爱,就象老房子着火,没的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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